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初雪”

昨日的杭州,還是昏天黑地的,一夜后,杭州就變白了。

南方的雪不像北方那樣常見,南方是隔個幾年才能看到雪,一般也就下一次,人們在目睹過一次大地的銀裝素裹后,老天爺就不愿意讓南方的人們再看到大地的美麗了。

老天爺是智慧的,因為最美的瞬間展現的時間得盡可能的少,不然雪就會被人厭惡,初雪會滿滿變成雪災。

在我過去不長不短的人生中,有幾個關于初雪的記憶,是很難忘記的。

1

在我高中住校時期,前一天夜里開始下雪,待到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

那天早晨,天還沒亮,東方已有魚肚白,空中還飄著軟綿綿的棉花一樣的雪花。

地上是雪白的一片,已留下了幾個早起學生的腳印。

我撐著傘,傘上發出“嘶嘶”的雪落在傘上的聲音;我挑著一些沒有腳印的雪踩上去,腳下發出雪被踩扁的聲音(我不知用何種象聲詞來描述它,但我喜歡那種聲音),在這安靜的下雪的早晨,關于雪的聲音格外清楚,且讓人舒適。

走過一段路后,走進了食堂,因為起的早,我不用再狼吞虎咽般的解決完早晨,我是不緊不慢的吃完的。

走出食堂,雪已停了,在原本空無一人的前方多了一個姑娘。

從食堂樓到教學樓要經過一段漂亮的路,在那右手邊是一條通往校外的河,河邊種著柳樹、迎春花。

下完雪,柳樹的紙條都白了,迎春花上蓋了一條白色的毯子,河水一如既往的安靜著。

好了,回到姑娘,關于那位姑娘,她自然是學生,好像是和我同級的學生。

她背著書包,穿一件白色的帶著帽子的羽絨衣,帽檐上裝飾著好看的黃色的毛,隨著走路,可以看到毛一上一下的搖曳著。

她穿著白色的靴子,在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帶著些黑色的腳印。

她沒有把手放進衣服口袋,而是戴著紅色的毛線手套,兩只手套用一根線連著,掛在脖子上。

我不再踩在平整的雪上了,我小心翼翼的踩在已有腳印的雪上,跟在她身后。

這樣寫來,我好像一個變態跟蹤狂,在寂靜的下完初雪的早晨,跟蹤一個少女。

我當然沒做出什么變態的舉動,與她也沒有后續的緣分,但那段路,以及路上周邊的景物,如同一段影像,存在了我的腦子里,變成了對初雪的珍貴的記憶。

2

另一段關于初雪的記憶是發生在大雪。

下午時,雪已很大了,雪花很大,紛紛的落下來。

高中時下完雪若是積了起來,那是可以和同班同學打雪仗的,可到了大雪,大家上課都是不在一起的,想打雪仗還得費心組織下才行。

我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人,若是有人來找我,我定要再三推脫,推脫不過去才肯去。

但那顆打雪仗的心,在心中激蕩著:“這樣大的雪,一定能積下來的吧?”

大雪不負厚望,到了下午4點左右,已為校園蓋上了雪白的毯子。

(后來在新聞上為了描繪今年這場雪的大,會添上十年一遇或者二十年一遇的前綴。)

下課后,我照例獨自冷清的回了寢室。

晚上,我的室友波瀾回到寢室了。

他開始在寢室的一端走到另一端,手舞足蹈的講述著關于剛剛過去的那段時間的“雪仗”記憶。

“我走回寢室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打雪仗,看他們玩的開心,我就也加入了進去。”

“你認識?”

“啊?不認識。”

“。。。。。。”

“路人啊,那你怎么加入他們的?”

“我就拿著雪,逮到一個就往他臉上扔,然后他們就來扔我了。”

波瀾是我頂佩服的人,我是沒有這樣主動的勇氣的。

波瀾的褲子、衣服都濕了,還被人拿雪扔到了衣服里面,但他是開心的,他手舞足蹈著講述著自己的經歷,他是很開心的。

3

今年杭州再次下雪了。

很早就有關于“地球變暖”的言論,我爸甚至這樣危言聳聽的說:“地球再這樣下去遲早是要爆炸的。”

因此,杭州只要冬天沒下雪,天氣沒變寒,就有種地球變暖的錯覺。

值得慶幸的是,杭州下雪了,寒冷再次灌著心口,看來地球沒變暖么。

今年關于初雪的記憶,與往日都不同了。

同事們嚷著要打雪仗,但有家庭的同事趕著回家陪孩子,沒家庭的同事下班后也早早的走了,在地鐵上玩農藥。

雪景依舊漂亮,路上堆著一個個各式各樣的,丑丑的的雪人。

堆雪人的人把對初雪的熱情寄托在雪人上,下雪啦,今后回憶起來,那個雪人蘊藏著那年初雪的記憶。

4

初雪仿佛一直都那般驚奇,周圍的人啊、景啊卻一直在換著。

勇敢之人的記憶想必比沒有勇氣之人的記憶要來的生動,打雪仗啦、堆雪人啦,手上的寒冷怎能抵擋初雪的新奇快樂?

今年的初雪一如既往的美麗,今年的初雪照例被添上了“十年一遇”的標簽;日子推動著我又經歷了一輪初雪,又經歷了一年中重要的日子。

關于初雪的回憶,又加上了不咸不淡的一筆,我真怕它在日后的日子會漸漸淡去,所以寫下來了。

以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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