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道觀尋女
進來的人,卻是朱淺兒。
詹公子先一驚:“杜前輩?”只見朱淺兒肩上扛著一個小女孩,正是葉掌柜的女兒小雨。葉掌柜幾步上前,抱下女兒摟住就哭,邊哭還在女兒頭上拍了兩把:“臭丫頭!跑哪去了!你要有點事爹可怎么跟你娘交待!”可怎么哭怎么動,孩子臉上仍是帶著笑,并不答話。葉掌柜忙問道:“客官,這孩子中了什么邪了?”朱淺兒擺了擺手。
詹公子看看朱淺兒:“杜前輩,這是…”朱淺兒笑道:“今日我辦事回來時,天尚未黑,在房中也是無聊,想著出去逛逛,看看景,恰好門口碰見那小伙計帶著這小姑娘也要出門。盤問了兩句,說是小姑娘吵著要出去看戲,當時我就有些起疑。我聽街坊說這小伙計來此地不過月余,老伙計能放心讓他把掌柜的孩子帶出去?”
“不過當時也就是閃念而已,也沒在意,待轉頭再看這孩子,臉上帶著笑,卻是一語不發。下午我見著孩子的時候,她可是極好動好說話的。要說是孩子困了,可人要是困了,首先懶得動彈的就是眼睛,這孩子的眼睛卻滴溜溜四處轉。”
“我心上疑惑更重,就跟著小伙計出門,邊走邊攀談,問他去哪里有好戲看。這小子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我就明白了。當下我假意走開,還囑咐他一定等我。我剛一走,這小子即刻就離開了,我也隨后跟著,一路跟到城東的一座道觀里。”
“進了道觀后,這小子把孩子放下,便了大殿,似乎和里面的老道認識。我從墻邊過去,見孩子一動不動躺在那里,眼睛仍是睜著,估計不是被點了穴道,就是人牙子的迷香作祟。當下抱起孩子,用孩子的鞋做了幾個腳印,引出門去,再回來時那小伙計跟一個老道已經站在院里。聽他們言語之中,似乎老道在埋怨小伙計,迷香用的少了,孩子清醒的早,跑出去了,讓小伙計趕緊追。我聽他們的意思,這迷香過幾個時辰就自己解了,我便帶了孩子先回來。”
葉掌柜失女復得,千恩萬謝不提。只聽詹公子說:“杜前輩,看來這賊道是專門做這類營生的。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也不是了局,咱們還是報官吧,讓官府出面查辦,說不定可以多解救幾個無辜的孩子。”朱淺兒點點頭:“我也是此意。”
詹公子當下托楊先生隨朱淺兒同去府衙報官,到衙門擊了鳴冤鼓,知府升堂問案。這知府老爺剛睡著,就聽到有人擊鼓,這下可好,睡意全驚了,心中正生氣。上得堂來,看下站兩人,一個男子,管家模樣,四十五歲上下;一個婦人,一身白衣,模樣看來三十多歲。
這知府一肚子火正沒處撒,見到兩人直身不跪,當時就火了。手提驚堂木往下一拍:“大膽刁民,既到堂前,見本官為何不跪?”楊先生兩手捧起一物:“我家公子有一物奉上,請知府大人先看過,再發怒不遲。”知府一聽,還有東西?看樣子是孝敬我的。我先看看是什么。“是證物么?呈上來!”
楊先生把手中的物件雙手捧至那知府面前,卻是一塊金牌。知府待要接,案前燭光一閃,看到鐵牌上的字,即刻站起,走出桌案往下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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