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一次摔倒,誘發了左膝髕骨習慣性脫位,從此我就開始了我的"撲街”之旅。
第二次摔倒是在家庭聚會K歌,回頭想真是魔音繞梁三日不絕。
經過一群狼哭鬼嚎的人,我打開洗手間的門,然后閉上眼睛愜意地解放腫漲的膀胱,就在我拉上褲子跨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摔個狗吃屎了。
類似從高處墜落的感受,墜落的瞬間短短幾秒鐘會莫名地被延長,長到你可以思考好幾個問題,長到你甚至覺得自己在飛,長到除了眼睛以外的感官被屏蔽掉;等我成功著地,意識恢復清醒時,感官正常運作,疼痛開始襲來。
除了身體上的痛苦,還有一種無助的痛,就是當我大聲呼救時,并沒有人聽見搭理。大概是幾分鐘后某個憋尿的人發現了我,她笑了,說是當時的我看起來像條狗。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要承受這種身體和心靈上的痛楚。
后來,我選擇保守治療,盡可能不手術治療。我身邊很多人看待是否進行手術的問題,讓我覺得很莫名其妙,我的觀點是:
1、可手術,也可不手術,選擇不手術;
2、不手術后期帶來的危害會更大,選擇手術;
3、要知道手術是有風險的,要跟你醫生溝通,了解術中的一切可能;
3、做完手術問題就全解決了?手術對身體結構有一定的破壞,只是解決大而緊急的問題。
第三次摔倒地點是在運動器材室,因為雨天,除了我們班還有兩個班級的體育課被安排到室內。
跟室友女子羽毛球雙打后,我的髕骨沒有任何前兆就任性地擅離職守,我再一次感受到靈魂出竅般飄飄然;在空曠的空間里,回響著肉體和地板碰撞的悶響,在意識和身體蘇醒后,忍著彌漫開來的疼痛,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環顧四周,不出我所料,時間和人都靜止了,所有人看著我這個傻大個如何倒地不起;所有人的面部表情中,出現比例最高的就是笑臉,開心、愉悅的笑臉。
我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群眾,永遠是戲劇的看客。
因為一些外界因素,我再一次選擇了保守治療,考慮到天時地利人和,我沒做手術,慶幸的是我的選擇是對的。
第四次摔倒是在單位更衣室里。我想,或許髕骨它不是任性,只是宣示著對我的不自愛的不滿。
我忍著劇痛,知道這次摔得很厲害,安慰自己深呼吸,緩一緩再叫人。同事A出現了,伸手想扶我起來,我拒絕了;同事B出現了,想拿活絡油給我揉(我不知她為何隨身攜帶活絡油),我拒絕了。
像這種好意,我想說,少給我來點。遇到摔倒的情況:
1、不要急著起身,以免二次傷害;
2、24小時內要冰敷,收縮血管減少發炎腫脹;
3、不要按摩搓揉,以免皮下淤血。
沒有巨款,豈敢扶老人,沒有腦子,豈敢被人扶。比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路人甲乙丙丁,還是心存感謝。
后續還想寫手術經歷,分享以前隨隨便便就能蹲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