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發自簡書App
小時候眼睛近視到300度母親就在家里悲傷到哭天搶地覺得我快要瞎了,考試只考了90分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擔憂起我前途未卜,不做家務缺乏常識又總被念叨以后離開父母可怎么辦,根本沒法獨立生活。后來我的近視止步于350度,考了名校,在外地一個人生活自如。是因為打破了母親的預言從此覺得她所有的焦慮不過是杞人憂天,也再也不相信她所謂的應該有的人生就一定適合我。
距離我的婚禮還有一個禮拜,我并沒有太多的興奮和期待,相反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我說,我恐懼遠嫁的勢單力薄,恐懼婆媳之間的微妙較量,恐懼生育的苦楚和養育的殫精竭慮,恐懼約定要相伴相守的人在這條布滿荊棘的人生路上不是戰友卻是要費盡心思討好的對手……斐兒說,這只是一場儀式,你已經結婚了,本來就要面對這些。是呀,是一場莊重的儀式提醒了我,我所承諾的我愿意是要鼓起勇氣去面對、化解和妥協所有的我不愿意。
所以,媽媽,我沒有為結婚感到后悔或者失望,但我確定,婚姻并不像你說的那樣不經歷就會遺憾,其實人各有志。我們向往的從來都是戀愛不是婚姻。
其實本來兩情相悅的結合是美妙的,可是一場儀式里暗含了太多不知道是腐朽還是精華的傳統桎梏。某天父親喝了口小酒說,其實他也不必叫我爸,我又沒養育過他,就因為兩個人相愛結婚就得叫別人的父母爸媽,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說完這話被我媽橫了一眼,我卻深感其智慧。為什么傳統總刻意加深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哪怕牽強哪怕用力過猛。
我離經叛道想要奔赴自由的靈魂在傳統的囚禁下走著平庸之路,走在母親說的應該走的道路上,我沒有獨樹一幟的魄力也沒有另辟蹊徑的叛逆,但我從來不想放棄自我,我接受婚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凡,但可不可以,也只是兩個人的并肩,是彼此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