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高中唯一時期,我唯一可以稱得上是哥們的人。過年結婚,我把紅包通過支付寶已轉達,他問我在家有什么重要事嗎,不能去。我吞吞吐吐地說,也沒什么事,就是覺得結婚那天高中同學肯定去很多,應該也算是同學聚會,因為他高中時期當了三年的班長。他似真似假地威脅道,要真沒啥事,就來吧,否則別怪再把紅包退回去。
第二天,經過我稍微修飾下,抵達婚禮現場,果真,高中畢業五年了,在記憶角落塵封已久發人,撣撣灰土,光鮮亮麗,姿態婀娜地娉娉而至。
落座,記人記事方面記憶力甚好的我,把高中時期的他們一一點名問好,尷尬的一幕,或許我高中時期太低調,或許自己太沒有存在感,以致于,他們用陌生的眼神打量我,就像一個跳梁小丑,我努力地制造了一個微笑,“幫助”大家回憶高中時候的我……
客氣簡短的問候、寒暄,大家互加了微信,稍后,詭異的安靜如一籠薄霧,環繞在我們周圍。熟嗎?熟,曾經對面那個女生就在我座位后面,鄰座的女孩,我們層是一年的室友,剛加微信的女生,我們還是高三兩個月的同桌,我曾為她多次講解數學試題……可是,這都是曾經了,曾經我們很熟。
純粹的陌生人之間沒有交流,根本不會有尷尬,很熟的人少交流,其實也不會太尷尬,因為彼此了解,懂對方,而這曾經的熟人,現在的陌生人冷場的氛圍,實在是尷尬。
高中同學的聚會,我不是不參加,我參加的是每年我們四個好友的固定聚會,我們已經相識十年,懂得彼此喜好,相互依偎著走過最難過也最安靜的歲月,我們之間從不會覺得不交流會有尷尬這個小人冒出來搗亂,我想這才是真正的熟人!
我不知道我一直固執地不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是對還是錯,也許是“近鄉情更怯”,也許是我是個膽小的人,想抱著過去的回憶,不想讓曾經那份美好分崩離析,也許自己混的不夠好,不足以底氣十足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害怕我那份可憐的自尊心丟到爪哇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