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久歌未央/文
到底什么是愛情，到底還需要多久，到底會不會遇見那個命中注定的人。
我從山谷里歌唱，你在徹夜的寒風中嘶吼，我們像兩支永不凋謝的臘月獨梅般傲然聳立。
你說你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可是我的愛情才剛剛開始，好嗎？
1
輕撫著葉子的柔肩從百老匯出來以后，我似乎看見了來自四周陌生而又刺痛的眼神，怎么，像我這樣的一個理工男就不配擁有愛情嗎？可笑。
準備了999朵鮮艷玫瑰，擺在第一次相遇的街邊，手心里噙滿汗水卻絲毫感觸不到她的溫暖，我不在乎，因為喜歡。
“我喜歡你。”
沒有人山人海的祝福，沒有光鮮璀璨的布施，我只想要簡簡單單的愛一個人，決不后悔。
這就是我為王小葉準備了一周的禮物，直到今天才敢拿出來。
“喂！大叔，你太OUT啦，還玫瑰花？”
王小葉似乎在高歌，又或者跳舞，我知道其實她的高興的，哪怕我原本想要布場的卻是白玫瑰。
“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緊盯著她年輕漂亮的臉蛋，認真而又嚴肅的說。
沒有言語，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起碼我認為。
“快走啦。”
王小葉拉著我的手，從百老匯擁擠而又悶塞的人群中逃出來以后，并沒有放開。
“大叔，如果我懷了你的寶寶，你會高興嗎？”
孤零的夜是寂寞的，突然的話語讓我將原本腦補了無數(shù)次美好的畫面全部打碎。
“嗯？你說什么？”
我好像并沒有聽清，其實卻聽的比任何一次對話都清楚明了，只是心里突然加速劇烈的跳動，像是一顆突然即將就要爆炸的定時炸彈般。
“嘻嘻，我是逗你的啦。傻瓜。”
2
日子總是一天天的過，如若你想要的驚喜就是我和王小葉在了一起，然而好像又沒有在一起。
“喂！夏末。”
我將原本即將完成的工作暫時放在一邊后，不得不朝著一邊吸煙的夏末問。
“你說，如果我當了爸爸，不，不，我是說，如果...”
而夏末卻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我想只是不屑理我罷了。
“做掉。”
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就如同他這個人。
“什么？”
我有些不可思議，好像聽到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或許他的肯定正是我內(nèi)心中的想法。
其實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就像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一樣。
夏末垂著如同謝霆鋒般前綴的留海，冷淡的眼神好像在提及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別傻了。”
就這樣，兩個男人之間的交談就此結(jié)束，就如同分完臟之后的散場。
3
我從不相信緣分，愛情什么的好像也只是從未來過一般。
當我找到林小小的時候，我已經(jīng)與葉子一個月沒有聯(lián)系了。
“小小，葉子去了哪里？”
而林小小卻是十分好奇的用她那張人獸無欺的童貞大肆地掃描了我以后，淡淡地說。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會？”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說完林小小似乎在評述著一個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樣，對呀，如果連我都不知道的話，別人又怎么會知道的呢。
而這一次我再一次錯了，就像并沒有聽從當初夏末的勸慰般，我們倆個并不是一路人。
12月的上海冷的讓人心寒，就像剛剛下了一整夜的冷雨夜般，就連出行的人們也都紛紛裹上了沉重的包袱。
我找遍了任何我能夠想到的地方，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直到葉子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4
“你去了哪里？”
我陰沉著臉，眼睛早已摘了，已經(jīng)不再是那一副哭逼程序猿的模樣，不得不說，人靠衣裝。
“回了趟家。”
葉子稀疏平常的似乎再說一件小事，卻并沒有在乎到我的心情，依舊很開心的拉扯著讓我陪她去喝酒。
“回家？為什么手機關(guān)機？”
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應該著急反而不是我一樣，這就是愛情吧，只是我還有著一句一直未說出口的那句我喜歡你。
“哦，坐火車的時候丟了。”
“好吧。下次記得提前聯(lián)系我。”
到底是不是因為我的多疑，還是怪罪與我的粗心，并未發(fā)現(xiàn)她隆起的肚子，依舊隨著她的意愿，歡愉的一同喝著酒。
“干杯！”
“干杯！”
葉子拿起一個大號扎啤酒杯對著我說，而我也回應著。
整個冬天似乎比平時的時候來的有點晚，并沒有想象之中的冷，卻又似乎好像少了點什么。
那一天，我沒有喝醉，因為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要保持著成熟，紳士，以及若有若無的清醒。因為我愛她。
5
等到年底的時候，終于完成了我夜以繼日的目標，終于做完了，而且正在等待著投資方的審批，這是一段十分干癟卻又十分磨人的日子，而在其中的時候，我和葉子并沒有睡在一起，因為她說她要忙于畢業(yè)之類的事情。
所以當夏末再次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不禁被他的消息震驚。
“什么？你說什么？”
真不知道我和夏末上輩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每次我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感覺。
“王小葉流產(chǎn)了。”
“什么時候的事？”
我飛快的穿上風衣，準備朝著公司的門外沖去。
突然間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些崩塌，小葉曾經(jīng)在我面前輕快的話語一句句如同針扎般的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不停的浮現(xiàn)。
“大叔，如果我懷孕怎么辦？”
“大叔，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大叔...”
車窗外不停倒退的繁華如同時空逆流般，我瘋狂的開著從夏末哪里借來的奧迪，一路油門踩到底，紅燈好像只是手術(shù)室門上亮著的急救燈般，紛紛嘲弄著我的無知與幼稚。
到底是什么使我們的距離變遠的，是什么讓我們離開了整座城市的喧囂，你看到的并不是我們曾經(jīng)想要的樣子。為什么這個城市里的寂寞始終在折磨著我...
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