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童童還愿不愿意理他,他思前想后,還是撥通了童童的手機,在民政局大門口。
“童童,是我,我離婚了。”
“……”童童此時哭笑不得,百感交集。“我要見蘇童。”半天只憋出這么一句反應來。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蘇磊終于可以只屬于她的那一天會是什么樣,現在這一天終于降臨,她卻怎么也樂不出來。
蘇磊抱著孩子來童童家找她,好幾周沒見孩子,童童開門后二話沒說先接過蘇童一個勁猛親,淚水和鼻涕混成一團。
此時,楚城直愣愣站在自己家里對著落地窗發呆,他想童童了,可是,撥通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晚飯后,蘇磊認真嚴肅地對童童說:“雖然我必須遵從母親的遺愿,今生今世都無法給你名分。但是我向你保證,我蘇磊只愛你一人,不會再娶。”
童童看著他,靜靜不說話。
“蘇磊,未來那么長,會發生什么真說不定呢。”童童想了許久才開口。
當然,童童說這話絕不是因為不愛蘇磊,她只是傷不起了。
“我明白,如果有人比我更愛你,你變心我也不會怪你,畢竟他可以讓你做上最美的新娘。只要你幸福!”
只要你幸福,可是若沒有你,怎么會幸福……童童說不出話,別過臉。
子杉這邊一直忙著悉心照料出車禍的譚剛,拿手好菜每天不重樣地做著,工作再次變為distant working的形式,恰好也可避免直面明唐的尷尬。
譚剛覺得,子杉這樣照顧他,也許兩人之間真的可以挽回。
“杉杉,謝謝你照顧我。”
“說什么謝謝的,你快快恢復我才安心。”
“我們……”譚剛一深情,子杉就心知肚明。
“我們還是先做朋友吧,小剛。這樣我心里也不會那么不舒服、不好受。”
“好。”譚剛一口答應下來,聲音卻難掩失落。
子杉伺候完譚剛從醫院走出來時看到來值夜班的楚城。
“楚醫生!”
“你好啊!”
“那我先走了?辛苦!”
“誒,等等,童童她最近有和你聯系嗎?”楚城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嗯,她還行吧,就那樣。”子杉想到童童告訴她蘇磊離婚了卻不能和她在一起的事兒就發愁。
正聊著,一輛熟悉無比的賓利緩緩朝子杉駛來。
“有點兒工作上的事找你。”車窗酷酷搖下來又搖上去。
子杉最不想見到的人還是出現了。
“那你先忙吧,我也忙了,再會!”楚城擺擺手,離去。
子杉上了車。“說吧,公司有什么事?”
話音未落,明唐按住子杉,激吻。
“你混蛋!”子杉費了老半天力氣才掙脫,死勁擦掉嘴上的吻痕。
“我想你了。”明唐扭動車鑰匙,啟動車子鎖了車門,向大馬路上駛去。
子杉知道現在逃不掉,眼看著他們上了高速,一下子飆到180邁。
“你瘋了?!”
“你是不是也要我出個車禍,你才也會像照顧他似的照顧我?!!”想不到明唐火氣比子杉還大。
子杉頓時無語。
她覺得明唐有時幼稚起來毫不講理,只好嘗試用商量的口氣:“你把車速慢下來好嗎?我心臟受不了。”
明唐果然吃這一套,他漸漸放慢車速,一會兒出了高速,停在一個別墅區,原來是他在C市置辦的一套獨棟。
“你知道嗎,徐子杉,我真的快為你發瘋了,我每天的心臟都像剛才那個車速下你心臟的感受,難以承受的感覺。”明唐平靜下來,對她說。
“下車,我們去我家談。”命令的口氣。
子杉覺得干坐在車里也不是辦法,只好跟著他下了車。
“這么多年了,我摸爬滾打,見過多少人,從沒像現在這樣,我折在你手里了。”
子杉繼續無話可說。
明唐自顧自說著,這些話一定在他心底憋了很久。
“那我呢,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在新加坡,你就那樣輕薄地吻了我,先不說那是我的初吻,就說你對一個不熟的女人就那樣不尊重,還有去香港出差,我……”子杉終于忍不住了,插話道。
“我說了,我會對你負責!”
“別鬧了,我們不可能。”子杉不住地搖頭。
“為什么?!”
子杉又沉默了。
“你不說話是吧,反正我明唐看上的女人,要么據為己有,要么摧毀,你可能算是特例,就讓我們同歸于盡好了!”明唐走上前開始對子杉動手動腳,處處燎原。
“明唐!”子杉真急了,她決不允許意外發生兩次。
“你這樣我只有辭職。”
明唐停下來,玩味地看她:“你覺得你辭職對我是個威脅?”
“你現在最該送我回家。”子杉開始整理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明天我把辭呈遞給人事。”
明唐還是放她走了,只不過叫的是私人司機送她回的家。縱使心里有那么多不甘心,他還是不愿再用強。千般不愿,只為等一個情愿,你情我愿。
子杉回到家里坐臥難安,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會在情感方面的事情發愁,更何況讓情感影響到她的工作。
她只是不知,當女強人遭遇男強向來如此罷了。
第二天她又如往常一樣早早帶著精心煮好的早餐去醫院探望譚剛,譚剛正心滿意足地吃著,聽見子杉病房門外打電話的聲音。
“嗯,辭呈我已經遞交給你們人事部總監了,交接工作我會在這周五前搞定,嗯,好,那我還有事,就先這樣吧,再見!”
“你辭職了?”譚剛等她一進屋就問道。
“嗯,不想在那兒干了。”子杉輕描淡寫。
“是因為……他的緣故嗎?”譚剛小心翼翼。
“大部分是吧,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剛才你的主刀醫生找過我說你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大概下個月月初就能出院了。”
“嗯…”譚剛心里打鼓,他真是不想出院,一出院再見子杉一面都難,苦于沒有理由啊。“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新工作有著落嗎?”
“不知道呢,再說吧。”看來子杉真的不想多談這個話題,是因為一提及工作就會難以避免地想起眀唐嗎?
子杉心里也說不清地煩躁。
Rizzo頂樓辦公室。
眀唐拿著子杉辭呈發愣,一上午什么文件也沒顧上看。
他氣急敗壞地撥通子杉電話,不接。
再打,打到她接為止。
“我手機沒法用了!”終于,對方也氣急敗壞地在電話里吼道。
“誰讓你不接我電話的。”眀唐也挺橫,“你以為你辭職就能躲避我嗎?”
“……”
“徐子杉,我不會讓你輕易逃掉。”
子杉什么也不想說,掛斷電話。
蘇磊又想往常一樣每天下班來找童童,他讓他家老傭人去童童家照料小石頭,這樣兩人都能放心去上班,童童也沒什么異議。
只是感覺,有些東西永遠也回不去了。
“我現在總覺得是賴在你家的感覺,不如我們一起買套房,你挑喜歡的地方!”飯后,兩人親密地摟坐在沙發上,蘇磊提議道。
“好啊,我都行,這周末去挑挑樓盤、戶型吧。”童童好說話地答應下來。
“童童,這樣的日子,你過得到底好不好、開不開心?”晚上兩人躺在家里的雙人床上,蘇磊邊捋她頭發邊問。
“你在我身邊就好。”童童想了想,誠懇地告訴他。
蘇磊鼻頭一酸,感動得說不出任何話,只好用綿長的吻來回報童童。
燈滅了,黑暗中彼此相依為命,彼此用身體相互探索、確定著,彼此才是唯一。
一個月后,譚剛出院,子杉心總算放下來。
“我們以后還能見面嗎?”子杉和譚剛一齊走出醫院,譚剛臨別時問她。
“嗯,不是說好做朋友嗎?”
“說話算話,再會。”譚剛打了輛出租車,跟子杉依依不舍,揮手告別。
子杉也有些不舍,“嗯,再聯系!”
我寧愿做那個先走的人,因為不想看你的背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那樣我會承受不住。譚剛坐在出租車上,心痛地一塌糊涂。
剛送走譚剛,電話響了,竟然是爸爸從美國那邊打來的。
“老爸什么事?你這大忙人竟然有功夫給我打電話?”
“乖女兒,你知道Rizzo公司嗎?”
“怎么?”子杉覺得詫異。
“它前段日子挖走咱們集團大批人才,一直跟我們過不去似的,我們競標什么它緊隨其后用更高價格搶走咱的生意。我看它是家亞洲的公司,總部在新加坡,然后在你們C市竟然也有子公司,就想著打電話問問你,知不知道什么關于這家公司的情況?”
子杉沒有料到,眀唐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逼她找他。
她沒有料到的多著呢。眀唐會玩兒的花樣,她根本數不過來。
童童今天帶著蘇童去醫院體檢,孩子已經可以簡單地叫出爸爸媽媽的字眼,作為媽媽,童童真的感覺超幸福。
當然,在醫院自然會見到許久未見的楚城。
“城子哥,好久不見哇!”童童見到穿著白大褂的楚城,倍感親切和欣喜。
這個神經大條的童童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尷尬。只有高興,徹頭徹尾的歡喜。
楚城那樣細膩貼心,他只好藏起心中的小別扭,微笑:“帶我干兒子來做體檢?”
“嗯!要是不忙,就你幫我看看唄,踏實!”
一系列細致的檢查后,楚城拿著結果給童童耐心講解,“總體發育很不錯,就是有幾點小細節需要注意下…”
聊著聊著到了飯點兒,童童問楚城:“城子哥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你…不和蘇磊吃嗎?”
“啊,他出差了。估計下周才回呢!”
“哦,我一會兒有臺手術,就派你帶我干兒子吃點兒好的去吧!”楚城故作幽默,心里卻很不舒服,編了個借口謝絕童童的邀請。
“那好吧!孩子干爹,別太辛苦了也。”童童拍拍楚城的肩膀打趣道,隨即帶著蘇童離開了。
“是她嗎?帶她到我辦公室來。”
這段時間子杉一直在找工作,但是沒有碰到合適的,現在爸爸的這通電話似乎讓她明白了些什么,她不得不去找眀唐一趟,問個清楚。
“你還是來了。”眀唐把高級辦公椅轉過來,面朝走進他的子杉。
日思夜想,每一刻都無法停止地想她,不能自已地,想她。
“你為什么要難為我爸的公司?你讓我找不到工作也就罷了,你何必費大力氣對付我家?你這樣做值嗎?你這樣做,只能讓我愈加討厭你!”子杉很清楚她家集團的實力,若要對抗起來必然要花重金、出大力。
“因為我覺得能引起你的注意,怎樣都值。”短短一句回復,噎得子杉還不了嘴。“你不在公司的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
“至于生意上為難徐氏集團的事,除非你出面化解危機,我不會手軟的。”前一秒還是甜膩情話,瞬間變臉,冰冷無情的生意人。
“好!”子杉只吐出一個好字,轉身走開了。
“麻煩訂張美國的加急航班。”子杉打給機場票務廳,連夜飛往美國。
“杉杉你咋跑回來了?”子杉媽看到領著行李箱的女兒一時吃驚不已。
“我爸在家呢?”子杉沒顧上回答母親,徑直跑進家急著找父親。
“他在公司忙呢,成天加班這幾天,我數落他一把老骨頭了都還不服老,非得沒日沒夜地工作狂,真行!”子杉媽倒好一杯熱牛奶,遞給子杉,“你們父女倆倒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一心全都撲在革命事業上!”
子杉到處翻找著什么,“不行,我得去公司找爸,媽您早點兒休息!別等我們了。”話音未落就有急匆匆從家出去。
空蕩蕩的別墅,只剩子杉媽一人。
“這孩子,還想問問她和譚剛那小伙子怎么樣了呢……”子杉媽自言自語,搖搖頭,上樓去休息了。
子杉來到徐氏集團,很快找到父親要來了所需文件,她研究了整個通宵,做出了應急預案,挑選了團隊僅剩的幾個精英開始了應戰。
其實,眀唐這樣做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替她爸爸淘汰掉一些不忠心、懷有私心的高層員工。
當然這也實屬一種自嘲的安慰罷了。
眀唐得知子杉動向后,立即要求秘書訂去美國的機票,他怎么可能放過與子杉正面交鋒的大好時機。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已驚動了家里人,新加坡那兒他二叔大發雷霆。
“大哥,你不能由著你兒子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興風作浪的,拿著我們股東的血汗錢胡鬧吧!美國那邊咱們根本沒有什么利益好圖的。”
眀唐的父親明有諒一聲不吭,低頭翻看私家偵探拍來的一張張照片。有網球賽,他兒子抱著一個女人的;有香港出差,和那個女人一齊出席酒宴的……每張照片似乎都和以前偷拍他和其他女人的沒什么兩樣,可偏偏得知眀唐這次為了這個女人在生意上出了差錯。看來是不惜血本的想要追到手啊!
“我會讓眀唐這孩子給大家一個交待,王總管,幫我訂張去C市的機票吧,不要頭等艙,包機。”明有諒終于發話,眾人皆不敢再有異議。
要知道明老爺子可是位比眀唐還要厲害十倍的狠角色。
來接機的是Rizzo另外一位總裁。
“董事長您好,明總有公務不在公司,特由我來接待您。”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差錯。
“他去哪里了?”
“美國芝加哥。”
“混賬!”
晚上。童童正在家里閑得慌,蘇家老傭人帶著蘇童參加幼兒園舉辦的近郊野炊活動了。
“叮咚。”門鈴響了。
“會是誰呢?…蘇磊剛剛打電話告訴我后天回來啊?”正疑惑著,楚城出現在她家門口。
“換好衣服跟我出去,你欠我的人情該還我一個了吧。”楚城一身清爽打扮。
童童連忙說好,原來是跟楚城參加同事聯誼會,都是帶伴兒去的,楚城拜托她假扮他女朋友。
KTV。
“楚大醫生原來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知道明天早上醫院多少女護士的心都碎了啊!”同事打趣著,開始起哄:“請他倆唱首男女對唱情歌唄!哦、哦,來一個!”
楚城不好意思了,但童童大大方方接過麥克風,“那我倆就給大家唱一首!”
童童先自顧自唱著,等到該楚城唱的部分,楚城遲疑了一會兒,也開口獻聲:
“你的眼中藏著什么 我從來都不懂 沒有關系你的世界 就讓你擁有 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卻孤單到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為什么我的心 那愛情的綺麗 總是在孤單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
在場歡鬧的人都安靜下來,楚城的嗓音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唱進每個人心底。
童童也愣住,沉醉在其中,忘記了副歌部分要合唱。
曲畢,眾人鼓掌,童童更是鼓得起勁兒。
“城子哥!你唱歌這么好聽啊!深藏不露…”
兩人愉快地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街邊的燈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童童,我…”楚城欲言又止。
“嗯?”
“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
童童不敢看楚城那認真的眼神在昏黃街燈的映襯下有多認真。
童童沉默了許久,直到楚城把她都送到小區門口才對剛剛的表白作出回應。“城子哥…我不夠好,配不上你的喜歡。”
“你認為的那些不夠好,在我眼里統統都是好。”
“您好,子杉小姐,我們Rizzo公司的在華總裁今天晚上邀請您去希爾頓酒店進行商務談判。”子杉這幾天一直在爸爸的公司忙,替他處理危機,她接到一個電話。
“好的,麻煩您把具體地點和時間發簡訊給我。”
眀唐追她都追到這里了。
“下周的股市收盤,你們若輸了,徐氏集團最有實力的一匹黑馬公司即將被我方收購。”一杯茶慢慢品,其中玩味。
明唐開門見山,不客氣地告訴子杉她的處境很不利。
“多謝你提醒,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我會讓我的助理把我們的報價給你。今天晚上我們不如共同進餐?”明唐極力顯示自己是公事公辦,但私心難掩。
“您父親到C市了,急著要見您。”隨行秘書附耳對明唐輕聲說道。
明唐面不改色,心卻嘀咕起來。父親怎么突然要找他?
子杉見狀,“那您先忙。屆時我方代表會準時出席,今日晚宴就定在Alinea好了。”Alinea是芝加哥國標飯店,排名第一。
明唐追問:“代表?是誰?”
“放心,保證是可以與您身份相配的人選。”子杉頭也不回地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該死!明唐回到酒店房間,猛地一砸窗戶。
“今天晚上我得回C市,航班若是定不上,就用私人飛機吧。然后派個合適的人完成今晚與徐氏集團的應酬。”明唐無奈地吩咐下屬。
反正,來的人也絕不會是她了不是嗎……
“給我撤資,立刻,馬上。”明有諒對明唐說,口氣并不嚴厲卻不怒自威。
“父親!”
“別逼我親自打電話給財務部。”
蘇磊出差回來,在機場竟偶遇林靜怡。
“靜怡,好久不見!”因為是照面,不得不打個招呼以示禮貌。
“啊,真巧,出差了?”靜怡看到蘇磊,裝作不刻意的回應道。
自從離婚后,蘇磊沒再見到過靜怡,今日一見竟有眼前一新的感覺。靜怡她一改以往賢妻的保守裝扮,儼然一副時尚潮女的樣子,容光煥發。
“不如,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靜怡見蘇磊有些發傻,繼續說道。
“哦,也好。”
“你最近怎么樣?”蘇磊不知該如何開場白。
“還行,你呢?”靜怡抿了口奶泡,說。
“也算不錯吧,蘇童他會叫我爸爸了…”蘇磊及時收住,他覺得話語中流露出的欣喜可能會刺激到靜怡。
“我終究還是沒能為你生下個孩子。”滿是遺憾和自責。
“靜怡,是我對不住你。又不是你的錯…”
“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意思…”
“嗯……”
“對了,有時間帶我去給媽掃掃墓吧。”靜怡突然打破了剛剛的沉默。
眀唐那里被動地聽從父親變動來變動去,在人事上也微微調整。
“C市的公司交個Vincent管理就好,你跟我回新加坡總部吧,那里有很多事需要你忙。”明有諒是想徹底斷絕他和那個女人的來往。
他當然不會沒有開放到允許自己的兒子和女人交往,但是他絕不希望看到兒子為了女人迷失自我,放棄理智和狠毒。這也是他一貫的家訓和培養模式。
“爸!我在C市挺好的,這分公司剛起步,我留在這兒打理,親力親為也妥當保險啊!”眀唐還是想勸說父親同意他留下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拼命想留下來另有他用!哼。”明有諒的臉上已經漸現怒色,他輕易不把真實情緒掛在臉上的。
“那您當初愛上母親的時候呢?”眀唐不甘心反問,他料到父親已經知道個大概。
“我雖然愛她,可你母親的下場很慘…是我連累了她。”明有諒的聲音已有些發抖,這么多年過去他仍然不能釋懷,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那樣早逝。
“所以,只要您不為難子杉,成全我們不就好了?”眀唐趁機談條件。
“我成全你們,未必明家那一大家族也會答應。況且,你不是單相思?”明有諒不想就這個話題再有回旋余地,閉上雙目養神,“莫多糾纏,你出去吧!”
這話重重戳傷眀唐心口,是啊,父親和母親即使遭到家族勢力反對,也不枉真心相愛一場,而他呢,不過是苦苦單戀遭人嫌棄……
童童在家擺了一大桌子好菜,等著蘇磊出差歸來。他們前不久在國風上觀看上了一套房子,已經付了首付,日子也真的就這么過了起來,盡管沒有名分。
“童童我回來了!”熟悉的腳步聲伴著開門聲,日日思君,終于回來了。
“洗手吃飯!石頭和何母今天正好也從郊區玩兒回來,所以我準備了一堆好菜。”童童興沖沖地抱住蘇磊,小鳥依人道。
“哈哈,要是你自己也會做就好,回頭跟子杉取取經啊!”蘇磊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頭,真是小別勝新‘婚’。
只是這婚,永遠也結不成。想到這兒,蘇磊收起傷感,進廚房幫忙拿碗筷出來。
晚上一家人和和美美吃完了一頓團圓飯。蘇磊逗著小石頭,童童看著他父子倆笑。
“下個周末我去掃墓,要不你也一起?”躺在童童身旁,蘇磊好脾氣哄道。
“你帶兒子去吧,我可能要加班趕個設計稿。”童童對于孩子的奶奶還是無法釋懷。
“也好,那現在……做點兒什么好呢?”蘇磊開始揉她,壞壞地對準她的癢癢肉下手。
“咯咯咯…討厭吧你就!”童童銀鈴般的笑聲點燃了蘇磊。
“如果不能給你妻子的名分,也請讓我盡丈夫的義務。”邊熱吻她邊鄭重承諾。
“那可真便宜你了!嘶……”童童哼哼唧唧著,沉迷其中。
意亂情迷也是心安的,因為有你在身旁,可以在每一個早晨一起醒來,面對新的一天。
第二天,周一。
“遲到了!要遲到了,都怪你昨晚…”童童邊推著蘇磊邊埋怨,快速更衣。
“一會兒開車送你,不會晚多少的。”蘇磊睡眼惺忪,“對了,蘇童上幼兒園還習慣么?”
“幼兒園阿姨都特喜歡他,漂亮小女孩兒也總一群群圍著他,放心吧!”童童的話里全是當媽媽的驕傲和得意。
“哈哈,不愧是我兒子!”
“臭美,快點兒給我起床洗漱啊,五分鐘后必須出門!”童童‘妻管嚴’起來也不是白唬人的。
“遵命!老婆大人。”蘇磊貧嘴回道。
“杉杉,美國那邊你父親的生意怎么樣了?”一到辦公室,童童沒有立刻開始工作,而是打了個越洋電話。
“多謝關心,沒大事兒了,一切正常運轉。競品公司突然撤資了,我們自然憑借實力繼續壟斷市場,哈哈,想我沒,周末我就能回去了!”子杉可算松了一口氣,雖然還沒徹底弄清楚為什么眀唐突然不跟她較勁了。
“想,當然想!石頭還老問我干媽去哪兒了呢!”
“哈哈,沒白疼他啊看來!好,一回去就看他,給他帶一套樂高最新的智力開發玩具。”
子杉家。
“才呆這么短就又要回去?”子杉媽舍不得女兒。
“那要不您跟我一起回C市?然后老爸你干脆也休個假得了,公司現在也照常運營了。”子杉難得主動提出邀請,父母聽了都吃驚不已。
“喲!好啊。”子杉爸停下閱讀手中的報紙,“上回你媽還數落我沒去看成你呢…”
“誒,你跟小剛怎么樣了?發展到哪一步了?訂婚沒有?”子杉媽趁機打探情報。
“媽,我倆分手了。”子杉只好說出實情。
“啊?!為什么啊?那么好的小伙子喲…”子杉媽惋惜不已。
“說來話長,總之是我深思熟慮提出的,您就尊重女兒的決定吧!”子杉捶著媽媽的肩膀,討好道。
子杉一家三口降落于C市新區機場。
“您好,是徐子杉小姐嗎?”幾個一襲黑衣的人走上前去,有禮貌地接過子杉爸媽的行李,其中一個領隊樣子的人問她。
“別說咱家杉杉派頭還挺大,你在你們公司什么職位啊?待遇這么好!”子杉媽對子杉爸叨叨,轉頭順便問女兒。
“我…目前還沒找到新工作…” 子杉都懵了,這是什么情況?她可沒請什么保鏢。
“請您們跟我來。”
一輛豪華商務用車,絕版邁巴赫。
“你們是哪兒的?我沒叫你們來接機啊,我…我不認識你們啊再說也!”子杉繼續一頭霧水。
“是我叫他們來接機的,因為我找子杉小姐有點兒事情。”明有諒氣度翩翩,從車中走下來。
“請問您是?”子杉見來者不善,謙恭詢問著。
“請先上車。”
子杉一家就這樣幾乎是被‘脅迫’著上了車,當然主要是因為對方氣場太強大了,這陣勢!
說到氣場,子杉不由地想起一個人,那就是眀唐。
C市最好的飯店。
“不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還沒有說出口,子杉就被明有諒打斷。
“我是眀唐的父親,明有諒。”
在一旁疑惑不解的子杉父母面面相覷,多年的夫妻默契培養,子杉爸從子杉媽的眼神里讀懂訊號就是她壓根兒沒從女兒那里聽過眀唐這個名字。
“您找我有事嗎?”子杉聽完心里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無理不說還扯上父輩一起鬧!
“旅途勞頓,不如先用膳吧。”看來明有諒并不想現在和她談。
飯后,明有諒吩咐司機把子杉父母送回子杉家,唯獨留下了子杉。一開始子杉媽說什么也不肯,怕他吃了她家寶貝女兒,最后還是讓子杉爸死勸活勸、連哄帶騙給勸走了。
“您找我吃這頓鴻門宴,到底想怎樣?”子杉的語氣并不客氣,她打心眼里不喜歡姓明的人。
“你可有辦法讓我兒子對你徹底死心?”明有諒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那是您兒子的問題,不歸我管。我的態度想必您也清楚,我絕沒有高攀您家的意思。”子杉忿忿起身,“告辭!”
子杉走在街上,秋天快來了,晚上的風有些微涼。她忽然覺得很難過,一切不好的事情,似乎都是從認識眀唐開始,她現在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以前的那個自己。
公認的女強人想著想著,竟然哭了起來。這是她長大后第一次落淚,人間少有。
女孩子本大都愛哭,可是若你看到了一個無比堅強的女孩子哭,心會更疼吧?
眀唐從自己的內線得知父親的所作所為,焦躁不安,他想立刻、馬上就見到子杉,跟她解釋。
房間的巨屏電視上正播放著整點天氣預報,預報說C市今晚有雷陣雨,中到大雨。
他趁父親手下不注意,溜出酒店,叫了一輛taxi,直奔子杉家。
家中子杉爸媽正揪心這孩子怎么還不回來,這時門鈴響了。
“一定是杉杉回來了!”子杉媽跑著開門。
“你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英俊無比。
“我是子杉的朋友,請問她在嗎?”看到子杉媽開的門,眀唐也是一愣。
“哦,她一會兒回來,你先進屋吧!”
子杉爸看到老婆領進屋的不是女兒卻是一個陌生小伙子,覺得奇怪,也覺得有些眼熟。
“伯母伯父您好,我找子杉有點兒急事,您可知道她現在在哪兒?”禮數周全,一看就知家教極好。
正說著,窗外一閃,閃電伴著隨后的雷聲陣陣,烏云密布。
“我給她手機打電話了,聯系不上也。”子杉媽看著天氣要下雨,聲音也焦急起來。
“您別急,子杉她應該在回家的路上,我這就出門去找她,迎迎她。”眀唐安慰子杉媽,同時準備下樓,其實他心里急得更是不行。
“帶上傘吧小伙子,這雨可能說下就下了。”
傾盆大雨。
子杉沒帶雨具,她又打不著車,只好淋雨步行,不一會兒渾身都被澆透了。
幸好,快到她家小區了。
雨中一個身影面朝著她,逐漸走近。
“你瘋了?!這么大的雨!”眀唐看到渾身落湯雞般的子杉,氣得不成大吼子杉。
他脫下身上外套披在子杉單薄的身子上,“走!送你回家,你媽媽著急你呢。”
子杉的心情很復雜,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復雜的心情里有叫作感動的成分在。
由于雨大,子杉和眀唐即使共打一把大傘也不得不貼得很近,眀唐借著路上燈光看到她臉上的淚痕。“你哭了?”
子杉不自然地否認,“沒有!”
眀唐當然看出她在說謊掩飾,但沒有點破。
終于到了樓底下,“回去記得喝熱水,頭發干了再上床睡覺,要不會感冒。”
“謝謝。”子杉艱難地只吐出兩個字。
“走了!”眀唐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雨中。
“喂!你的外套!”子杉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外套,他落下了。
不用多想,這是眀唐故意落下的,一個可以再見面的理由。
子杉回到家中見到父母心中一暖。
“杉杉,你見到你那個朋友了?”
“哦,嗯。”子杉疲憊不堪,“爸媽都早點休息吧今天,我也累了!”
眀唐回到酒店噴嚏不斷,鼻涕橫流,他感冒了。
本來訂的是明天飛回新加坡的航班,這下因為眀唐重感冒只得請來醫生來家里照顧他到病好為止。本來私人飛機是比較方便的選擇,可是C市畢竟太小,他們并沒有買從這兒起飛的航線。眀唐暗自慶幸自己病的及時,拖住了父親帶他回去的腳步。
更何況這病因也是源于自己喜歡的女人。
“你身體怎么變弱了,以后加強鍛煉給我。”作為父親的關懷聽起來卻像是訓斥。
轉眼到了周末。蘇磊來給母親掃墓的日子。
他懷著沉痛悲傷的心情,林靜怡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身邊。
靜怡虔誠捧上一束鮮花放到墓前。
“媽,希望你在那兒過得好。兒媳不孝…”說完也忍不住落下淚,身子往蘇磊傾斜。
蘇磊自然抱住靜怡,紳士地安慰她。
“磊,我們去喝點酒好不好?”靜怡的口氣竟帶一絲懇求。
蘇磊沒想那么多,心情這么低落,喝幾杯酒是不錯的選擇。
他并不知道,靜怡暗暗抱著多大的一個計劃……
往往越是賢惠淑德的女人,瘋狂報復起來越是可怕。靜怡算準了這一天,她的易孕期。
兩人在小酒館里喝著酒,靜怡一瓶又一瓶啤酒下肚,蘇磊勸不住,只好奉陪。
“媽走了,我心里不好受,那么你心里肯定更辛苦……不如今天一醉方休,也不枉夫妻一場!”靜怡邊喝邊嚷嚷,顯然已經醉了。
蘇磊默默點頭,干了一杯。這時,他手機響了。
“童童?我還在八寶山這里…晚飯不用等我一起了…嗯…”蘇磊起身避諱著靜怡,與童童耐心溝通著。
靜怡趁現在,手抖著把準備好的藥倒入蘇磊酒杯中,這也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為了她的愛,真是算豁出去了!那藥的學名可能沒有多少人聽過,但是它的別名叫作“迷奸水”。
很長時間,蘇磊終于掛了電話,他哄好了童童回到座位上,“不好意思剛剛…”
“我理解,沒事,先喝了這杯吧!”靜怡努力做到不動聲色。
蘇磊沒多想,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天色就暗的不行,兩人都喝得爛醉如泥。靜怡保留著一絲清醒,攙扶著蘇磊結了賬,叫了輛taxi回他們原來共同的家。
由于蘇磊覺得對她不起,雖是協議離婚,蘇磊還是把房子留給了靜怡,凈身出戶。
蘇磊在出租車上就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異樣,渾身異常地熱,躁動難安,甚至情欲難卻。
費勁上了樓回到家中,靜怡把蘇磊擺到曾經的雙人床上,像無數個照顧酒醉回家的蘇磊一樣,她悉心伺候著蘇磊,熱毛巾,熱水,脫掉臟兮兮的外套鞋子……一切對于靜怡似乎都回到了從前的模樣,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小怡…我這是怎么了?我……”藥效開始發作,蘇磊扯掉領帶,渾身難受。
“你喝多了,睡吧,睡一覺就好了。”靜怡聲音是那么溫柔,聽得蘇磊心里癢癢的。
靜怡慢慢貼近蘇磊,不知何時換上性感的內衣,那蠱惑的眼神,蘇磊一下子失控,把靜怡按在床上……
究竟是誰犯的錯……
宿醉醒來,蘇磊頭疼不已,他發現是自己身處一個無比熟悉的環境,卻一時想不起這是哪兒。
“你醒了?”靜怡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開心。
記憶一下子涌現,天吶!昨晚他……
“靜怡,我,對不起!我混蛋!”唯一說出口的字眼。
“我不怪你,真的,起碼…讓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沒有我。”靜怡認真地看著他,讓他愈發地內疚、自責、后悔、難堪。
“把這碗醒酒湯先喝了吧,我去做早餐。”靜怡見蘇磊沉默不語,轉身走開了。
該死!他慌忙起身收拾,自己幾乎渾身赤裸,先匆匆找到了手機,全是童童打來的未接電話。
怎么辦……他怎么向童童交待?!
“我還有事,靜怡我先走了,改天再聯系!”穿好衣服,蘇磊沖出家門。
“誒!我做好了你最愛吃的豆腐腦。”靜怡想挽留,卻白費心思。
蘇磊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顏童童。
童童那邊徹夜未眠,她想著無數種可能,生怕蘇磊出車禍或者是其他什么意外,她怕得不行,每次亂想都差點兒哭出聲來,沒到24小時又不能去公安局報案。
“童童!”蘇磊一進門就抱緊童童。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你嚇壞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磊,我實在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怎么活!”童童也抱緊蘇磊,享受這一刻的重聚。
“你昨晚去哪了?”平靜下來,童童問蘇磊。
蘇磊低下頭,“我……喝得不省人事,同去掃墓的靜怡把我弄回家了。”
童童也沒多想,“啊,那你還得好好感謝她,總是幫你。”
蘇磊聽見童童這樣說,善良無害的眼神讓他無法繼續坦白,只好嗯了一聲。
接下來繼續與童童和和美美地過日子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蘇磊都是煎熬。
童童也發現了蘇磊的不對勁,終于在事發兩周后的某一天晚上問蘇磊,“你最近怎么了?”她自然地拱一下蘇磊,“都不像原來似的爭著碰我了?”半打趣的話字字敲在蘇磊心上。
“你不會不愛我了吧?”童童見蘇磊不理。“啊!你不會在外面真的有別的女人了吧!”童童著急地推他,小拳頭密密麻麻落下來,下手卻一點兒也不重,可是打得蘇磊心里生疼生疼的。
“童童,我只愛你一人!”蘇磊把童童攬過來,親她的耳朵。
“可是我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說啊,然后求我原諒。”童童被蘇磊哄得很是開心。
“……”蘇磊掰過童童的臉,正對他,“嚴肅點兒!”
童童停止了笑嘻嘻。
“我那天喝醉了,和靜怡……”蘇磊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童童剛想問和他前妻怎么了,突然明白過來。
“你別往下說了!”她止住蘇磊。
“童童,我知道我不是東西,可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樣,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像發情了一樣…我……”蘇磊拼命想解釋。
“不要再說了!”童童喊道。
蘇磊住嘴,他知道無論怎樣辯白,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他對不起這兩個女人,他是個人渣。
“我原諒你,睡覺吧。”過了好久,童童淡淡說道,關上房間的床頭燈。
第二天是上班日,兩人沒多說話,像平日一樣,蘇磊開車先送老管家和小石頭上幼兒園,然后再送童童到極建,自己最后開到青石。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童童肯定是還在生他氣。
其實換位思考,蘇磊若是童童,他決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
靜怡那邊是天天病態一般地用著各種測驗棒,每周申請一次照B超,她算盡機關,卻還是沒能懷孕,她快要絕望了。
童童到公司先忙起工作來,中午給子杉打電話,約著一起吃飯。
“那你就打算這樣原諒蘇磊了?”子杉聽完童童一五一十的講述,反問道。
“唉,那我又能怎樣。”童童嘆了口氣。
“你不覺得這事兒其實蹊蹺,會不會是那個林靜怡做了什么手腳,她會不會…想懷上蘇磊的孩子要挾他?”
“啊?!那我總不能找她去當面對質吧?”童童也起了疑心。
子杉剛想繼續給童童出主意,手機突然響了。
“稍等我接個電話。”子杉看到是明唐,不得不起身回避童童。
童童覺得狐疑,她和子杉關系那么好,有什么電話這好朋友是需要背著她來接的?
“好,那件外套我拿去干洗了,下午叫人給你送去吧。”明唐拿衣服當借口找子杉,想要見她,可是子杉卻想讓別人送。
“好好,那我今天下午過去找你,大概三點多,到時聯系,再見!”子杉終于掛了瘟神的電話,回到餐廳座位上。
“好啊你杉杉,竟然瞞著我?”
“什么啊你說什么呢?這家牛排真好吃!唔……”子杉試圖轉移話題。
“別給我裝傻!說!誰剛剛給你打的電話。”童童毫不中套。
見子杉不回答她,她趁子杉一個不留神搶過電話,“哈哈!跟我斗…”她熟練地輸入鎖屏密碼,翻開通話記錄。
明唐的名字赫赫出現在眼前。
“真是交友不慎,回頭我就換手機密碼。”子杉無奈地說。
“你跟明唐哥哥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他一直不死心?一般來說,追求你的極品男人,看透你后早跑了!”童童的好奇心暴漲,早就把她自己的煩心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不告訴你,哼。”子杉耍賴道。
“你說不說吧!”童童走到子杉面前,開始撓她,兩人如此熟悉,她知道她所有最癢最敏感的區域。
“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子杉實在拿童童沒轍,全招了。
童童聽完后驚訝得嘴巴半天沒合上。
“杉杉,你簡直就是撿了個大便宜!外籍美少年,身家過億,還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去你的!”
兩人于是從午飯一直聊到了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