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也許我們都是愛情的流浪者

文/金笨笨

三毛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人,愛她的不羈、愛她骨子里與生俱來的特立獨行和別具一格,恨她沒有享盡人世間的繁華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一生似乎是在為愛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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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第一次為愛遠行

梁光明,三毛第一個傾心并付出真心的男子。

梁光明,筆名舒凡,比三毛高一個年級,是戲劇系二年級的學生。入學前當過兵。大學二年級就出版了兩本集子。他是三毛心目中的第一個英雄。三毛說:“從那時起我注意到了這個男孩子。我這一生沒有交付出的一種,除了父母、手足之情之外的另一種感情,就很固執的全部交給他。”

從此三毛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成為了梁光明的信徒。三毛此時的名聲雖然不如梁光明一般聲名遠揚,但也是小有成就了。

三毛對梁光明的感情與日俱增,她再也控制不住對梁光明的感情。對待感情,三毛無疑是勇敢的。她走到他的跟前,抬起右手,拔出他襯衫里的鋼筆,攤開他緊握的拳頭,在他一臉驚愕中寫下了三毛自家的電話號碼。

美好的愛情始于勇敢的開始,但不幸的結局卻終止于三毛的倔強、固執和急躁。與梁光明結婚不成,三毛就像用遠走來威脅他,未果。最終三毛走向了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畢加索的國度—西班牙。

初戀是美好的,但又是沒有結果的。三毛果真背上了行囊去了遠方,遠方的國度里再也沒有了梁光明,她要醫好她這滿身的傷。

后來的后來,梁光明當上的文化公司的總經理,而彼時的三毛正在遠走流浪。而諷刺的是那個最想安定結婚的卻踏上了顛簸漂泊的旅程。而那個最想回揮斥方遒的,卻選擇了一生的安定從容。

初見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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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最終相伴一生的人,可能不會那么輕易在一起。荷西與三毛一見鐘情,三毛沉溺與他的英俊,而荷西卻是暗下決心。無論將來付出多少或是等待幾時,三毛,將來一定是他的妻。

他們此時可能是相遇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荷西對三毛說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的大學要讀,兩年的兵役要服,六年一過,我一定娶你。

三毛心想:六年的時間太長了,六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他對她最初的感情。荷西說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到結婚的。愛的極端是走向毀滅荷西極端的愛著三毛,三毛也選擇了毀滅荷西這份極端的愛戀。

分別

三毛為了拒絕荷西和一個日籍男同學交往。后來而又為了拒絕日本同學。收了德國男孩的鮮花!此時的三毛與荷西在兩個平行的空間中各自行走。

不可否認三毛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好似是她骨子里天生就銘刻的:愛就愛的純粹她容忍不了自己的感情中有一絲的雜質。她要的愛情絕對不能是牽強附會的。

也許是因為三毛的感情潔癖。最終成全了她與荷西的曠世奇緣。

三毛最終拒絕了日本男孩對她的求婚。愛情不是三毛生命的全部,西班牙也不是三毛最終棲息的地方。

之后,三毛與德國的男友來到了柏林。來到柏林之后近乎發狂的學習德語,只為拿到德文畢業證書,正式進入大學讀哲學。

三毛最終還是與他的德國男友分別了,她骨子里是浪漫的,與她德國男友的嚴謹是格格不入的。

歸來在臺灣

三毛又中轉去了一趟美國。歸來之后三毛就在臺灣當起來德語老師。

三毛在臺灣遇到了一個畫家。這個畫家口若懸河的傾訴了自己的懷才不遇。三毛是他口中的女神,向三毛講述著自己對藝術的癡迷和不如意。三毛本是多情人,面對這個潦倒的畫家,她將同情誤認為是愛情。

后來,在她快要與這位畫家結婚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畫家卻是一個有婦之夫。在他父親陳嗣慶賠了一幢房子之后,才息事寧人。

經歷的這一段感情騙局之后。三毛心神疲憊。

本來對愛情失望的她,又遇到了一位德國教師,三毛喜歡和這位四五十歲,又幽默平和的德國教師交流。在這期間三毛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他們陷入了愛河,最終這位德國教師向三毛求婚了。

“我們結婚好嗎?”

三毛直接點頭答應。

終究造化弄人,那個要給她幸福的德國教師,在還沒有牽起新娘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的時候,就心臟病發作,猝死了。

三毛再次離開了這個帶給她太多傷害的地方了。

與荷西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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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走之后,三毛再次來到了西班牙。

荷西還是當初那個癡心未改的少年,六年之后,緣分又將他們拉在了一起。

荷西的軍營生涯也結束了,本以為上次分別之后,他們就會飄散在天涯,但上天是不會讓兩個本來合適的的人分開的。

三毛應邀來到了荷西的家,三毛被荷西臥室里的景象驚呆了,整個臥室整面墻上都是三毛放大的有點發黃的黑白照片。

荷西說:這些照片都是從那個中國朋友家里拿來的,“你常常寄照片來,他們看完之后就把它放在紙盒子里邊,我去他們家玩的時候,就把照片偷來,拿到照相館里,再做一個底板放大,然后再把照片放回紙盒子里。”

三毛被荷西的癡情感動了,三毛轉身問荷西:“你是不是還想結婚?”

荷西拼命點頭,只怕一個錯過,她便改口。荷西等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但在此時,三毛的遠走沙漠的念頭也在萌發,三毛和荷西都有一個遠方的愿望,三毛的愿望是沙漠,荷西的愿望是三毛和海。但沙漠和海注定永遠只能相望,永不會攜手。

荷西因為愛三毛,而選擇了三毛深愛著的沙漠。

撒哈拉—荒漠里綻放的愛情

三毛來到了撒哈拉,而她不知道的是荷西早已經來到了撒哈拉,幫她打點好了一切,只為迎接她的到來。

他倆在沙漠安頓好了一切,最終決定結婚。

荷西問三毛:“你要嫁一個能賺多少錢的丈夫?”

三毛道:“看的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嫁,看的不順眼的話,億萬富翁也嫁。”

荷西有些難過說:“那說來說去,你還想嫁有錢的。”

三毛:“也有例外的時候,要是嫁給你的話,吃的飽飯就夠了。”

荷西假裝問:“那你吃的多嗎?”

三毛小心回答:“不多 不多,以后還可以少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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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愛情融匯在了這沙漠里,風情萬種,纏綿悱惻,那時三毛說:“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撒哈拉。”

他們在沙漠里結了婚。

本以為他們就在三毛鐘愛的沙漠里,過完他們的一生,奈何連上天都嫉妒他們的愛情,撒哈拉發生了戰爭,他們幾經周轉,來到了拉芭瑪島。

九月三十日,在三毛陪父母遠行期間,荷西潛入了海底,再也沒能浮出海面,荷西死在了他摯愛的大海里了。兩天之后,荷西的尸體浮出了海面。

三毛幾度陷入了半瘋的狀態里,她一直對著荷西言語:“你不要怕,一直往前走,你會看到黑暗的隧道,走過去就是白光,那時神靈來接你了,我現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

三毛說完撫摸著荷西的頭發,又開始嚎哭。

葬禮馬田,荷西被抬入了棺木,埋進黃土的不止是荷西,還有三毛的心。

后來三毛的姐姐回憶說:要是父母不在那里,說不定三毛也就隨著荷西去了。

夢里花落

最愛的荷西去了,三毛不忍父母看著她難過,就隨著一起回了臺灣。

后來在《聯合報》的資助下,三毛開始了為期半年的中南美洲旅行。足跡踏過的地方,貌似都有荷西的影子,仿佛他從未離開她,是啊,荷西怎么會舍得離開她呢,他那么愛她。

前塵往事終究是要忘卻的,負重前行終究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正值此時,臺灣與大陸可以互相往來了,三毛會祭祖之后,開始了國內的旅行。在烏魯木齊的時候,遇到了王洛賓先生,但王洛賓終究不是三毛的歸人。

1991年一月五日凌晨,王洛賓在收音機里聽到了三毛去世的消息。

三毛終其一生都在于文字對話,為愛情奔走,她選擇了自殺,也許自己另一個地方,她會與她的荷西相遇,繼續這他們的愛情與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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