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十三,原名唐堯,1986年8月25日出生于貴州省畢節市織金縣,中國獨立音樂人,畢業于武漢大學醫學院臨床專業。2011年,加入麻油葉民間民謠組織;同年,推出個人原創單曲《瞎子》。2012年,為電影《浮城謎事》彈奏吉他曲《我想彈琴給你聽》。2013年,正式簽約摩登天空。 2014年,為電影《推拿》獻唱片尾曲《他媽的》。2015年,推出個人原創單曲《北方女王》;同年,推出首張個人音樂專輯《飛船,宇航員》。
這是百度百科里的堯十三。
來,跟我一起走進,我眼中的堯十三。
請你輕輕的,摘下我的面具,親吻這短暫時光。——《北方女王》
這是我聽堯十三的第一首歌。幾年前,第一次聽,我循環了十遍,然后紅了眼眶。
一直在想,為什么這首歌有這么大威力,能勾住人的內心。
后來我才知道。藝術來源于生活,源于生活的藝術能引起共鳴。
堯十三說,以前很多歌都是寫給一個人的。而那個人屬于過去,不愿多提。
確實啊,在每個男孩女孩年少的時候都會遇到這樣一個她。她出現在你的生命里,為你療傷,給你溫暖,撫慰你一顆孤獨的內心。而她終歸是一個過客,不會在你生命里定格。帶給你的,只有無盡的傷感與緬懷。當你發現,有些藝術作品能代表你的內心,敲打你的內心,很難不為之感動。
你不僅是在懷念過去和故人,更是懷念自己和青春。
我們點起火把燒死愛情,從此義無反顧一無所有。——《南方的女王》
也許是因為自己是南方人的緣故,對這首歌有說不出的喜愛。
堯十三特有的哭腔,加上細膩柔軟的歌詞。一幅唯美傷感的畫面躍然于心。
堯十三說:悲傷是一種美,負面也是一種美。我相信它是創造力的根源之一。
南方的女王,存在于詩里,存在于畫里,存在于酒里,存在于夢里…… ……
《一代宗師》里葉問說:“在我 40 歲之前,未曾見過什么“高山” 沒想到人生最難翻越的,是生活。”
當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南方的女王已經不見了。
媽媽,我愛上一個姑娘。可是,他在別人的床上呻吟。——《他媽的》
這首歌,是婁燁電影《推拿》的主題曲,《推拿》改編自畢飛宇同名小說,講述著一群盲人推拿師的故事。婁燁,中國第六代導演的領軍人物,他的電影都值得一看。
近幾年的一些第六代導演,都喜歡用獨立音樂作為電影主題曲或插曲,例如婁燁,王小帥等。說明獨立音樂越來越受到認可和接受,這是值得欣慰的。
這首歌,間奏和尾奏加上了口琴伴奏,這是整首歌曲的點睛之筆。堯十三的編曲和整個歌曲的結構,完整灑脫,不脫離帶水,能代表獨立音樂的高水準。
《推拿》里有一句臺詞,最能表達這首歌所想傳達的意境:
對面走過來一個人,撞上了叫做愛情;對面開過來一輛車,撞上了叫做車禍。可惜車與車總是撞,人與人卻總是讓。
那么,你覺得呢?
可是我,還有,一場孤獨的人生等著我。——《他爸的》
藝術創作也是把心剖開了給人看的過程行為。這首《他爸的》,剛好就是堯十三的切身經歷和體會。
本該成為研究生的他成了一個民謠歌手,本該成為公務員的他成了一個民謠歌手,本該成為醫生的他成了一個民謠歌手。
人生不遂心的事兒多了去,關鍵看人怎么拿捏,怎么成長,怎么面對。
在這首歌里,堯十三不僅把對爸爸的愛和懺悔表現得淋漓盡致。同樣,也可以看到希望,看到擔當,看到一個人成熟的過程。
其實這也是,音樂的魅力所在。
對生活,不拋棄,不放棄。昂首闊步,勇往直前。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故鄉,夢到了鮮花,夢到了你。——《失之城》
堯十三創作過很多純音樂,有很多優秀的作品。在所有純音樂作品中,最喜歡這首《失之城》,有頭有尾,循序漸進,節奏分明。
有網友評價這首歌,很中肯,拿出來分享:“每次聽《失之城》的時候,就感覺在一遍遍重復一個故事。一次次提及,一次次傷痛,但又克制不住地想起。一開始還只是平靜地訴說,后來節奏越來越快,和弦加入后的情緒越來越復雜。到快要克制不住的時候、以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又歸于了平靜,那么自然而然。我想這就是回憶的螺旋吧:在一次次重復中透徹。”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城堡,他可能是你的故鄉,是你熱愛的城市,是你所有的夢想。它讓你魂牽夢繞,它讓你充滿力量,它在你心上。
但愿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遺失的城堡。請相信,你會找到。請相信,就在遠方。
二孃結婚了,小娃七歲半。——《寡婦王二孃》
因為這首歌,李志評價堯十三:“堯十三老師是天才”。
堯十三很多歌曲都是把民謠與方言結合。而這首歌曲,具有代表意義。
整個八分鐘的歌,就像在聽一個荒誕的故事。時而揶揄嬉笑,時而深沉苦澀,時而返璞歸真。
而聽歌的人,總會找到一種語言的通感,隨著音樂哭笑怒罵,這是堯十三的功力所在。
別人說:“世俗看來粗鄙的東西反而更有質感和力量。”
這首歌曲,就有它粗糙而真實的力量。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雨霖鈴》
幾千年前偉大的詞人柳永不會想到,幾千年后的堯十三,會將他這首《雨霖鈴》譜曲再演繹,更不會想到,在一首歌曲能加入《往生咒》,《心經》,《霸王別姬》。
有人笑話說:如果在宋朝,堯十三應該能成為一位叫價很高的歌妓。
柳永,最后落得“群妓合金葬柳七”的身后身,其實我是敬佩的。
風流是夢,人一生能活在風流里,何嘗不是人之大乘。
堯十三的歌聲響起,我仿佛看到柳白衣緩緩地從歌聲里又來,宛如少年般模樣。
在寫這篇樂評的時候,我采訪了幾位朋友。最后我想以詩人小引老師對堯十三的評價作為結尾:“十三迷人的地方就是他的散漫,頑皮,甚至有一點點的吊兒郎當的味道。這么做無疑在當下的中國樂壇是個另類,學院派多少會指責他或者他們的不嚴肅,不正統。但這又如何呢?音樂要解放的恰恰是這些約束和壓力,十三不過是一批新的音樂人的代表。我認識十三好多年了,當年他還在武大讀書,有時候晚上我喊他一起宵夜喝酒,像個大男孩,禮貌,客氣,似乎還有點拘謹。去年在江陰的詩歌音樂節上又見到他,一晃好多年,更顯得成熟穩健,揮灑自如,音樂形式也越來越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