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又到了回去的時候。
我忽然間想起我在家的媽媽會不會在家燒菜給我吃——小時候基本住在學校里,大學也在學校里。
我回家在家吃基本不太可能,能吃的情況很少,解決辦法就是去外婆家吃。
雖然這樣我還是很期待我媽媽能好好地、認真地燒一頓菜。
可是我媽不喜歡在家燒,她說懶得動鍋。真的,我有一次回家發現鍋蓋上面都積灰塵了。
我是很難想象我媽的懶惰程度,這個只是在燒菜方面,其它的她老人家還是不懶的,作為一位家庭主婦還是不錯的,就差了一點。
其實說到底,我說是她燒的太不行了。
說到這里,哈哈,這個真的有段故事在呢。
我還記得是我讀大二國慶放假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那天我坐車剛回家差不多是要燒晚飯的時間,我媽也剛好在廚房忙活了。
“媽,我回來了!”
說著我提著箱子就進去廚房瞄了一眼,我媽正聚精會神地炒著菜呢——嗯,有肉就行——我媽笑著看了我一眼就繼續炒菜了。
我看到沒有我忙的事,然后就出來了,放下箱子徑直走向沙發打開電視躺著看了。
百無聊賴地我不知道看什么,隨便地按著遙控器的“+”鍵,就是找不到想看的。
可能是肚子餓了。
我肚子餓主要是午飯沒有多吃,坐車的時間卡得很好,剛好是11點50,我早飯也吃得很晚,到那個時間點又不餓,到點下車補了點我們那里的肉餅。
我又不敢多吃,怕晚飯又吃不下,到了8、9點那時候更餓。
所以到了5點鐘,我真的有點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最后懶得找了,就點了新聞聯播看了,反正看看新聞還是不錯的,雖然學校也不會看。
電視里人物的交談聲與廚房里菜的翻炒聲交相呼應。
漸漸地菜的香味出來了,鼻翼一動——哎,今天菜挺香的——實際上,肚子的時候聞肯定香。
看電視時間過得很快,已經5點左右了,在老家剛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今天是大餐啊,有點香的!"
“嗯,對的,大餐!”廚房我媽大聲地回應,聽這聲音看來她信心十足。
我也更加放心地躺在沙發上安心地看電視了。
“過來吃吧!飯好了!”
不久后,我終于聽到了吃飯的信號,急急忙忙地穿起拖鞋,飛奔到廚房準備吃了。
第一眼看到飯桌的菜,我當時絕對是懵逼的。
所有的想象都幻滅了,我還以為是大餐,以為是有好幾道菜的,當時明明看到有這么多的菜的,我以為都要燒的;我以為我媽今天會做大餐的;我以為沒有大肉,至少會有其他菜補上去。
可我媽所謂的“大餐”——肉、香腸、雞蛋、紅辣椒、萵苣混在一起炒。
當時我坐下來都不敢看我媽一眼,眼睛直盯著那到菜。真的,一道菜實在是太敷衍了。
“媽,你這也太。。。。。。”我不敢說下去了,我怕空氣突然間地安靜。
“將就著吃吧,應該還不錯的!”
萵苣在她嘴里傳出嘎嘣脆的聲響,我知道這餐是躲不了了。
在房廚的時候我已經看到有這些菜了,還以為是我媽要燒幾道菜,我知道家里冰箱里的肉絕對是不會少的。
但是,我還是猜不透我媽,她直接燒在了一起,有點太那個省事了。
“不是,媽,兒子我就那么久回來一次,你就這樣燒給我吃,不合適吧?”
“這道菜不是什么都有嗎,營養、顏色都有的啊!不是有肉的嘛!”
“我。。。。。。就這么招待兒子嗎?”
“本來要去外婆家吃的,今天沒有準備多少肉,也沒有和外婆說過,所以就在家吃了。”
我媽“耿直”地吃著菜,她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關鍵是什么。
我完全想不到我媽的思想結構。
那一刻,我忽想到還是去外婆家吃的好,至少我沒有從天上跌倒地上的挫折感,而且有臉著地的疼痛感。
這一問一答,如同我被我媽打了左臉,為了平衡左臉的痛楚,我把右臉也伸了過去,“啪”,然后我的右臉都腫了。
沒辦法,我只能服從于現狀。
說實話,這個混在一起我完全叫不上來的菜,單吃還是不錯的;如果意淫一下,這些菜放在火鍋里的話,加點粉絲、青菜吃應該還是不錯的。
此時的我只能吃飽就行,有時候不吃點肉真的感覺這餐是沒有吃過一樣。
這次以后,之后幾次我媽再也沒有燒過了,不是去外婆家吃,就是去大伯母家吃。
家里也好久沒有開鍋了。
可是我還是期待我媽能認真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