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瀟清嫵玉
老姐妹倆已經幾個月沒見,這次想得厲害。可是疫情如此,還是再忍一陣的好。姨已經知道爹醉酒摔倒的事情,估計是表姐看到我發的文章后告訴她的,反正爹已經好了,曉得也無所謂。
爹問姨要不要給他們送點花生油吃?姨說不用,家里什么都有。也不曉得真假?姨總是怕給別人添麻煩,估計缺了也不說。他們回老家種土豆,上墳,然后就沒再回城。雖然在城里離兒女近,生活也方便,卻仍然不習慣。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尤其是老年人,最戀舊窩。這也是爹娘不想來城里居住的原因之一吧。老姐妹倆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掛斷,結果竟然又打過視頻來,原來姨父會打視頻,只是他耳朵聾,無法聊天。
娘把手機遞給爹,讓姨看看,確實已經好了。幸好現在聯系方便,即使無法行動,還能視頻聊天,科技地進步,時代地發展,老年人只要肯學習,也能受益。姨父是退休老教師,當然是很聰明的了。
視頻完畢,已經三點多。二嫂給娘幾棵黃瓜苗,娘要栽上。娘自己栽的苗卻出得不好,不過也夠吃的。爹這次勤快,從圈坑里挖了點糞,撒在菜園里,希望土肥種的菜更好吃。娘問我要不要再割點韭菜?
那當然要,我還想烙餡餅吃呢。娘去割韭菜,我又想擼榆錢,娘讓爹陪我去,爹卻堅決不從。最后還是娘心軟,陪我一起。爹讓我們去后面,那邊的樹很高大。娘卻說那邊早就夠不著了,很多人過去擼。
我記得以前阿花陪我去木材加工廠采過,拿著鉤子,我們去前邊。進去先跟老板打招呼,哥不在家,嫂子從屋里出來。聽我們說明來意,笑著說:“你們多擼點兒,反正過幾天掉下來就壞了,我不愛吃。”
木器廠本來是我們的學校,現在已經面目全非。里面的木材堆得滿滿的,嫂子說干活的人屬于喬關鎮,村里不讓她過來干活。反正也拉不出去,不干就不干吧。南墻邊栽了好幾棵榆樹,里面圈起來,養著幾只鵝。
我記得當初西邊還有一個廁所,嫂子說,早就拆掉了。童年的校園,只能留在記憶里。榆樹不過幾年的光景,已經足夠大。當初阿花在這里干活,還是她帶我過來的。如今榆錢掛滿枝頭,阿花卻早已消失不見。
有幾處矮的枝條,我跳起來拽下,娘和嫂子一起過來幫忙。忍不住聊起阿花,全村的人都心疼這個好閨女。她的脾氣那真是出名的好,從來沒跟人打過架。對誰都很好,唯獨沒有了自己。
斯人已去,徒留傷悲。還是聊點開心的吧,今年的榆錢特別多,據說應該是好年景,希望疫情早日消散,恢復往日的熱氣騰騰。不知不覺已經擼了大半個紙袋,雖然稀罕,其實吃不了太多,我覺得已經夠了。
辭別嫂子,回頭看到墻外邊還有幾枝矮的,忍不住又過去擼了一會兒。如果上墻頭的話,肯定還能夠很多,懶得再弄,拿著鉤子回家。爹竟然已經擇完韭菜,說看到不多,又割了一些,這次還算能干。
時間已經4點半,該回家了。香椿芽明顯見長,爹給我掰了一把帶著。上次帶的餅和火燒沒吃完,這次只帶點笨雞蛋。肉骨頭帶上半盆,又帶了點面和面條,收獲滿滿。爹竟然在熱骨頭湯,說要早點吃飯,今天澆地累壞了,早點休息。
我開門過去,發現他竟然又在偷偷喝酒,杯子里倒了一大半。我趕緊喊娘,爹又在偷著喝酒。娘迅速過來,氣得罵他。我也苦口婆心地勸,年齡大了,身體容不下那么多酒。他卻就是不聽,無奈作罷。
娘讓他別急著喝酒,先送我走,爹聽話地抱著面條出去送我。辭別他們,我開啟導航原路返回。爹對酒的癮實在是讓人擔心,但我們卻沒有辦法制止他。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辦法嗎?
70后理工女,昌樂縣作協會員,副高級機械工程師,現在公司做質量管理。業余時間喜歡讀書,寫字,瑜伽,修行。記錄煙火人間,體味人情冷暖,已在網絡平臺發表文字逾百萬,并成為簽約作者。愿意結交更多志同道合的良師益友,希望明天能遇見更美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