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銘,放學啦!”
教室的嘈雜,鈴聲的綿長讓周小銘煩躁的心越加沉悶。周小銘抬了一下頭,聲音不大不小的應了一聲。
她還是收拾著書包,也并非慢絲慢縷,卻并不顯得著急。她抬頭看了一眼窗戶,無端的壓抑,仿佛任何一種生物出現在天空都是不必要的多余,“當真了無生趣。”她垂下了眼皮。
其實活著有什么意思呢?周小銘扯著嘴角努力上揚了一下,自認為自然真意。
周小銘拉直了松緊繩,背著它走到了那個叫她的女生旁邊,女生叫風酒,和她關系也并非很好,在周小銘眼里大概就是可以一起回家的魚唇嘴人類。她和風酒也就是個結伴同行的,比其他同學稍微熟點的人。并非周小銘涼薄,而是因為距離產生距離,她們的座位離的太遠了,感情是需要聯絡的,很顯然她們沒有那個機會。
人前人后的周小銘是不一樣的,一個人的時候孤獨冷漠,兩個人的時候總是燦爛逗比。
“走吧!”周小銘笑著說,十分歡快。看起來哪里壓抑沉悶了?仿佛因為放學的事充滿了活力,然而也確實這樣。但是是在出了教室后的周小銘是這樣的。
她左手環著風酒,耳機插在耳朵里,耳機里沒有音樂,因為她還沒有時間來得及放開音樂。到處都是像她們這樣的高三學生,因為只有高三才有晚自習。人潮并不擁擠,但也足夠泛起不小的花浪。她是這里最不起眼的一個,猶如過客,碌碌無為而又隨遇而安。
女生之間的話題應該是很多很多的,但在她和風酒之間卻不大適合,不過也并沒有到兩眼一對就是尷尬的境界。她們吐槽的有很多,今天哪個老師怎么怎么樣了,又要買什么書了,那個同學又搞怪了之類的家常性話題。閑閑碎碎的足夠有到車站再聊上一會了,坐上車就各找各的位子,不再說上一句話,除非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