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深夜的靈魂都是孤獨又脆弱的。空洞的夜可以寄放沉思,不安,失落,興奮各種情緒,它會用深邃包容著一切。
第一個火車上的夜彌漫著汗臭,腳臭,男子的呼嚕,輾轉難眠,眉頭皺緊表達著自己的不適,卻發現幼稚了,熟睡的陌生人怎么會在意你這樣的“反抗”。用手撥開簾子,分不清火車是前進還是后退,從黑暗到光明,告示著離目的地又近了。車輪跟鐵軌摩擦發出規律的節奏,似乎可以把情緒丟在這枯燥又期待的旅途中。
刺眼的藍光劃破了黑夜,黑色包裹了城市,像光彩照人的歌女在清晨卸了妝后掛著黑眼圈顯示的憔悴落寞。瓢潑的大雨為八月的江城退了點燒,拉開房間的窗簾,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聲音被放大,夾雜著刺眼的寒光,異鄉旅人的各種情緒被激發,孤寂?思家?停電的長夜點上一根蠟燭,昏黃的亮光安慰了流浪者焦灼的情緒。
這里被標榜為文青的第二故鄉,這里被貼上艷遇的標簽。迷幻的燈光,加上駐唱歌手磁性又低沉的嗓音,一把吉他似乎唱盡他一切的深情。涉世未深的人兒,在門口聽的沉醉,好奇心的驅使,以及骨子里想證明長大的叛逆欲要邁上樓梯,去看一眼那個多情的歌手,點上一杯烈酒去慶祝自己的獨行,抱著那種覺得獨行就是獨立的天真。看看反背的雙肩包,還掛著的玩偶,似乎說明了一切,帶著未成年的內心深處的膽怯,去旁邊買了杯果汁,繼續前行。
深夜,他包容,同時又能戳破一切的偽裝。在夜里,人人都是小孩,暴露著自己的不成熟,這里,我們都是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