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臺風天

? ? ?難得有個小小的假期,想起去年的六月,好像也是這樣的節奏,過渡期會有一小段屬于自己的時間,可是仍然一邊規劃一邊荒廢,似乎我的人生就一直在這樣的節奏中度過。

? ? 臺風天,婆婆看電視里放著記者們現場播報跟臺風相關新聞,突然說其實當記者挺不容易的。記得以前有人轉發過記者們冒著風雨采訪的搞笑情景,眾人無非是笑一笑,那樣狼狽的狀況,在外人看來大概充其量真的不過是笑料吧,可是個中辛酸,大概也不足為外人道吧。有時候慶幸自己沒有當記者,有時候又有些遺憾沒有當記者,似乎之前的理想就這樣慢慢被淡忘了,被磨滅了,不知道是被所謂的現實,還是被自己的膽怯。時常找各種理由為自己開脫,但其實內心很清楚,有時候有些事情全憑自己,勇氣也好,果敢也罷,或是韌性與執著,這種種,都是我所欠缺或者說喪失的。就像早上趕公交車,明明看到有一班車從遠處駛來,可是自己卻不愿意奔跑,常常就差十幾秒的時間,與一班空空的公交車錯過,然后是等待,等來的往往是人滿為患且一路站到目的地的結果。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兩次,可是下一次,我會跑嗎?大概總覺得跑了也未必趕得上,總是自己先默默地放棄了。我記得跟人說過,有時候總覺得樹上的果子就在那里,不用踮腳不用伸手就該屬于我,但其實不然,到嘴邊的鴨子都會飛走,何況是長在樹上的果子。不知道這樣的心理算是自信還是自負,抑或是自欺?當然不能說好,但未必就是不好,我還在用自己的人生踐行著這一條不算是準則的準則。

? ? 離別是怎么樣一種情愫?有人跟我說現在應該是解脫的心情吧,一半一半吧,說沒有太假了,可是還是會舍不得。一樣的狀態一旦持續久了,便為成為你的一部分,所經歷的一切被賦予了新的涵義,稱不上滲入骨髓,但卻已然嵌入肌膚。一樣東西,一首歌曲,一個畫面,一句玩笑,就能牽引出一串長長的回憶,讓人嘴角上揚,可是那樣的美好卻不再有了,嘴角的弧度還能保持多久……對有的人而言,這一年太短暫,可是一月一月,一天一天,光是想想,就覺得有太多太多東西組成,就這樣輕易地揮別了,難免無法釋然。可是能怎么樣呢?雖然不是錯的,但也只有揮別了才能和新的生活相逢,不是嗎?人不能太貪心。今年至此已過了一半,年初時許下的種種諾言,算是兌現了不少,總算還好。見了好多好多的人,有點超過預期,真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相見總是短暫,但能相見,能像未曾分開過一樣的暢談,能把話說開,不管是在哪里,也不管是吃什么,已經足夠。

? ? 難過的事情自然也有,我并不會安慰人。那天看到一句話:“你那么擅長安慰他人,一定度過了很多自己安慰自己的日子吧。”不知道別人如何,我看到的時候真的瞬間鼻酸。想起過往的種種,安慰人和被人安慰的日子,打電話或是用文字,有關愛情有關親情有關前途有關未來。可是這一次,我卻安慰不來,這樣的事情太大,我未曾經歷過,自私地說也不想過早地經歷。如果你能看到,我只想告訴你,不該忘記的東西不需要忘記。看到你微信的時候我想說點兒什么,可是真的詞窮,怕說了什么惹你難過,又怕什么都不說太漠不關心,時間就在這樣微妙復雜的斗爭中過去了。我不想跟你說一切會好起來的,就像你我都曾分享的文章中說過的那樣,一切不會好起來,起碼不會像過去那樣單純的好了,可是你沒有了最好的選項A,仍必須要把選項B用起來,生活總要繼續下去,他會一直看著你們,不是嗎?

? ? 愿早日風和日麗,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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