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心理學家華生做過一個實驗:一個害怕狗的小孩,如果同齡人和狗親近并且一起開心玩耍,慢慢地他也會主動接觸狗,漸漸地消除對狗的恐懼。再舉一個例子,拿我自己的生活經驗來說。當我一個人在手機上看喜劇電影時,多數時間我都覺得無趣。可當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平時沒有那么戳我笑點的電影情節卻能讓我放肆大笑,因為整個電影院里,所有人幾乎都哈哈大笑。我思考過,是不是我在迎合其他人而笑呢?但我發現,我不是迎合,而是那種積極愉悅的氛圍,加上有趣的電影情節,我發自內心地開心。
很多實驗和生活經驗可以證實,積極情緒是可以傳染的。一個人哈哈大笑,無比開心,漸漸地你也會被感染,甚至兩個人一起笑得拍打桌子。我們可以利用這一心理學現象來治愈自己的抑郁癥。
對于一個閉門不出的抑郁患者,如果有一個和他有相似經歷且成功走出抑郁的人與之接觸,那他很可能更快更徹底地康復。對于抑郁患者而言,找到同病相憐的人很重要。國外有一種組織性的“病友會”,這是一個互助性質的團體,由患有相同病癥的人組成,大家共同克服疾病帶來的困擾。雖然我國也有相關組織,不過一般都是小規模的線下組織和沒有章法的線上組織。
我希望不僅僅是未康復的患者去互相交流,還有已經康復的患者,做我們的榜樣,用你的積極樂觀和通透來感染我們。如果一個抑郁患者聽到同伴說“之前我以為自己再也好不起來了,可現在我好多了”,那么患者漆黑的內心就會有一絲曙光,信心倍增。
其實不僅僅在我們身邊我們能找到榜樣,在社會上也能找到。
比如崔永元,他曾經是一個嚴重的抑郁患者。2002年,他離開了讓他名聲大噪的央視主持欄目《實話實說》,外界一片嘩然,有人聲稱他“腦子病了”。幾年后,他在一次訪談中坦承,當時得了重度的抑郁癥。崔永元在父母的支持下堅持治療,通過多元的全面治療,四年后才得到緩解康復。他說,自己煩躁的時候會在家里看老電影,看相關的小人書,看劇本,凡是和電影有關的,他都看,看了內心就會平靜。
他提到,治療抑郁有四步:一是承認自己有病,二是尋找好醫生,三是配合治療,四是防止復發。在生與死的較量中,患者本人、親人、家屬、醫生、同事都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如果當一個看客,圍觀起哄,那就是在害人。
再有一個名人就是陳坤。很多人覺得他在娛樂圈順風順水,不少人羨慕他,可是他內心卻無比憂郁。在他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個目標就是租個房子去掙錢,分期付款買一個房子,去旅行,吃好吃的......但他的計劃在《金粉世家》成名后全部實現了。金錢一來就是五十萬八十萬,來得太多,也太快。他在北京買了房,接來父母兄弟姐妹,家就是他的天堂。但陳坤只要一離開家,就覺得失去了什么。突如其來的成功,讓他感覺混亂,消滅了他通過進取獲得的快樂和希望。一切都變得不真實。2003年以及之后的三年,他整個狀態充斥著不安、厭世、迷茫,站在窗前,他會害怕自己跳下去。
2007年。他開始尋找讓自己安靜放松的方法——逃避,但這治標不治本。他說,由外而內是不可能的,只能由內而外。之后他開始禪坐。他說,如果不是禪坐,他一定會迷失在名利場。通過禪坐,他明白財富與資源的擁有是命運對他的考驗,他應該借助自己的資源去幫助更多的人。2008年,他徹底走出了抑郁。
未必一定得以患有抑郁的人來作為自己的榜樣。
最近我在讀毛澤東的傳記,我打算把市面上關于他的一切傳記看完。在讀一本傳記的過程中,我發現他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其中,我發現我的不足之處就在于我的意志不強,我沒辦法忍受“勞其筋骨”,我做不到和他一樣“野蠻其體魄”。
孔子說因材施教,在尋找榜樣上,我們也要對自己“因材施教”。比如我,我是一個勝負欲很強的人,我的理想非常宏大,但現實的不堪讓我郁郁寡歡,可我不能自律,不能管好自己,最后就陷入惡性循環,越陷越深。而毛主席的成長過程,和他對自己極高的要求,以及他能夠腳踏實地去做的品質,讓我無比欽佩向往。我是一個對自己要求高,但不愿意做出行動的人。我愿意花上23個小時冥思苦想,也不愿意花1個小時去做,這就是我的問題。
同樣,毛主席的原生家庭也并非完美,尤其是他的父親,刻薄古怪,但他卻沒有因此走上和父親一樣的道路。他沒有地主爸爸,父母連識字都有問題,卻沒有阻攔他求知的道路。父親為人吝嗇,卻沒有讓他不愛他人。
那個時候的中國多么困難,魯迅也寫著人血饅頭,可是他沒有抱怨,而是下決心去改變社會,拯救全世界受著苦難的人民。
為什么我們要抱怨父母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為什么我們要責怪社會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為什么我們不發展自己,讓自己有能力和智識去改變我們所憎惡的事物?
這是一個缺乏榜樣的時代嗎?不!榜樣是永遠存在的,只是你缺乏像別人學習的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