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獨的站在路邊,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我只聽見有孩子的哭聲,那哭聲嘶聲裂肺,好像有人在打他。
我循聲走近,模模糊糊的看見有個婦人抱著孩子,但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抱孩子,她的左手抱著他,右手卻在不停地揮動,每打一下就會落在孩子身上,嘴里還念叨著: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不聰明一點。
看著眼前的一幕,聽著孩子的哭聲,我忍不住說出口:住手,你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小孩子,你還是母親嗎?
那婦人聽見愣了一下,回過頭看著我說:哪來的野丫頭,我管教我的孩子與你何干。
那婦人的眼里帶著不屑、蔑視,甚至有仇恨。我忍住害怕,朝著婦人和孩子走近,那孩子金幣著雙眼,枯黃的皮膚讓我想起了深秋中的落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生兒不養,你配做他的母親嗎?他還這么小,聰明不聰明你也看不出來啊。
“呵,我生兒不養,那你養咯?你不養我還繼續打,打死他為止!”
我心里愣住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自己的孩子都要送人,剛想拒絕,卻看見那孩子睜開了眼睛,那眼睛黑白分明卻又有一層水霧,讓我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鬼神使差的把孩子抱過來,對著婦人說:行啊,我養就我養,他長大了你也別來打擾她。
那婦人沒有說話,我也忽略了那婦人的冷笑,抱著孩子就走了。但是好像隱約的聽見她說什么千年了,終于找到你了之類的話,不過沒放心上,滿心滿眼都在想這個孩子我要怎么養。
孩子抱回家我就后悔了,那些鄰居看我就跟看個怪物一樣,有好奇心比較重的還來問我:孩子是你的?他爸呢?你不會被人甩了吧?
聽見這些疑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心里焦躁,怎么就答應了呢?但是沒辦法,只能養,不然餓死他?
我把孩子放在床上,就想著給他準備點牛奶喝,可等我回來的時候孩子不見了,家里也沒有人進來的痕跡,我慌了,完蛋孩子不會飛了吧。
我把家里找了個邊,床下、櫥柜、衣柜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那孩子呢?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悲傷,坐在地上哭了出來......
2、
“嗚嗚嗚,孩子呢?”
“表姐,你醒醒啊,什么孩子?”
我聽見聲音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蓋著的是自己的被子,面前的是我表妹,那孩子呢?我起床,卻發現原來那只是一個夢,怎么那么逼真?
小表妹說:“表姐,你做啥夢了,一直在說孩子呢,還在哭。”
“你還聽見什么了?”
“沒了呀,表姐,你到底夢見什么了,你還沒有談戀愛吧,就想著生孩子了,嘖嘖嘖我抓住你的小辮子了哈哈哈哈?!?/p>
給了小表妹一個白眼,只想吃東西,餓了。
“外面有吃的,自己吃,吃了我們要出門,大白天的都做夢,還在找孩子,真的是白日做夢,不過真的好搞笑哦!哈哈哈哈”
我是韓月月,母胎單身,我有個秘密,沒有誰知道,那就是每天都會做夢,夢見的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是身邊的人,就例如今天的那個夢。
小表妹是來我家玩兩天,開學了就回學校,整天就想看我的笑話,但是有她在我也高興了不少,至少有人和我說話。
“表姐,走了,今天你說要去寺廟的。”
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記得了。正當我發呆的時候,我就被拖著出門了,好吧,去就去。
不知道為什么從小就喜歡寺廟,可能上輩子是個尼姑吧,不然為什么人人都不想去的寺廟,而我卻喜歡去。
“今天幾號來著?”
“我說姐姐啊,你是不是夢孩子夢傻了,今天15啊,不然你才不會讓我和你去寺廟呢?!?/p>
“不好意思,忘了?!?/p>
半小時后,我們站在了寺廟的門前,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以往來寺廟感覺身心愉悅,為何今天卻覺得身子有些沉重呢?
不過沒管那么多,照例買了蓮花,往佛像前拜了拜,捐了香火錢,就去逛寺廟了。
這輩子是不可能出家了,但是能逛寺廟也不錯啊,聞聞這香火氣,舒服啊,可是心頭為什么會有難過呢?
3、
當我和表妹按照以往的習慣,走到池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個老人家,開口就說:姑娘留步!
我聽見拉著表妹就逃,心想21世紀了還有老人家這樣嗎?
正當我們要跑掉的時候,老人家開口說:“姑娘,你今日做夢夢見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孩子可對?”
聽見這句話,我站住了腳步,這件事最多只有我和表妹知道,老人家做夢知道的。
我望向表妹,想問是不是她說的,可是表妹搖頭,我心想難不成我遇見書里所說的大佬了。
“姑娘不必害怕,老衲不會害你,我和姑娘有幾面之緣,所以想來幫你?!?/p>
“老爺爺,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做了這個夢?”
“姑娘,你是否還感覺到你今日來寺廟似乎不如往日輕松,甚至還有點悲傷存在?”
“嗯嗯,是的,老人家,老爺爺,我怎么了啊,不會和我做的夢有關吧?”
老人家理了理衣服,摸了摸頭,才說道:“哎,因果因果啊。”
一直以來都相信因果,所以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很慌,慌,慌。
“你今晚就知曉了,她們不會害你,但是......”
“但是什么呀?老人家?!?/p>
“佛曰,不可說,你明日再來吧!”
說完給了我一串佛珠,老人家就走了,走了,走了。
“表姐,你沒事吧?”
“沒事?!?/p>
我不知道怎么上車的,現在腦子里還回蕩著那句:“姐姐,你怎么不讓我靠近你,嗚嗚嗚”
我是個獨生女,但是那聲姐姐又真正的存在,雖一直想要個弟弟妹妹什么的,但是母親說父親不愿讓他再生,就去做了絕育,所以不能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4、
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著那個夢,看著右手上老人家給的佛珠,總感覺有點怪異,老人家說見過我,可我為什么沒有印象,還有夢里的孩子為什么叫我姐姐,還有那婦人,為什么總感覺她很熟悉。
這些問題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四周又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知道可能又做夢了,這次是在一個村子里,小孩子歡快的從我身邊跑過,田邊有人在耕作,這不是21世紀,看一眼我就知道了,這種景象在我夢里出現過多次。
我又見到了那個婦人,但是她好像不記得我了,只跟我說:“姑娘你是一個人嗎?”
看著她,好熟悉,可是我對她真的沒有印象?!笆堑模〗憬?,我一個人?!?/p>
“現在是亂世,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安全,你家人呢?”
亂世,什么亂世?21世紀不是很和平嗎?但是我不敢說出來。
“我家人和我走散了,嗚嗚嗚”說完變掩面哭了起來,但愿沒有穿幫,不然會不會被趕走啊。
“這樣吧,我剛好也是一個人和一個孩子,你不介意就來我家借住吧,等天下太平了,你再回家,你看如何?”
我想了想,反正是在做夢,那就先答應吧?!昂?,既然這樣,就謝謝姐姐了?!?/p>
“哈哈哈,姑娘你真會說笑,你可別叫我姐姐,你叫我望月吧!”
“望月,姐姐你的名字真好聽,倒是讓我想起了望月懷遠呢。”
“望月懷遠,的確望月懷遠呢?!闭f完看向了遠方,眼里有著濃濃的憂傷。
看著這樣的她,不知道為什么想安慰她,于是:“望月,我叫韓月月,我們都有月呢?!?/p>
“挺有緣的,跟我回家吧!”
就這樣我和她回了家,并在村里住了下來,我知道這是個夢,但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望月的家里有小四和丫鬟,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姑娘家,倒像是權貴人家的小姐來這里躲避災禍的。
沒住多久,望月就懷孕了,我聽見這很為她開心,可是她的眼里憂色更重了,我不明白,一般懷孕了不是都很開心嗎,為什么她會有憂色呢?
這個疑問沒有困惑我多久,因為在望月將要臨盆的時候,她告訴了我真相。
她是一國的公主,夫君是戰前的將軍,但是兩國交戰,夫君便把她送來了這里,等著他來接她。她本來不愿意,但是想著兩國交戰,自己可能會如前朝公主那樣,成為人質,便答應了自己的夫君。
眼中的化不開的憂色就是來自于這,聽完后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果然是夢里什么都有啊。
在她臨盆當天,我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透明,但自己一點也不擔憂,因為知道這是個夢,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當第一個孩子出來的,我被那個孩子吸進了體內,我變成了望月的孩子?。。?!
后來我就感覺自己匆忙的被人抱著就跑,周圍還有人叫著快走,不用管我,照顧好孩子。
我看見這個人就是望月身邊的大丫鬟,叫柳兒的小姐姐,邊跑還邊安慰我:不怕啊,我會保護你的。
腦海里沒有管那些,我在想望月怎么辦,她好像還有個孩子沒有生出來,他的結局會如何,想到這里我哭了出來,但是這次發出的聲音卻是嬰兒的哭聲。
柳兒聽見了,連忙安慰:“不哭不哭啊,乖,我們安全了?!?/p>
“你是不是也想娘親了,放心啊,娘親很好,很快我們就會見到了?!?/p>
周圍的那些聲音小了很多,我知道我和柳兒暫時安全了,我也睡過去了。
可當我醒來的時候,四周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沒有了,而我變成了大人的樣子,望月就在我面前站著,看見我冷冷的說著:“我的孩子你還養得好嗎?”
我現在思維快混亂了,只能試探的叫著:“望月......”
“我不叫望月,你給我閉嘴。”吼完就飄向我:“我找了你千年啊?!?/p>
千年....怎么會有千年,她究竟是誰,為什么找我??
“姐姐你來了,姐姐,我要抱抱?!?/p>
這個聲音,就是那個孩子的聲音,等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再襁褓里了,夢里的孩子長這么快的嗎?
我走近他,他卻后退,我想抱他,他卻哭著說讓我不要靠近。
這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夢還不醒過來,我覺得我要瘋了,被這夢弄瘋了,從小我就做夢,但是為什么這個夢怎么難懂。
這對母子究竟是誰,我又是誰,為什么我會變成她的孩子......
5、
“表姐,你快醒醒啊?!?/p>
小表妹的聲音?。?!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小表妹在我的身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問:“你哭啥,我不是活著嗎?”
“你睡了快兩天,我叫不醒你啊,嗚嗚嗚嗚,我怕你死了?!?/p>
“快兩天,完了完了,快,吃東西,去寺廟,找老人家,我快要瘋了?!?/p>
桌子上還有點吃的,可能是小表妹隨意做的,吃了點感覺不餓了拖著小表妹就走,當我去到寺廟的時候,老人家在門前看著我,笑的很慈祥的說:“姑娘,我就知道你回來,老衲等你多時了?!?/p>
“老人家,老爺爺,麻煩你久等了,我快急死了,我真的想知道那個夢到底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誰,為什么孩子叫我姐姐,我有好多個為什么?”
“這里說話不方便,去我院子吧?!?/p>
“好?!蓖现”砻镁透诶先思业暮竺嫒サ剿脑鹤永?。
院子里有個小水池,種著蓮花,池邊有張石桌和幾個凳子,桌面有一套茶具,里面泡著茶,我想大概老人家要邊喝茶邊說了。
結果我只猜對了一半,另一半錯了,老人家讓我和表妹做了下來,卻一句話都不說,只給我們喝茶,喝茶,喝茶,喝了幾小時的茶,我不知道跑了幾次衛生間。
我很想問,為什么不說話?但是一看見老人家不想搭理我,就只能閉嘴??焯旌诘臅r候,小表妹忍不住了,快對老人家說:“老爺爺,你說不說啊,我們快急死了?!?/p>
“不是不說,時候未到罷了?!?/p>
“說話還要等時候,現在天都要黑了,等什么啊?!闭f完又看向我,“表姐我們回家吧?!?/p>
“來了”
老人家說完這句話之后,四周刮起了風,起了淡淡的白霧,我卻覺得冷,這明明是夏天啊,怎么感覺像冬天呢?
“老人家,為什么這么冷啊?!蔽易钆碌木褪抢淞?,忍不住的問到。
“呵呵,你再喝杯茶試試。”只見老人家把用右手在茶杯上輕撫了一下,就到了我的面前,我和表妹一人一杯。
說來也奇怪,喝了之后就不冷了,還暖洋洋的。正當我開心的時候,耳邊來了一句:“參見大師?!?/p>
“不用多禮了,我不過只為一個緣字。”
說完看向眼神把我和小表妹掃了一眼,就閉目養神了。
6、
小表妹在我旁邊哆嗦著,表姐我怕。
其實我也怕,但是我不能說,只能看著面前的婦人,她就是我夢里的那個打孩子的婦人,又好像是望月,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了。
我想走,但是渾身動不了,好像被定住了。
這時她開口了:“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會害你,那孩子是你弟弟,不過是千年前的弟弟罷了?!?/p>
“啊,千年前,弟弟,怎么回事??”心里有大大小小的疑問,我知道有前世今生一說,我一直也是半信半疑,“難道我前世是你女兒?”
“沒錯,你前世是我女兒,但是生于亂世,我并未盡一點母親的責任,而你弟弟也在剛出生的時候便被人給殺了,而我因為產后虛脫,又不愿成為人質,便自殺了,死后不愿投胎,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而你的小表妹,便是前世拼命將你帶你出的柳兒?!?/p>
聽到這里,我不知道我是在看電視劇,還是在做夢,怎么這么玄乎,上一世都出來了,可是小表妹居然來了一句:“上輩子我救了你耶,怪不得這輩子你成了我表姐,哈哈哈?!?/p>
我應該說什么呢?說開心,我有了一個鬼媽媽和一個鬼弟弟,還是說我上輩子是皇家人,我很亂,想逃避,但我又怕我走了她會變成厲鬼去害人,那些恐怖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怎么辦啊,嗚嗚嗚嗚。
不知道是不是婦人看穿了我的想法,對我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如果我傷害你們的話,這老天都容不下我的,而且我之所以還能見到你們,就是因為我這千年來不曾害過一人,反而還做了許多善事,所以才能得見你們?!?/p>
“什么意思?!?/p>
“姐姐?!眲偮犚娺@聲音,就感覺懷里一沉,多了個小孩子,一看是那個孩子。不過現在應該叫弟弟了,“弟弟?”
“娘親,你聽,姐姐叫我弟弟了,我好開心,姐姐你以后是不是可以經常抱我了?”
我看向小表妹,小表妹哭得像個水娃娃;我看向老人家,老人家在閉目養神;我看向婦人,她也在哭,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哭。
“你是想把我帶走嗎?然后在地下和你們做一家三口?!蔽覇柍隽诉@個問題,我也接受了我的夢境,接受了鬼媽媽和鬼弟弟。
“不是,孩子你別誤會,我不想帶你走,我只是想拜托你兩件事而已?!?/p>
兩件事,該不會是想附身吧,還是說借尸還魂,讓我去偷尸體,還是其他的......我不知道要不要答應的時候,小表妹帶著哭腔說:“表姐,你答應吧,好不好,她們好可憐啊,嗚嗚嗚嗚?!?/p>
看著小表妹那個稀里嘩啦的樣子,又想著她是上輩子我的母親,看著懷里的孩子祈求的眼神,終究還是答應了,不管是什么事情,要我的命我也認了。
“好,我答應你兩件事,但是這兩個條件不能傷天害理,也不能讓我去殺人和偷尸體。”
婦人掩面一笑,動作間能感覺到活著時也是佳人呀,雖然還看不清楚臉,可是有這個感覺。“放心,這兩件事不難,你可以考慮一下,第一件就是你的弟弟想轉世為人成為你的弟弟,所以想拜托你纏著你今生的父母再生一個孩子,你看行嗎?!?/p>
聽完我就想著自己一直想要弟弟妹妹來著,現在有個現成的,也許可以試試,但是母親現在懷孕的話就是高齡產婦了,但又不想讓她失望,只能說:“媽媽如今再生孩子有很大的危險,我不想讓她受苦,父親也不會同意的?!?/p>
“我同意,我想再生一個孩子。”這是母親的聲音?不對啊,他們不是去旅游了嗎,怎么回來了。
“月月啊,抱歉啊,回來沒有和你打招呼?!?/p>
“媽媽,你年紀大了,不要生好不好,嗚嗚嗚。上一世出生就沒了媽媽,這一生我不想失去啊,請原諒我的自私?!?/p>
“沒關系,相信現在的醫學哦,再說了你的母親我就是婦產科醫生呢,我已經檢查了我可以受孕的,身體也很好?!?/p>
“那父親呢,他......”
“月月啊,我沒問題,已經恢復了。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p>
這世界玄幻了,我看向母親,母親點頭,我看向鬼媽媽,說:“我媽媽同意了,那我也同意,可是要怎么做呢?”
“把你的鮮血給一滴給你弟弟就行了。老人家說話了,然后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把小刀,劃破了我的中指,一滴血在他的念念有詞下飛入了弟弟的身上,從頭進入了身體。
弟弟就肉眼可見的變成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小球,在我身邊飛了幾圈,說了句:“謝謝姐姐?!比缓箫w進了母親的體內,我知道十月后我就有弟弟了。
我看向鬼媽媽,鬼媽媽笑了,這時候我看清她的臉了,頓時瞪大了眼睛,這臉蛋不就是今生母親的模樣嗎?這太神奇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向老人家,老人家不說話,我看向母親,母親卻拉著鬼媽媽,心中的疑問頓時說出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們是什么關系啊?!?/p>
“我們并沒有什么關系,這就與我第二件事有關了?!惫韹寢屨f。
“你是不是想要還是這一世我的媽媽,我不允許,上一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為什么要來找我,都千年了嗚嗚嗚嗚”。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這兩天的疑問讓我很崩潰。
“你別哭,我不是想要害你媽媽,第二件事是我想問問你能不能讓我藏在你的油紙傘里,讓我陪你和你弟弟走完這一生,然后我再去投胎,并不是要做害人的事,如果我做害人的事,我會魂飛魄散的,我還不想,我還有情沒還?!?/p>
“我找你只是想彌補,上一世你出生就被帶走了,我不知道你生活得如何,于是就想找到你,補償你,你接受好不好?!?/p>
我抬起頭,我看著母親,母親在父親懷里一抽抽的,我知道她哭了,她最心軟,最見不得傷心,父親卻是點點頭;我看向鬼媽媽,她已經跪坐在了地上,早已沒了剛開始的端莊,只有悲傷。
“你確定嗎?只是想在傘里待著?!?/p>
“是的。”
“只要你不害人,我就答應你,前世的.......娘親。”
“既然談妥了,那就該老衲出手了?!?/p>
“你每次都這樣,老人家,你要怎么做,她才能進我的油紙傘里。”
“姑娘,你要冷靜啊,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會把咒語交給你,你想見她她就從傘里出來,不想見她,她就在傘里住著,你放心他不會害你,也不會害其他人,畢竟千年的考驗可不是玩笑啊。
那可是要經歷世上最痛苦的磨難,連萬年鬼王都害怕的,她卻熬了過來,不然你以為她一個千年前的鬼怪能自由出現在人間嗎?這豈不是壞了世間的法則?!?/p>
“那我要怎么做?”
“給我一滴你的額間血就可以了。”
說完就感覺額頭一痛,一滴血飄在空中,飛向鬼媽媽,不,是前世的娘親,老人家嘴里念著什么我聽不懂的咒語,就看見前世的娘親化為了一道光進了我的傘里,而我的腦中多了一串咒語,而我兩眼一閉啥也不知道了。
7、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周后了,老爹老媽去上班了,小表妹在家,看見我就說:“表姐,一周呀,你睡了一周,可真牛!”
“我怎么睡了這么久啊?!?/p>
“老人家說你的貢獻最大,所以你要多睡睡覺,養養身體?!?/p>
“然后我就睡了一周?”
“是啊,所以這一周很多好吃的你都沒有吃呢,因為呀我要多個小表弟了,姨媽懷孕了,哈哈哈,預產期在八個月后,哈哈哈哈”
“八月后,這不是千年前的那個月份嗎?不會這么巧吧?!?/p>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餓了,有什么吃的啊。”
“表姐,我還以為你修仙,不吃東西了呢?我給你做了好吃的,走吧一起吃?!?/p>
“你什么時候開學啊。”我邊吃變問小表妹,小表妹的廚藝越來越好了,突然不想她走了。
“和你一起開學啊,快了,還有一兩天,你收拾好沒有?!?/p>
“沒什么好收拾的,到時候直接走唄?!?/p>
發生了那件事,誰還想開學啊,啊啊啊。
“哎,要開學了,母親咋辦?”
“小姨父對姨媽很好的,你不用擔心啦,真的是,傘你帶不帶啊?”
“當然要帶啊,是我前世的母親呢!”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都到了母親生產的那天,我、表妹、還有父親三人在產房外都快急死了,結果半小時不到醫生就出來了,還說母子平安,沒有見過生孩子這么順利的。
聽見這話,我看向母親,母親睡著了,而弟弟在旁邊笑著,看見我就交叫了:“姐姐,抱抱?!?/p>
我立馬向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然后雙眼四周亂看,害怕被人注意到這里,剛出生的孩子就會叫姐姐,不會被當成怪物抓走吧,但是好像沒有人注意到這里啊,嚇死我了。
“姐姐,你放心,只有你能聽見,別人聽不見的,因為我有你的血?!?/p>
“好吧,你嚇死我了?!蔽以谛睦镎f著。
“我終于和姐姐在一起了,嘿嘿?!?/p>
看著他在我懷里笑的歡,大大的眼睛布靈布靈的,心里一軟,想起夢里也是這樣的,真好。
夢里的男孩,成了我的弟弟,我再也不是獨生女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