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一個和中國大陸一國兩制的國家,近年來隨著香港政府開放大陸赴港游,越來越多的內地人可以登上這座曾被英國統治了150多年的港島。香港與深圳隔海相望,在紅樹林,在蛇口都可以隱約看到對面的香港元朗,應該說如果不是由于政治的原因,香港可能就是廣東的另一個市,是由于它的獨特地理位置地處亞太中心才被列強覬覦,進而占領并統治。一直以來,對于很多香港的流行音樂翻唱自日本歌曲,和受日本音樂元素影響的現象我很是不解,如果換作臺灣那是很正常的現象,因為臺灣畢竟曾是日本的殖民地,長達半個世紀的被殖民歷史足以將其同化,然而香港呢?原來香港還有三年零八個月的日治時期,時間是在二戰時到1945年日本投降期間,那么不可避免這一時期的港人需要學習日語并接受日本文化的影響,不過單從藝術角度而言,藝術無國界,這些音樂是不錯的,有的還很經典。
香港的街道很窄,很彎,很干凈,樓宇很高,通常是在很小的地塊上就可以起一座很高且細細瘦瘦的獨棟高樓,原來用“寸土寸金”來形容這里已不再恰如其分,隨著香港地皮及樓市價格的水漲船高,現在已經開始用“寸土寸鉆”來比喻了。有三分之一的香港居民居住在由政府建設的公共屋村里面,這些公共屋村月租價格低廉,只要交了月租,水電等費用便都囊括其中了,但一旦申請者的月收入超出了政府制定的收入標準,就必須搬離這里,所以那些收入不上不下的人是非常羨慕有資格住公共屋村的人的。富人原來都是盡量選擇在市區買房置業,然而由于市區的喧囂越來越多的人有錢人開始青睞山上了,在太平山和淺水灣等地就有很多明星富豪選擇在此安家,上山的路由私人投資修建,公汽等私家車以外的車原則上不許通行,但為支持香港旅游局,旅游巴士和出租車還是可以走的,前提是必須要開得快,不能因這些車的行駛而造成擁堵和占道,真是要做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在香港,據說是有錢人的天下,政府是排在第二位的,譬如首富李嘉誠,他的產業遍及香港各個領域,人們一覺醒來就要開始被他賺錢。
嗇色園黃大仙祠是香港香火最旺的廟宇,說起“迷信“,香港人比我們內地有過之而無不及,每年大年初一,很多港人都會選擇來這里上新年的第一柱香以祈求新的一年順風順水,吉祥如意,很多餐廳等做生意的店面都有供奉財神之類的牌位希望顧客盈門,財源滾滾。在黃大仙祠,一些特別虔誠的人,還不只是燒一柱香那么簡單,好多是又帶酒水,又拿水果的專門坐在那里一邊念念有詞,一邊點頭拜祭,其中有老太太、老頭,還有很多年輕人,更有一家老小齊上陣的。人多湊熱鬧,我也燒了一柱香,聽說求事業,求愛情的實現了還要來還的,真是”出來混遲早要還“吶,就沒敢求這些,只求了個全家平安。其實這里的文化傳統,根還是中國的,即便是被殖民統治了這么久,但是它跟中華民族的傳統依然是難以割舍的,很多香港人在廣東都有自己的親戚,同講粵語,使他們在文化上沒有太大差別。
初來乍到,難免找不到東南西北,即便買了地圖還是有點暈頭轉向,在輕鐵站看站牌時,旁邊一位女士看我們對這里不熟悉,便主動問我們要去哪里,然后很耐心地告訴我們應該到對面去等然后如何轉車,這的確印證了導游說的香港人友好的一面。還有一點與我們內地不太一樣的就是,服務業中的服務態度普遍很好,當你購買或光顧了他們的產品時,不管買還是沒買,你走了都會說一句謝謝你,這讓習慣了買完東西總是對人家稱謝,和經歷過看了半天沒買對方就飚臟話的我們來說,不甚適應。
蜻蜓點水,走馬觀花,這是香港給我所留下的一面之緣的印象,香港回歸十多年了,我感受到它沒有被內地同化,在深圳我感覺不到自己是外地人,但在香港我會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過客,盡管只有一海之隔,旅游觀光是我來此的目的,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這座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發展的國際都市,不論是表面還是內里,有其文明所在,也有其飽受詬病之處,但我希望大陸有朝一日也能擁有港島所擁有的文明與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