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小妖怪不斷，就像中邪一樣。好不容易，子量抓住了一個兔子精，問道：“什么東西誘得你們不停地攻擊？”
那兔子精嗅嗅鼻子，眼神瞥向我，怯懦地說：“她，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想吃。”
嘉爾抱住胳膊，心中不平，她可是個人，哪里好吃呢。這群妖怪真怪。
子量一劍滅了兔子精，盯著嘉爾，吐出一句：“麻煩。”
水珀同樣盯著她，眼神深邃，像在想事情。
她被罵了后，自然是委屈的。其一，她是主子，他才是侍從。其二，他是她唯一認識的人，可是她卻被嫌棄了。
“心里難過了？”水珀蹲下來陪她，他的聲音很柔和，很暖。
“嗯。”她看了眼遠處拾柴的子量，點頭道。“他這人很壞，老是兇我。”
水珀柔和地看著她，摸摸她的頭，說：“這樣可是好多了？”
“你摸得我很癢。”嘉爾躲開了，她委屈地說說:“我只是希望他對我好一點。”
水珀發怔，這丫頭，要求竟然這樣簡單。不過這樣也好，他的目的也算達成了。就讓子量對她好點吧。
晚上圍著篝火，三個人聚在了一起，對著火堆取暖。
嘉尓不知從何處捉來一個兔子，她嫻熟地架起支架，烤兔子肉，嘴邊哼著不知名的民謠。
子量抱著劍坐著，他本是在想事情，但被這民謠，這烤肉動作給吸引了。她很俏皮，眼睛水靈靈的，皮膚很白，扎了個翹著的發髻，和他宮中的仙娥不同，感覺多了靈動。
“子量，吃肉。”正想著，少女把烤肉遞給了他，眼睛亮亮的，似是在等待夸獎。
子量一臉不自然，他別別扭扭地接過了烤肉，說:“不用這么麻煩。”
嘉尓低下了頭，看來她討這個侍從歡心又失敗了。
水珀皺著眉，他對子量傳話說:“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對她好點。”
子量咬了一塊兔子肉，點頭。
水珀還是習慣性地摸嘉尓的頭，說:“你們好好相處，今晚一過，我就得走了。”
嘉尓睜著大大的眼睛，她抓住水珀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我不想你走。”一路上，她看得出來，子量在嫌棄她，而他在幫她說話。
子量拽過來她的手，有些嫉妒，說:“他得走，你得留。”
水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把這二人的互動記在心里。
隨后的日子里，來襲擊的妖怪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子量應付得困難，水珀又不在。而她只是個法力薄弱的小仙，遇到妖怪只能躲在后面。
這次，他們遇到了修行千年的牛妖，妖力深厚，很難對付。
那牛妖長得丑陋嚇人，他的兩只角堅硬無比，他說:“你這黃毛小子走開，我要的只是這姑娘，與你無關。”
嘉尓緊緊地抓住子量的衣服，這個動作讓子量心中一暖，他堅定地說:“放心，哪怕我以命相搏，我也會保密周全。”
嘉尓覺得子量很怪，不像平時冷冰冰的。
“呦，這么小還懂得救美啊。”牛妖不屑，說完，他的武器刺向子量。
若是硬碰硬，這東海長子的修為豈是這牛妖可比的，但若是保護嘉尓，就生生地多了個弱點。
眨眼間，牛妖的角刺向了嘉尓的胸膛，她的命停留在這片刻之間。子量一個翻身，他將嘉尓推開，自己用身體擋了上去，手順勢刺中了牛妖。只見大量的血從子量胸口噴出，他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子量！”嘉尓連忙抱住了他，她扯下身上的衣服堵住傷口，可血還是不斷地流。
“子量，我該怎么救你？”她紅著眼睛，頭發凌亂，沒有仙人的樣子，看上去很傷心。
子量理著她的頭發，他嘴唇蒼白，虛弱地說:“嘉尓，你當真喜歡我嗎？”
嘉尓覺得這個人傻了，血不停地流，生命都快沒了，怎么還問這話。她說喜歡，真心喜歡。”
子量笑了，他說:“你可愿等我，等我娶你？”說完便暈了過去。
“我愿意。”嘉尓擦擦眼淚，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她沒有記憶，她是這天地間蹦出的神仙，只有他一直存在在她的生活里。或許，她是為他而生。她的直覺里，她的血可以救人。她想，子量可以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