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年,每到成熟季節就會發現大片大片倒下的麥苗,這時,農民伯伯會上報自家麥子的受災面積,然后等待政府幾百塊的救災費發下來。這是一個很新鮮的事情,是早年間見不到的情形。
記得小時候,自家的麥子會有被稀奇的大風刮倒的時候,但因這稀奇的大風和大雨很少見,所以倒下的麥苗并不多,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很少。
我想,或許是現代精細化的分工促使麥苗大片的“跌倒”。之前,人們是用自家去年留出的麥種種地,所以只要自然環境適宜,麥種并不會大面積“跌倒”。現在,農民基本使用新買的麥種種地,麥種也有很多品種可選。種地也并不是農民自家關起門來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買完了種子,需要買各種特定功能的肥料和農藥,其中就有針對麥苗“跌倒”的藥,用了藥,麥苗就不容易“跌倒”。看起來,貌似兩者有關系,如果沒有“跌倒”的麥苗,抗“跌倒”藥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這一猜想缺乏科學依據,觀者大可以將注意力放在本文的后面。因著這一猜想,我想到了當前社會上的很多現象,比如可以助人生出雙胞胎的藥物的流傳,比如網絡暴力的加劇,比如社會“潛規則”的運行。
各種社會現象的存在是社會價值觀的傾斜嗎?想要就這一問題做出回答,就必然涉及判斷和評價標準的問題,要用什么標準做出判斷呢?社會道德標準還是國家法律規定?當我們選擇其中的一個時,證明我們確實是屬于這一價值體系的。利用這一價值體系中的條框規范自己及他人的言行是集體觀的體現。
現在,我們需要跳出我們所處的一方土地,去評價人類的言行。我的想法是承認人類一切的作為是人類自身系統的潛在正常運行。
我們可以這樣想,自然早于人類存在,大地山川、風雨雷電,人類可以模仿和妨礙,卻不能控制和消滅,這是因為,自然是比人類更為原始的存在,也是產生人類的必然條件。人類無法改變自然就像地球跳不出宇宙一樣。
人類產生之后,語言和文化才慢慢生成。作為人類社會的附屬品,文化要為人類社會服務,更具體一些,特定地區的文化必然要為這一地區的政治和經濟群體服務。道德標準和價值觀念作為文化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不能離開文化的這一職能的。那么,我們用這一道德標準判斷人類的言行自然也是帶有社會屬性的。這里面的對與錯,對整個人類來說沒有什么分別。
現在科學對于人類的產生有被認可和廣為流傳的說法,卻沒有一個非常確定的答案。宇宙對于人類來講仍然是一個未知和恐怖的存在。正是這許多未知的存在,才使得人性那么神秘與變幻莫測,太多的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熱衷于人性的研究,每有一個新的理論提出就會在研究界引起激烈的討論。
基于這種認識,人們逐漸習慣了社會上出現的各種現象,并用“這就是社會”來解釋很多用現代道德標準和價值觀不能解釋的現象。為什么會有人拋棄善良的父母?為什么會有人因為錢而傷害他人?為什么會有人甘愿當小三?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人性的主導因素是血漿中沒有被發現的物質還是游離于人體四周起于“造物者”的漂浮物?沒有確定答案。
但,為了更好的生活,我們必須要規范人性,讓人性按照我們想要的樣子發展。生物學和醫學的發展,為人類提供了幫助。科學發現,人在生下來之后是可以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的,而且,環境對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這樣,人們可以通過控制大的社會環境來引導人性的走向。于是,我們聽到了社會道德標準,政府創造了各種法律。
人性被控制了嗎?很難說。現在我們仍然可以看到各種人性,從社會評價詞“三六九等”就可以看出來,一個人的發展仍是不能被確定的。但,不能否認的是人類在發展。
在這種認識的基礎上,我可以較為平靜地看待很多現象。每次看到麥苗,我就會想起作為人類的一份子,我不能抱怨,我需要做好我自己,完成我的使命,走完我的生命之路。因為我想做站著的麥苗,所以我就要做好被打農藥的準備。
我們不能因為麥子倒了,就將所有的麥種一網打盡,我們需要做的是做好后期的處理工作,比如給農民伯伯一定的救助金。當然,如果能夠不讓麥子“跌倒”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