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和羚羊吵了一次架,不管不顧,歇斯底里的那種。我也不知道為啥就代入到了她的模式中,各種懊惱瘋狂。我就像是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中不斷沖撞,尋找出口的飛蟲。這明明看的到外面的世界啊,為啥即便碰的頭破血流都出不去呢?
起因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話說在半個月前的某一天,我和羚羊在吃面。面對面坐著的。恰逢她的一個好友C也過來吃面。從故事的尿性上你也知道這個C的性別是女。我看她離我們特別的遠,就說了一句大體意思上是:“喂,怎么離得那么遠,為什么不坐過來”這樣的話。但是事后據羚羊回憶,我當時確切的話是:“咋不過來坐我旁邊?”
然后就攤上大事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這半個月來,羚羊從來未對這件事表示過任何的不滿,any,tiny detail did not appear, absolutely not. 這種絕對性可以徹底粉碎 “我粗心大意沒有體味到女孩子平日里給你的不滿暗示等等”巴拉巴拉的懷疑。
然后昨兒爆發了。而當時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為了加強印證對我的指控,而多舉出來的另外兩件事兒。因為湊齊三件可以說“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忍受的夠久了!”
這兩件事,才是把我徹底逼瘋的真正原因。
第一件:昨天中午,羚羊說你想吃巧克力不?我這兒有呢。 我轉念一想誰會給她送巧克力呢?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啊前幾天是情人節誰給你送巧克力啊。羚羊一笑道:“啊,是小C送給我的。” 我釋然,然后說道:“哈,原來這樣。那小C送的我就吃了?!? 就因為這樣一句話,她反復糾結,為什么別人送給她的我不吃,偏偏小C送給她的我就吃? 瞧出來女人的思維路徑了么??是如何詭異的將一件事,放到微波爐里烤上幾分鐘,拿出來就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第二件:因為C和羚羊同在一個辦公室。C有時候要到我這里辦事,而我有時候有一些飲料咖啡,就
給C兩份,讓她自己留一份兒,讓她捎帶給羚羊一份兒。為什么我要給C一份!你這是看到C了才想起我了是不是?! 你給她東西順帶想起我的是不是?!在我百般辯解后,又質問我,當時我和你都在QQ上交談,為什么給我捎東西下來不給我提前說一下?。?!
看,就這樣兩件小事,徹底把我從《玩具總動員》里的胡迪牛仔徹底轉變為了《變形金剛》里面的威震天。我可以承認第一件事是自己的無心之失。但是這第二件和第三件,就已經變得純粹且正兒八經的無理取鬧了。但是當時她義正詞嚴,理直氣壯,氣勢洶洶的問責,真真兒的把我氣的天旋地轉,百口莫辯。
我急了的時候,可不會如寫文章這樣四個字兒,四個字兒的行云流水般的說話,那時候就成了結巴,嘴笨了起來,說出來的話到一半兒就被人截斷,沒說出來的半截話回到肚子,幻化成怨氣和怒火,然后積累起來,終成火山。
這情急之下嘴笨的特點,第一次發現是在我大一參加辯論賽的時候。辯論賽之前我們做各種練習時,臥槽我那叫一個羽扇綸巾,口若懸河,然后大家都給我以滿懷期待的眼神,可事實上,到了比賽的自由辯論環節,我就自亂陣腳,站起來跟復讀機說著:“你,你,你……”之外,沒別的詞兒了。后來,我揚長避短,選擇一辯或者四辯的位置。因為這可以依靠比賽之前準備的稿子,以及現場寫就的一些文字,氣定神閑的站起來開始發言。
昨天晚上狂風閃電,但最終雨過天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疲憊不堪。對此我只是想說,以前那些對愛情抱有美好幻想,說著“只要是真愛就可以戰勝一切,真愛無敵!”的言論,都是看多了瓊瑤阿姨小說的結果。真愛是有敵人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和底線。為了愛情,我們可以去寬容很多,原諒很多,我們可以把那些膨脹的自我的氣芯兒兒拔掉,讓它迅速憋趴在地面上,可即便那樣,也還是有最后的底線的。
故事的最后,當然是雙方重歸于好,這也讓我能夠心平氣和的打出這樣一篇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