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最初的起點,記憶中你青澀的臉……”
今早醒來看到了傍姐的微博。我躺在床上刷著評論,看著一條條評論,回憶漸漸涌上心頭,心里難受得很,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一樣。評論里雖是每個人說著各自的高中與故事,卻是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的青春,有過的回憶。
如果問我在過往的時光中哪一段最難忘,毫無疑問一定會是高中。
進進出出無數次的校門,閉著眼也能準確找到方位的教室與座位,聽了三年的上課鈴,在夢中不曾改變那熟悉尚且青澀的臉龐…….回首好像一切都還在三年前。
點開老同學發的音樂連接,聽到上課鈴聲的那一刻,有點恍惚。如果可以,好想有機會可以回到三年前,重回前后座,重回那個教室,還是那些人,再上一節課。
我們這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漸漸走散了,曾今牽著的手不見了,曾經一起相伴騎車回家的人走了,曾經說著常聯系的承諾,你,我,都失信了。曾夢到回到那個小教室,我拍拍同桌的肩膀,轉過頭卻是我不認識的一張臉,于是我哭醒了。
在六樓教室靠走廊的第二排是我的位置,轉頭對角是我最好的朋友娟秀,后面是小鳳,第三組第四排是每天散學和我一起回家的人……那時她們都在我身邊,我們還在一起。
現在我們好久未見,很長時間沒再聯系。都各自安好,看著聊天對話框,輸入“最近怎么樣?”猶豫再三又刪了。因為早已知道后面的劇情。“最近怎么樣?”“挺好的呀!你呢!”“我也挺好的。”之后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來,對方想必也是如此吧,對著對話框欲言又止。生活少了交集的我們,連聊什么都不知道了。
臺上的三尺講臺,黑板上是昨晚數學老師下晚自習講立體幾何留下的板書。密密麻麻的字,鏗鏘有力。三維坐標系上的正方體上用紅色粉筆標著著ABCD,A’B’C’D’,黃色粉筆畫的輔助線。老師講課時的神采飛揚還歷歷在目,一連講了三年的老笑話還記憶猶新……
經常對我們發狠卻被我們一句話氣哭的班主任,好久不見,聽說她終于結婚了;滿身書卷氣,詩詞歌賦脫口而出,文章典故信手拈來,一直被我奉為女神的語文老師;用著一本經歷了20栽風霜備課本的數學老師,在他的辦公桌下壓了他帶過的每屆學生的照片2009屆10班,2011屆8班,想必現在也有了我們2014屆12班的吧;恨鐵不成鋼的化學老師,經常罵我們,苦口婆心教導我們,出自他之口的經典名句 “選擇你喜歡的,喜歡你選擇的”一度成為全班同學的口頭禪,不知道他會不會和學弟學妹們提起我們……
明明所有事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時光卻狠心地一晃晃過了三年。
有時候,我會想能遇到的這些老師,何其有幸。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他們不正是如此嘛!不僅教我們課本上的知識,也悉心教我們做人。除了父母,他們無疑是最關心最在意我們的人,以后怕是再難遇到像他們一樣對我們如此用心良苦的人了。當初畢業太匆匆,我甚至沒來得及對他們說一聲謝謝。謝謝他們三年的教導,謝謝他們在成長的路上陪伴了我們三年,謝謝您,我的老師們。
“同學們,聽我說!”這是數學老師又要開始講老笑話的節奏。那些笑話,我們一聽就是三年。
“XXX,你的黑板在哪里!”
“下面我叫個同學來回答這題。”喧鬧的課堂馬上鴉雀無聲。只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剛才問的什么問題?”“……不知道啊!”
“……這又是一道送分題啊!這題沒做對的同學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這么快就下課了啊!好,同學們,我們再講兩分鐘把這道題講完。”結果一直拖堂拖到課間操結束,上課鈴響起,前來上課的班主任站在門口一臉黑線。
“哦!羅老師來了呀!這么快就上課呀!下面讓你們羅老師上課,下課!哦!不不不,上課。”只見數學老師抱著備課本趕緊跑了。臺下的我們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往事歷歷在目,回首物是人已非。
畢業前最后一個夏天,一年一次的籃球賽打得火熱。下課鈴一響起迫不及待地拉上同伴的手飛似地跑到體育館前,等待著球賽的開始。娟秀納悶比起籃球更喜歡足球的我怎么會對籃球賽如此上心。“欸,不對啊!你不是不喜歡看籃球嘛?”“來給我們班壯士氣!”我沒有告訴她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在場上打著籃球。現在剛好也是夏天,校園籃球賽不知是第幾屆了。場上還是打籃球的熱火少年,場下拉拉隊在熱喊著加油。只是不再是我們。
50多個人的一個小教室,桌上的書堆得一摞一摞。有人鬧矛盾冷戰,有人吵架,有人打打鬧鬧,有人看著青年文摘,有人偷偷聽著MP3,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覺,有人正在題海掙扎……
“老師來了叫我!”說完放心大膽的趴在桌子上睡覺。“明天有作業要交嘛!”“物理練習冊要不要寫!”“明天上什么課”“同桌,這道題怎么做?”。我的同桌,剛開始和她坐一起的時候我老嫌棄她了。明明不熟居然不經我同意就動我的書,還有哪有女孩子那么亂的,柜子里的書亂七八糟,桌子上書架上立著的書永遠東倒西歪。再加上那時候家里發生的一些事,我脾氣特別地暴躁,我沒少數落她。她那時候一定也很討厭我。
后來,我們成了好朋友。早讀課聽我背書,花好幾個課間工工整整地給她抄了白居易的《長恨歌》,實在受不了她的凌亂會給她整理書架,雖然保持記錄從來沒超出一天。在晚自習認真地給我講物理題,偶爾會鬧矛盾……
“阿華,明天幫我帶早餐,我要紅綠燈那里的腸粉。”“我也要,我也要!”“我要紅記的綠豆糕!”
“同桌有沒有吃的,我好餓!”“我只有蘇打餅要嘛!”“我想吃火腿!”“走,我陪你去小賣部!”“好啊!”從座位上拉著同桌高興地奔向小賣部。
“中午最后一節體育課,一起去吃酸菜魚吧!”“好!”
“放學一起回家,我去拿自行車,你在校門口等我!”“嗯!”
最熟悉的角落在那棟白色教學樓,黑板上的字龍飛鳳舞,離高考倒計時框框里填著7;最美的回憶是放學后和你騎著自行車并行駛過的路,天邊的夕陽與紅霞,路旁的綠樹,地上人影;最遺憾的是沒有親口說出那份藏在心里的喜歡,最難忘的人是你們,最想念的日子是我們一起上課的時光……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回到那個熟悉的教室,還是那群人。時光沒有走,我們沒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