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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是他們的,而我什么也沒有”
? ?看到這句話時,我瞬間淚流滿面。直到現在為止,我都覺著我自己是孑然一身的。把很多從前賴以生存的東西拋棄,或者說是被拋棄,然后赤裸裸的住在一個荒蕪的小星球里,有陽光雨露,有四季分明,有人情冷暖。但是,只有我自己,很多人匆匆而來,駐足觀賞,在匆匆離去。留下一種所謂記憶的東西,和我留守在我的小星球里。它和我席地而坐,靜靜地注視著彼此,然后沒有聲音的,時光在我的眼角和耳際開出花來,重重疊疊。于是,很多委屈的,不情愿的,亦或是感謝的話,就慢慢的變成幼小的種子,日復一日。
? ?離別的感傷在我看來是矯情的,當年用寒風中一個小時的等候,一路眼淚,換來一場高燒之后,就再難找到那種感覺了。再也不會說無法替代這類的話了。少年匆匆,蔥蔥年少,一切皆是過客,欣喜相逢,愛該愛的人,做該做的事,與己共歡,與汝同念,如此便好。
? ?還是很喜歡安東尼,雪小禪;還是很想去麗江,去普羅旺斯;還是想要堅持我的北外我六年的夢。可是,其中一些,已經在光陰星球上沾了灰塵,變得隱晦,被生活自動篩除,它們被裝在一個盒子里,放在時間的閣樓上。日子久了,我就忘記了當初要去看它們的承諾,于是一再被擱置,被推遲。書上說,這是人們把勇氣的問題歸咎于時間的問題,而那些不得已的,卻總是生活本身。
? ?有人說,習慣孤獨就像習慣殘疾。我這輩子最難的應該就是成為某人的唯一。就像我對格格說的,不管什么感情,一個人的努力永遠顆粒無收。收到過兩封格格的信,直到最后,我們都沒有說一聲再見,就如開始時一般莫名其妙卻又自然而然。我親愛的你,從此人海茫茫,天涯各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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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來到我的小星球時,她一踏進便絆到了我眼角長出的藤蔓。我開心的忘記了疼,她的陽光明媚了我的整個小星球。我的嘴角也漸漸習慣了微微上揚,我的小星球上依舊人來人往。她也看得到我的悲傷,那些溺在根莖的惶恐與不安,然后她摸了摸我的頭,有花開的聲音。可是我也一直沒對她說,我希望她不要離開這里。郭敬明說每個人都是小小的星辰,我知道她也有她的星球,很大很大,有固定的人駐守,不需要她誠惶誠恐。我從沒敢問任何人,要不要當我的玫瑰花,我總要學著一個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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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是佳林妹妹出現在我的小星球。我很喜歡她,文藝的她,愛民謠的她。真的,我自己都感覺很是莫名其妙。有時,能看到她的一些小惶恐,于是,趕忙把我的枯枝落葉都掃走,換成一幅生機盎然的樣子,想要用溫暖與明媚來代替她的小不安。希望她所想的都能實現,付出都有回報,如愿轉到數學系;但又矛盾自私的想要她留下來。我其實是相信時間和距離會把一切變淡這句話的。
? ?我總要學著一個人生活。一切盛大的浩劫或波瀾都會歸于平淡,我想最深的失望過后就是無往而不勝的堅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