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一個“再見”

還記得高中語文老師的一節議論文寫作指導課上的一個笑話:總是強調寫作文寫作文要“鳳頭”、“豬肚”、“豹尾”,這次有人寫的作文竟然“豹尾血流不止”!臺下一個同學問出了聲:“老師,什么叫豹尾血流不止啊?”老師眼睛一挑,慢條斯理地說道:“就是文章寫完最后一個字忘了打標點符號,知道這在改卷中要扣多少分嘛!”當時,我笑話的也是這個同學的粗心和老師恰到好處的比喻,今天我再回味這個笑話,突然有種“望斷天涯路”的感覺:誰的人生不是“豹尾血流不止”呢?

就在前天,也是在2017年3月30日23:31,已經一個半月多沒聯系的他給我發來了微信申請“你怎么把我刪了,啊?”我習慣地點了“同意”,我知道這一點之后,我的心是不會再平靜在接下來的入睡前,我的老姐又該說我這行為真掉價,我的朋友又會說恭喜你啊,自制力又下降了。對啊,說好了不理睬、不溝通、不回應的“三不”防線瞬間崩塌。

在這一個半月里,我經常聽《奇妙能力歌》,經常腦子回蕩“我拒絕更好更圓的月亮,拒絕未知的瘋狂,拒絕聲色的張揚,不拒絕你”;我唱得最多的是《七月上》,在“我愿你是個謊,從未出現南墻”總能找到自己緊緊追逐的那兩個月來的心酸。不由得想起了朱茵她當年飛蛾撲火愛情悲劇的總結:我真的衷心的說,無論你碰見的那段愛怎么樣,你還是要對得住自己,狠狠的愛一次。跌到滿身都是血,骨頭都碎掉都沒關系,置之死地而后生。對啊,在那兩個月來,享受了該享受的一切歡欣和快樂,也承受了一切的不解和撂棄。最后在我連續發了三次消息都無果之后,我選擇了沉默,選擇忘記他的好,尋找他的一些缺點來讓我相信他不過如此,何必依戀。我知道時間的豹尾縱使血流不止,心中的豹尾是血肉之軀,總有流干之時。

從不忍心刪掉QQ到毅然刪掉微信(他的頭像總是讓我有吐槽的地方),我花了一個月才做到。這是一個豹尾血流不止的過程,更是一個對我自己心里到底能夠承受將他推向多遠的考驗。可是他前天來問候我了。我也只是匆匆回了句:“我要補筆記,等下回你。”這個“等下”再也不像之前靠著等他微信消息歡欣鼓舞的我回復得那樣快。在我補完稅法筆記,看完初會考證書,刷完初會考證網上題后,我聽了他的兩條語音。一條是:“hello,好久沒聯系啊!”另一條是:“我在登機了,有事給我留言。”在聽了這兩條語音后,我心里笑了笑,我在笑:你還裝著以前的親昵,現在的我更想得是要一些冷漠。

對啊,他也許只是把我當無聊時嗑一嗑的瓜子,打發了無聊的時間后,瓜子殼吐了一地,他吐口唾沫,再踩幾腳,拍拍屁股就走了。對啊,好久沒聯系,到底是我不聯系他呢,還是他根本就是希望我別聯系他。我心中總在冷笑。一個月零十天的年假他到底是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將他你的生活推給別人,也不施舍一點他的故事給我聽。他說:“我那段時間工作壓力大不回我消息,抱歉!”我只想說我學習壓力也那么大,還是對你回復殷勤。突然想起老姐說追她的一個男生給她的感覺是從來不會擔心他不回你的感覺。我在心里說:要是我也有一個這樣的人該多好。我只是想問問他,他在二月中旬壓力大,但是在二月底到三月底的這段年假呢?對,是啊,他編年關財務報表了。但是他休年假的這四十多天呢,沒有一句話想對我說,沒有一個故事想對我分享。記得當初他信誓旦旦說,回國后一定會來上海找我,要我一定陪他去無錫去嘉興旅行。為此,我當時傻傻地把這個學期的課表排成了從周四就開始放假的課表,靜靜而美好地等待這2017的3月,甚至是討厭那漫長而寒冷的春節假期,就為等著他。當時,我還傻傻地和他說,我要去吃嘉興的粽子宴,無錫“無糖不歡”的淮菜,騎著城市單車環太湖騎行……而現在他在快要成為游子異鄉人的時候才知道來我這尋找溫存。對不起,我沒有三個月前那么“無私”了。

再不想回首那段追逐所謂的soulmate的時光,現在最愛的一首歌是歌劇《卡門》里的一首插曲《野玫瑰之戀》。“什么叫情什么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么叫癡什么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對啊,我該像卡門那樣樹立自己自信高傲的愛情觀,該斷就斷吧。做戲勉強單方維持的話題、友誼、愛情都走不完你心中認為的距離吧,走不過2017年的3月吧!

他在微信里的解釋,換做三個月前的我會笑呵呵得接受,但是一個半月來我們都變了。與其總和他在這漫無目的的閑聊,我不如安靜地看會書,細心地刻個纂,靜靜地聽首歌,賣萌地拍個照。所以豹尾的血該止止了。對他,我只想說:“你還有那么多人刻意聯系,有那么多人愿意聽你天天說地、吹牛炫富、東拉西扯。我的世界不大也不小,就是不能容下你,別再來打擾我了!”

我還收藏著的他的那個語音:“反正對我來說,你若不離,我便不棄,生死相依。”現在也該刪除了。畢竟我不再需要他的甜言蜜語了,自己已經學會如何甜沁自己了。

現在是2017年4月1號0:31,我給他補不上了一個“再見”。你是不是也該給你自己血流不止的“豹尾”補上一個“FAREWELL”了,給青春打上個句號,給人生這篇文章打上個句號?

后記:你看到了這篇文章,那你就別再來打擾我了。我的作業,我的兼職,我的實習,我的愛好已經讓我很充足了,沒有給你留任何位置了。再見,我的七月上!我會唱著奇妙能力歌,將看見生活的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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