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塔·休閑季】Game player

作者:@6per

原作:火影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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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暗底地血輪眼展開來,在他眼里,世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像是所有其他的生物都不存在,天地間只余下了一個自己。

01

逗弄我們很好玩吧……

“喂,卡卡西!”

一直拿著漫畫書的男人站起,抬頭看了看天,“啊,原來這么晚了。”

“真拿你沒辦法,火影大人已經爆跳如雷了,喂,你就不能按時到一次嗎?”紅豆搖了搖頭。

卡卡西懶洋洋地舉起手,“知道了,那個女人……”

紅豆還想說什么,被忽然而來的風聲截斷了話語,卡卡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綱手是個脾氣暴躁的女人。

三代火影長于教學,五代火影長于……

所有的人都想過,如果四代火影還在的話,木葉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個無論在教導與實力方面都無懈可擊的男人。

很好笑的是,四代是自來也的學生,比五代還要晚一輩。其實當年選中四代而不是三忍之一,實力并不是最大的原因。當時實力最高的人,是大蛇丸。

四代火影死的時候,卡卡西的年紀比現在的鳴人還要小,他因為參加上忍考試而錯過了直面妖狐的機會。回來的時候,面對的只有墓碑上師傅的名字。

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處,再天才的忍者在世情上并不比同年紀的孩子高出多少,卡卡西明白,對于忍者而言,犧牲是一種必要,所以他本來只是傷心。

他是四代最好的學生?或許不是,那一年四代親自帶了一組新升級的下忍,中間有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名字是宇智波伊太刀。伊太刀抬起頭用冰冷的眼神看他,像一條還未長成的蛇:“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好像是忽然被十二月的冰水澆到一樣,卡卡西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遮住的左眼。

所謂小時了了大時未必。天才卡卡西在技巧突飛猛進時忽然停滯不前,那時他是暗部的一員,殺人與被人追逐都是種壓力,終于避無可避。

那次行動失敗卡卡西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偏偏有人插進來。是他的隊友,平日里未見得有多出眾的人沖出來,奮力一擊。

為什么每個忍者最強的招數都是與人同歸于盡呢?卡卡西一直在想,這下欠的人情大了,還也還不清。

自來也沖進去是想教訓教訓卡卡西,卻被一句話問了出來。

“與九尾狐對決那天,你到哪里去了?”

他終于還是問了,口氣平淡。面罩與護額之外唯一的眼睛里沒有憤怒,卻寫著某種不知名的悲傷。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自來也退了出來,沒多久便離開了木葉村,在綱手與大蛇丸之后。

宇智波家的人注定是天才,宇智波伊太刀年僅13歲,就做了暗部的首領。

旗木卡卡西八歲加入暗部,十歲成為上忍的故事已經成了過去。卡卡西現在不過是個拷貝忍者,移植的寫輪眼與天生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

卡卡西退出暗部,對于任何事情的態度都是懶洋洋的,也沒有人來管他。只有不知所謂的凱會來找他的麻煩,還有就是伊太刀。

“好歹我們是同一個人的學生。老師說過,他只教過一個人,什么是強者。我想除了你不會有別人吧。”

卡卡西放下手中自來也“贈送”的色情漫畫,抬起頭,“不要信那家伙說的話。”

伊太刀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來。

他們坐的地方,是四代火影的雕像所在,整個村子的致高點,太陽正在一點一點落下去。

夕陽正落的時候,色彩最為絢麗。

這也是那個靠不住的家伙說的,別人是被假象所騙,才以為他很可靠。

“老師死的時候我只有四歲,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而且信以為真。他雖然靠不住,可是從來沒騙過人。”

伊太刀側頭看著卡卡西的側面,“他有說過,你可能是木葉村最強的男人。”

卡卡西瞇起他唯一外露的眼睛,看起來像在笑。

伊太刀叛出木葉村的行為十分怪異,他只是把宇智波家的人殺得一干二凈。

悲劇家族的命運?血之限界的詛咒?卡卡西忽然想到,伊太刀來找自己,可能并不是想詢問,而只是驗證,畢竟四歲之前的記憶太過遙遠。那個靠不住男人,居然把那種可怕的理論告訴一個四歲的孩子。

不過,那時的他也僅僅只有十歲。

變態的男人。

卡卡西做老師,只不過因為這樣可以免去許多工作,經他手的學生無論如何優秀都無法通過。不過,這一次,實在是例外。

這一次居然讓他抽到漩渦鳴人與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家還有人生存?

三代火影這只老狐貍,倒底在想些什么?

02

再不過去,綱手大約會殺了他。

從實力上而言,五代火影也許比不過大蛇丸,不過她所擅長的本非這些。

脾氣雖然火爆一點,可是五代最為擅長的卻是行動組織。她懂得怎么樣抓住敵人的痛腳,如何組織戰斗給予最有效的一擊。

單論任務行動,四代也不是她的對手。

因為她夠狠心。她從不吝嗇,不止是別人的性命,也包括自己,勝利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要消耗最少。

如果九尾出現時她在村里,代價可能不會這么大。雖然卡卡西也猜不到,她會不會算出最小的代價就是四代一個人。

他出現在綱手的屋子里時,看到哭哭啼的小櫻和轉來轉去停不下來的鳴人。

“這樣啊,還是走了嗎?”用了然的態度開口說話,引來滿屋子人惡狠狠的目光。

綱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之前的上忍會議你有過來吧。”

“啊,是的,還拿到了自來也老師最新的連載。”男人笑嘻嘻摸著頭。

“那你一定記得我說過些什么吧?”

屋子忽然安靜下來,連鳴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背景只剩下小櫻低低哭聲。

“你是說在走之前殺掉那孩子嗎?這個,一來當時并不是命令,二來他走時我并不在現場,三來,我還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可以殺得了他。”卡卡西隨意的語調讓在場所有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綱手皺起眉頭,“不是你的學生嗎?你會打不過他?”

“不是打不過,只是殺不了。”卡卡西做出忍者手勢,“畢竟是我最喜歡的學生。”

綱手哼了一聲,開始談別的事。

叫他過來是因為佐助跑了?

勸了這么久還是沒用嗎?鳴人這個餌是不夠重還是不對胃口呢?

“難不成要拿自己做誘餌?”卡卡西習慣性瞇起眼睛,心中暗想:“可是會不會被伊太刀取笑呢?畢竟只是一條小魚。”

哪怕是宇智波家的血脈,劣等品就是劣等品。與伊太刀那樣的天才比起來,在別人眼中是最強新人的佐助,實在是差得太遠。

其實說來說去,只能怪伊太刀這個餌的份量實在太重,大蛇果然是聰明人。不過,選擇佐助,倒是讓人懷疑他的眼光。

不止是幾個血之限界的家族會出天才,有時候在平常人的家庭里忽然有人冒出來。比如說原來的自己,或是那個叫我愛羅的家伙。鳴人也是異數,居然可以用妖狐之力。

為什么忍者之間的爭斗會變成角力呢?卡卡西在心頭冷笑。

可能是大家都太沒用了吧。查克拉決定一切的話,所有的修煉還有什么用呢。這一代的新人中,叫做奈良鹿丸的家伙倒是值得期待,只是鹿丸比大多數人聰明得多,聰明得知道不要卷進來。

所以說,一開始就被當成天才的人太過吃虧,年紀小到不會分辨的時候,就被推到了臺前。

夜色中的木葉村安靜寧和。一閃而過的黑影忽然像感覺到什么似的停下。

“卡卡西?”

“嗯,”幾乎溶入到黑暗中的卡卡西顯出半邊臉,“怎么又跑回來了。”

佐助有點疑惑,“任務完了當然回來,路上碰到阻擊,所以晚了一點。”

卡卡西覺得自己臉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原來下午一屋子人都不過是在看他的笑話,該死的綱手。

他走近些,現在的佐助看起來有點像當年的伊太刀,只是氣勢上差得太遠。雖然當時他也抱怨過,小孩子太有氣勢不可愛,不過別扭起來更不可愛。

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佐助是他最喜歡的學生。卡卡西開始頭痛。

第二天又被綱手叫過去,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昨天是小櫻的媽媽受了傷。”

“我其實是想問你,有沒有想過回暗部。”

卡卡西怔了怔。

“木葉村現在元氣大傷,暗部損失尤其嚴重。”綱手查了查手頭資料,抬起頭說:“你本是木葉村里最好的暗殺者。”

“那是伊太刀吧。”卡卡西的聲音很平靜,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伊太刀正面攻擊太多,宇智波家族的通病。可能是對血脈過份自信吧。”

卡卡西忽然想起,那個叫佐助的家伙,好像學得最好的是等待,等待最好的攻擊機會。

“真不像是宇智波家的人啊。”他嘟囔了一句。

“你的回答呢?”

“真沒辦法。能不能給我兩個月呢?好歹讓鳴人、佐助和小櫻能獨擋一面。”

“當然沒問題,只要你不是想把鳴人給殺了。”綱手的眼神在忽然中變得鋒利。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是被發現了啊。”

03

佐助有一下沒一下地扔石子,鳴人和小櫻兩人垂著頭。

等人真費氣力。

明明知道卡卡西會遲到,還是乖乖的按時來。小櫻看起來是好孩子,佐助多少也給老師點面子,鳴人怎么會這么老實?

佐助抬頭看看天,太陽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抓住石子,再松開,然后再抓住。

宇智波家真是天才的忍者家庭么,就連自己這樣的人,也可以達到讓人驚嘆的程度。總是做得比別人好,而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倒也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佐助的鼻子皺了皺,難得想笑的時候,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早上好,今天我看到一朵漂亮的花正在……”

“借口!”鳴人與小櫻都跳了起來,打斷了卡卡西的話。

“是了,”男人輕輕松松地從橋架頂端跳下來,“我是來打個招呼的,你們知道兩個月后我要接受新的工作安排。我準備把你們轉到……”

小櫻與鳴人睜大期待的眼睛。

“阿凱老師門下。”

“啊?!”兩個人抱起了頭,“怎么可以這樣。好可怕……”

“濃眉毛……555”

“不會吧,蛤蟆會和烏龜打起來的。”

你想說的是不想和阿凱那么奇怪的老師在一起吧?佐助哼了哼。卡卡西這個惡質的男人。

果然聽到男人開口說:“當然是騙你們的。”

佐助覺得卡卡西多看了自己一眼。

……“他們就是讓卡卡西自豪的學生嗎?”……

佐助聽到中忍考試的考官們這么說過,好像得到那個男人的認同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看著卡卡西,如同鳴人和小櫻一樣,等待著結果。

真像回到升下忍的那一天,足以左右他們命運的男人,靜靜地說:“你們都不用當忍者了。”

“鳴人跟著自來也老師,因為鹿丸升了中忍,小櫻暫時到阿斯瑪老師一組,佐助,”男人回頭看著他,“不介意的話,你還是跟著我好了。”

佐助忽然間松了口氣,他聽到鳴人大叫,“偏心,偏心,為什么佐助還能跟著卡卡西老師?”

“鳴人啊,你不是想做火影嗎?”

“啊?那有什么關系?”

“你不知道嗎?第四代火影就是自來也老師的學生啊。”

“這樣嗎?……”

果然很好騙,可是偏偏那么強,真可惡。

“卡卡西老師,”小櫻的聲音低低的,“我果然不適合當忍者嗎?”

“不是的,小櫻是很好的學生,將來一定是最好的老師。只是你的個性不適合作戰。”

佐助疑惑起來,這個男人,總是在某些時候忽然變得可以信賴。對再不斬時也是這樣,信誓旦旦地說:“我再也不會讓自己的伙伴去死。”雖然不過是水分身在說話,當時的自己就真的安定下來。

小櫻果然被一句話喚起了信心,開心地抬起頭來。

“就是啊,會像伊魯卡老師一樣優秀吧?”鳴人的眼里,果然只認同得了對自己好的人。

什么時候,能像卡卡西一樣優秀呢?

佐助一直在想。

“我的工作在暗部,如果你跟著我的話,也要加入暗部。你愿意嗎?”

佐助看著自己的手,“我和鳴人不一樣,我只是個忍者,放在心中的東西很少。”

沒有料到聽到這樣的回答,卡卡西怔了一會兒,轉向這個自己其實并未放在心上的孩子。

“是我小看你了,從某些角度來讓,你也許真比伊太刀有天份也說不定。”

他看著佐助頸上的咒印,心中想的卻是,這么說來,大蛇也比自己所料的更為聰明。

04

漫畫又更新了,這次叫什么?性感天堂?名字果然沒創意。

握著漫畫書的卡卡西蹲在樹枝上,佐助在樹下辛苦地……

挖坑。

這是佐助今天下午挖的第十二個坑,只因卡卡西說:“寫輪眼記下的忍術那么多,我怎么都記得,當然是寫下來。就埋在這片林子里。想學的話就幫我挖出來好了。工具嗎,就用苦無好了,就當作給你的考驗。”

他隨手指個位置,過一會發現什么都沒有,就摸摸頭說:“啊,難道記錯了。”

如果是鳴人一定氣得跳腳,別的孩子挖到第三個或第四個的時候,大約會猜到這是陷井,就會放棄。

現在是第十二個坑,當然與前面的一樣,什么也找不到。

死心眼的孩子。

太陽已經半落,卡卡西向下看了看,深約兩米的坑已經完成,佐助一身的泥,臉上、手臂上的汗水被夕陽點得亮晶晶的,像著了火。

“哦。”卡卡西把書合上,“今天就到這,明天再說吧。”

十二個坑,一米多的直徑,兩米的深度,用苦無一點一點挖出來。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后面跟著還有什么。

卡卡西在確定,佐助有沒有足夠的耐心,這是執行暗部任務的首要條件。

狠心的話,宇智波家從來就不缺少殺人的利器,雖然佐助很有可能是個例外。

卡卡西想了想,準備放棄這個考題。給他一次任務就好了,不太難的那種。

佐助靜靜跟在他身后。

“喂,我請你吃飯吧。”看到前面的小店,卡卡西摸著頭說。

連吃飯都很安靜,拉面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應該吃出聲音才對嗎。

卡卡西有點煩燥。

似乎感覺到周圍空氣氣流的改變,佐助抬起頭來,看到性感天堂的封面,忍不住輕輕笑出來,鼻子皺在一塊,十分可愛。

明明是個孩子。

卡卡西想自己和他一樣大時在做什么,可能在某個地方殺人吧。

這也是佐助三日后的命運。所以,佐助能這樣笑的時候也就這么幾天了。

“你今天沒遲到。”面前的孩子眼睛一閃一閃的,得意洋洋。

是了!卡卡西瞬間出手,佐助被措不及防地按在桌子上,扣住他脖子的手一點點縮緊。

發現掙扎毫無用處時,佐助閃著光亮的眼睛瞬間變得黯淡,他認命地躺在桌子上。扣緊脖子的那只手僅僅留給他一點點縫隙,他不得不拼命呼吸。

卡卡的另一只手還拿著性感天堂,桌子上連面湯都沒灑出來。

緩緩放開手,卡卡西摸摸頭說:“有點失敗啊,你可是我最喜歡的學生。說出去會丟臉呢。”

佐助坐下,低著頭繼續吃面,忽然看到水滴一點一點落在面湯上。

沒過多久,時間卻長得讓人難以忍耐。 趕快吃完,吃完就可以離開。 佐助想迅速吃完那碗面,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咽喉,吞不下去。

“會哭的人比較幸運吧。”卡卡西的聲音忽然響起。

有點失措地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卡卡西微笑的面容。

明明是無所謂的語氣,明明是千篇一律的表情,明明剛剛還侮辱過自己……

佐助也不明白為什么,胸口像被撞過一樣,比剛剛更想流淚。

可是這一次,哭不出來。

05

血的味道很特別。

卡卡西轉身面對御手洗紅豆,“有沒有看到佐助?”

紅豆正忙于準備出行的裝備,詫異地抬起頭問:“不是出任務嗎?”

“什么?!”

“哦,你不知道嗎?發現了大蛇的蹤跡,所以有狙殺行動。”

卡卡西皺起眉,“綱手答應過我,不拿佐助當誘餌。”

紅豆愣了會,拍拍他的肩說:“原來是這樣才讓你出任務,我說這么大的行動怎么會沒有你。 卡卡西,做任何事都有一個限度,你過界了。 ”

她拿起行囊向外走了兩步,忽然又說:“不用想太多,他們一樣要把我支開。”

過界了?過界的人是綱手吧。卡卡西哼了一聲。

回到自己的屋子,發現躺在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喂,還好吧?”

綱手料不到他可以這么快完成任務,因為那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他到達之前就被人做完了。

少年睜了睜眼,血紅的瞳孔在月色下極為怪異,半晌才大約看清了卡卡西的模樣,“哦,原來是你啊。”

口氣淡淡的,輕輕咳了兩聲:“是木葉嗎?你還真是膽大啊,我可是通緝犯。”

口角還咬著血絲,眼睛有些茫然。如果是旁人倒也罷了,可是他是伊太刀,萬花筒寫輪眼的伊太刀都會看不清楚,傷得還真不輕。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抓逃犯的?”卡卡西瞇著一只眼,仿佛是笑的模樣。

伊太刀不理他,在卡卡西幫他上藥時,忽然說:“好想見見他。”

“他?鳴人還是佐助?”卡卡西明知故問。

伊太刀苦笑,他當然明白卡卡西的惡質,也不想想是什么人教出來的學生。所以他避開話題:“說到鳴人,我有些好奇,你為什么一直沒下手?”

卡卡西看看他,“你偶爾也會和綱手那女人一樣笨啊。”

伊太刀靜靜躺著,忽然嗯了一聲,“我比較笨,不會想那么多。”

卡卡西忽然想起佐助說過的話,“我只是個忍者,放在心中的東西很少。”

果然是親兄弟。

為什么每個人都以為他在記恨鳴人呢?卡卡西覺得自己做人真失敗。他想起三代火影說:“這孩子就拜托你了。”

居然是那個老鬼更了解自己。

伊太刀已經睡著了,自己有這么值得信賴嗎?

卡卡西打了個哈欠,推了推床上的家伙,“進去一點,我也困了。”

這種特別的血的味道,能辨認出來的大約只有自己吧。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醒過來時太陽很高,伊太刀不在身邊。

走了嗎?卡卡西摸著頭想。

走出門來,忽然看到小櫻探頭探腦。

“怎么了?”

“卡卡西老師,佐助會回來吧?”

“傻孩子,他只是出任務。”卡卡西揉著她的頭發,笑得溫和大度。

冷冷的聲音從“小櫻”的身體里發出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卡卡西大笑,錯身離開,走了兩步才說:“血,你的血。我怎么可能聞不出宇智波家族的血氣。”

回頭時已不見“小櫻”的影子,這次才是真的走了吧。

卡卡西那時并不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他并非能聞出宇智波的血的味道,那是寫輪眼的血氣。

因為綱手他們已經收隊,受傷最重的人當然是佐助。

作為餌,他已經夠幸運,因為他還沒有死。

卡卡西走進大帳時臉色變得很快。

躺在那邊的佐助沒死也已經去了半條命。更為重要的是,被卡卡西封住的咒印爬了滿身。

滿身都是丑陋、鮮活的,四處扭動的咒印。

06

女人真是某種怪物。綱手的年紀不小,看起來卻是顯得比換過身的大蛇更年輕。

不過,上了年紀的女人都經不得“憔悴”兩個字,綱手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足足老了十歲。

“大蛇呢?”問話的人不是卡卡西,而是紅豆,她當然也有資格發問。

“沒有抓到。”綱手看著佐助,眼中有著奇怪的傷感。

這次行動說佐助是餌,不如說所有的主動權都抓在佐助手上。

實際上,能夠得到大蛇的動靜,也是因為一直監視佐助的人發現了大蛇的手下與佐助接觸。所以綱手支開卡卡西,與佐助談判。

幫助木葉殺死大蛇,木葉的暗部就會全力追擊伊太刀。

佐助的表情很淡,他想了想說:“卡卡西老師曾說過,火影大人是最好的行動指揮者。”

綱手點頭,她不知道卡卡西還說了些什么,卡卡西絕不多嘴,但是對佐助向來網開一面。

“所以,”她聽到佐助說:“如果我死了,就用伊太刀的血來奠我的墓吧。”

從行動的一開始,佐助就知道自己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卡卡西冷冷地看看著佐助,以及圍在他身邊的木葉忍者。

“為什么會失敗呢?如果是綱手親自動手的行動,怎么可能失敗?”

綱手抬起頭來。

卡卡西的語氣平淡,雖然說出來的話有責問的意味。

“因為我下不了手。”綱手抬起頭,“而大蛇要逃的話,沒有人抓得住他。”

事情很簡單,佐助依照約定找到大蛇,和他一起走,到了埋伏圈,再在忽然間困住大蛇。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他們抓住了大蛇的手下,卻沒想到……

連綱手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她想殺大蛇的時候,居然無法下手。

只猶豫了一下,佐助的禁技就失去作用,大蛇脫困而出,傷了佐助,在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綱手知道自己追不上,回頭看到佐助。

那時她以為佐助已經死了,他的身體沒有反應,兩眼卻睜著,黑色的瞳孔無比幽深。綱手嘆息著用手合上他的雙眼。

當木葉清點人數的時候,伊比喜忽然說:“佐助還活著。”

人們回過頭去,看到大蛇的咒印像活的一樣,慢慢爬滿佐助的全身。

咒印還活著,作為容器的身體當然還沒有死。

卡卡西輕笑了兩聲,“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小櫻和鳴人知道,否則還真不知會鬧出什么樣的事來。”

說著他俯下身,把佐助抱起來。

“等一等。”

卡卡西停下,卻沒有轉身,背對著綱手與滿屋的忍者。

“佐助身上有木葉的忍毒,他困住大蛇的法術是封印禁地。”

“哦,我知道了。”卡卡西抱著佐助消失在門外。

卡卡西的鎮定讓所有的人意外,各個村的忍毒都不可解,需要定期服食解藥,專門用來控制可能背判的忍者。

而封印禁地,是木葉的禁法之一,稍不小心就可能傷到施法者的性命。

只有綱手苦笑,靜靜擦了擦汗。

她當然不會忘記,當年那個橫空出世的天才人物。

四代目沒有看錯。旗木卡卡西,果然是個可怕的人。

07

佐助躺在卡卡西的床上,一直睡著,像是再也醒不來。鳴人和小櫻都沒有出現過,大約是出任務去了。對付忍者的不二法門。

這孩子,居然想殺了大蛇么,他不是無論如何放棄一切也要追著大蛇的足跡,只為了得到可以殺死伊太刀的力量。

“可憐的人。”卡卡西坐在桌前,手中還拿著色情漫畫。

“是說他還是說我?”宇智波伊太刀回復了那種淡定到掌握著一切的神彩。

“傷好得還真快啊。”卡卡西不情不愿地放下書。

“家族的血多少是有點用處的。”伊太刀俯身看了看床上的人,“倒是你,還真是悠閑。”

“嗯,他們覺得對我有所愧疚,所以近來都沒有任務。”卡卡西抬抬手,電燈的光忽然抖了一下。

就只有那一瞬間,一直躺著不動的人忽然出手,身體像彈起來一樣,完全的體術攻擊。

也是,幻術對伊太刀全無作用,而忍術,佐助比伊太刀差了太遠。只有專心練習過的體術,有李洛克做榜樣,或許可以一較高下。

可是這些對伊太刀又有什么用。

卡卡西只是嘆息,“恢復得真快,有家族的血液真好。”然后看著被伊太刀抓住的佐助。

兩只手腕都被伊太刀抓住,手卻飛快地結著印,滿身的咒印舞動著,像在咆哮。分手結印,綱手連這些都教了?不過,佐助,怎么可能是伊太刀的對手?

他馬上就明白佐助在做什么。

封印禁地!?這孩子還怕自己死得不夠?

佐助撐不了多久,在這個忍術里,施術者本身受的傷害最大,不過的確能有效制住實力比自己高許多的對手。

卡卡西現在好像不應該考慮這些,因為佐助看著他,伊太刀也看著他。出手是選擇佐助,不出手……

從某種道義來說,佐助是他的學生,伊太刀是木葉的敵人。

伊太刀冷冷地看著他,就算被困住,他看卡卡西的樣子還是像一條蛇看著自己的獵物。好像從很早以前,年僅四歲紅眼者就已褪變。

卡卡西聳聳肩,眼睛又回到《性感天堂》的畫面上,“我勸你還是放手。”

伊太刀憐憫地看著看著自己的弟弟。

佐助的身體抖了一下,像是不相信一樣睜大了眼睛。他覺得生命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去,源源不斷地流出去。

逝去吧,為何還要回來。

輕輕把失去知覺的佐助放回床上,想了想,用手合上他的雙眼,然后伊太刀搖著頭說,“真殘忍。”

“對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這樣是應該的。”卡卡西合上書。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打再不斬時,那時白殺了佐助。鳴人和小櫻都以為佐助死了,連我都那么以為。”卡卡西看著伊太刀,“百年難遇一個的奇異體質,沒想到被宇智波家碰上。”

“你說起來好像很傷感。”伊太刀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是吧,那時我曾經說過,拼上自己的命也不會讓同伴去死,那時他卻死了。”卡卡西微笑,“我當時覺得歉疚,多少年沒有這種情感了。”

伊太刀轉頭看看躺在床上的孩子,輕輕皺眉,“真是個麻煩,更麻煩的是,殺不了他。”

咒印又在扭動,以為死去的人再一次活過來。

“最可怕的是,現在他自己也知道了。我都警告過你不可以讓他接觸禁術。”

“我可沒有你的本事,可以一手遮天。”卡卡西懶懶地說。

是很可怕,一個忍者發現自己不會死,所有惡毒的,會傷自己的可怕咒術,都有了機會重見天日。就像封印禁地一樣。

除非,有人控制得了施術的人。

卡卡西瞇起了眼。

08

醒過來的佐助有一雙空洞的眼睛,這一次,他沒有裝睡。

桌子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稀飯,蛋糕和牛奶。

“真麻煩,都說了我不吃甜食。”習以為常地抱怨著,從床上坐起來,摸著后頸大蛇給的傷口。

居然不痛了,還是說已經習慣了?

他忽然看到床頭放著一面大鏡子。卡卡西的屋子里怎么會有這種女人的東西?

看到鏡中的自己,他再一次睜大眼,然后低低地笑起來。

“唉呀呀,果然不會哭了,真無趣。”

佐助被納豆的氣味熏得皺起了眉頭,然后看到卡卡西在所有面具之外,唯一省下的一只眼——在笑。

在飯桌邊坐下來開始老實地喝稀飯。

“現在看來你是沒法出門了。”

廢話,帶著滿身黑色的印記走在村里,明天嚇小孩子的話大約就變成——魔王佐助來了。

“托你的福,近來我也沒什么像樣的任務。”卡卡西的語氣十分輕松,好像那一夜并沒有存在。

對佐助來說最重要的一夜,他剛剛被某個從小以為是理想的村子舍棄,出于一種心理補償因素,求助于某個自己最信任的人。

當佐助看到電燈閃一下時,激動得像血都要沸騰起來。那是因為有人在眷顧著他,了解他的想法,并支持他。

卡卡西是有意的。打破一個人的夢想,或是幻想?就像以前,在佐助的心神最松懈的時候,忽然而來的攻擊,從最意想不到的角度。

“我是你最心愛的學生?”喝著稀飯的佐助忽然問。

“嗯,那當然,你們三人中間,自然是你比較好。”

果然,他忘記了卡卡西一共只有三名學生。

“你比較聰明。”卡卡西出人意料的出言補充,“期待比較多,玩起來比較有意思。”

佐助猛地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溫和地笑著。

“我明白了。”佐助低下頭,冷冷的,有點像卡卡西剛見到他時的模樣。

“說起來,小櫻來過了。”卡卡西像想起什么似的說,“鳴人也來過了,我向他們解釋說你碰到了大蛇。小櫻哭了,鳴人跳起來要去找大蛇算帳。”

佐助在想,自己要不要哦一聲表示聽到,就聽到卡卡西的聲音還在說:“完全可以料到的反應,真無趣。”

佐助抬起頭,盯著面前的男人,輕哼一聲說:“你的話太多了。”

“唉呀呀,那是因為我一直一個人住啊,好不容易有了說話的對象。”

正當佐助表示自己不以為然時,卡卡西的下一句話卻是:“說起來,趁著這段時間,我們來特訓吧。”

佐助在卷軸之海中苦笑。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叫拷貝忍者卡卡西,什么叫特訓。

“喂,學這么多的忍術有什么用?”他曾疑惑地問過卡卡西。那些忍術并不十分高明,有些甚至笨拙到怪異。

“忍者是否高明,在于懂得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選擇什么樣的忍術。”卡卡西眼睛都沒有離開漫畫書。只有佐助無奈地面對一屋子記錄著各種忍術的卷軸。

“還是說,你始終是一個半成品,沒有做忍者的天份?”看漫畫書的男人始終有一把溫和而且鎮定的聲音。

佐助低下頭去,咬咬牙開始背誦那些忍術。他明白自己太弱。雖然奇異的體質允許他使用一些別人無法嘗試的強大忍術,可是敗的始終是自己,要借助于外力的也始終是自己。

半個月的光陰就在這種無聊的特訓中度過了。在讀過幾千種忍術之后,佐助忽然像明白了什么。

卡卡西不在,佐助為了那個發現而興奮,在屋子里不停地走來走去。直到門忽然間打開,夕陽的余輝灑了進來。

只露一只眼的男人站在門口,看到屋中的孩子兩只血紅的眼。

佐助的寫輪眼始終只有兩只暗底,而不像其他宇智波家族的人,或是自己,有三只暗底。

“不完全的血之限界,明明是最純凈的血統……”

卡卡西想起很久很久以前,13歲的伊太刀皺起眉頭,說著自己的弟弟。某個在忍者家族長大,繼承了血脈,卻毫無用處的人。

那時,伊太刀已經是整個暗部最強的忍者,馬上就要成為暗部的首領。

近來的回憶實在太多了一點。

卡卡西像平常一樣微笑起來,“我,今晚要去出任務,要不要一起去?”

他的手中拿著某樣明晃晃的東西,佐助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那面曾放在床頭的鏡子。

很多天沒有看到這樣東西,佐助湊過去,沒有看到印象中的咒印,卻看到有黑色的,細細的線布滿他的整個身體,如同被牽線的木偶。

卡卡西摸著頭說,“不要看著我,是伊太刀說的。”

伊太刀只是在離開時對卡卡西說:“你有沒有用寫輪眼看過咒印?”

佐助明白過來,明白大蛇是用什么控制了自己。

“任務是什么?”

“去見見大蛇丸”

09

大蛇伸出他長長的舌頭,“卡卡西?”

“喲”拷貝忍者揮了揮手。

“真奇怪,你居然有膽量獨自來見我。”

“說不上獨自啊,”卡卡西摸摸頭,“有點事只能拜托你,所以不得不來。”

大蛇戲謔地看著他,“拜托我取走你的性命么?”

“哎呀,我可不是那個人,隨隨便便把性命交給別人。”卡卡西嘀咕,從樹梢上一躍而下,“本來我是應該來拿那件東西的,不過現在我們可以談筆交易。”

大蛇丸瞇起眼,“什么東西?”

“讓你不得不離開木葉的東西啊。”卡卡西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沒有什么東西會讓他變得認真,“如果沒有那個,你怎么可能撐得到現在。”

“原來……”大蛇笑了,“你都知道啊。為什么你沒像伊太刀一樣跑來找我算帳呢?”

“因為他比較笨。”拷貝忍者微笑,“我沒說錯吧,伊太刀?”

他的身后傳來一聲冷哼,俊美的少年在虛空中忽然顯形,手中還拎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你又是來干什么?”大蛇覺得有點意思了。

卡卡西嘆了口氣,“雖然我們想要做的是同一件事,但你來了,反而麻煩啊。”

“也只有你,永遠都覺得我是個麻煩。”伊太刀冷冷地把佐助放在地上,緩緩撥出了配刀。

大蛇用嘲諷地目光看著他們倆,“你們不會以為自己是我的對手吧。”

“我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把人當成對手。”伊太刀的身影瞬間消失,只留下一片清冷地月光照在地面更年輕的忍者身上。

大蛇看著昏迷的少年,皺起了眉頭。

“看,這就是麻煩。”卡卡西嘆息,“怎么,不考慮先把他殺死么?他可是很想殺死你的。”

“他居然沒有死?”大蛇若有所思,“你還是伊太刀干的?不對,你們要是有這個本事,就應該來要那……樣……東……西”他越說越慢,抬頭看向卡卡西。

“原來你說的來要東西,是真的。”他揮了揮手,正好擋住虛空中忽然出現的利刃。刀光一閃而沒,伊太刀的身影并沒有出現,四周再次變成一片虛空。

“你看,”卡卡西攤了攤手,“我并不覺得自己有必要來要東西,畢竟如果那樣東西在你手里,只能證明當時你在現場。”他對著虛空說:“當年有個小鬼問我,其他人在哪里,我覺得他至少應該問一問你。”

銀色的刃光閃過,這一次大蛇只來得及用手臂護住臉,一條血線出現在他的手臂上。就在他身邊不邊處,伊太刀帶著一臉詫異現了身。

“我說你比較笨你還不信。”卡卡西搖頭,在心里說,“會相信那個人,不止是笨啊,簡直笨死了。”

“你在現場?”依舊是冷冰冰地聲音。

“是啊,直面妖狐的現場,所以那一年,木葉損失的,并不只是一個四代目。”大蛇沒有開口,說話的人反而是拷貝忍者,他看著大蛇:“妖狐之力,到底有多少封印在你的身體里?”

“你怎么會猜到的?”大蛇舔了舔手臂上的血痕。

“因為綱手,她那樣的人,無論多么愛你,也絕對不會在緊要關頭下不了手。”卡卡西解釋:“除非,她發現你不能死。”

伊太刀呆住,他忽然問:“那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把整整一族人當成了祭品?”

“因為當時你年紀太小,小到會相信那個男人。”卡卡西嘆氣,“因為就算是大蛇丸,也不可能永遠封印住妖狐。他總會老,總會死,總會變得衰弱。”卡卡西轉向大蛇,“所以你不得不永遠追求力量。而且……”

他停了停,“你的力量越高,妖狐就恢復得越好,這是個死局。”

伊太刀打了個寒戰,“所以……”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能力弱小,卻又能容下妖狐的人接棒。”卡卡西接下他的話,有點傷感地看著地上昏迷中的孩子,“而某個人想得更遠,騙你拿全族做祭品,說這樣可以壓制妖狐。沒錯,一個相對弱小卻不老不死活封印,這才是解決妖狐的最佳辦法。”

“你要談的條件是什么?”大蛇并不是來聽他們敘舊的。

“斬斷宇智波佐助的木偶線,他是不死者,你我有機會把這一部分妖狐之力封印到他體內。然后,大家都解脫了。但是,”他看向伊太刀,“他也是來要求你斬斷木偶線的,但是他要的,是佐助的自由。”

伊太刀慘笑著握緊了刀……

10

佐助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忍者村里,但不是他熟悉的房間。他聽到門外嘈雜的聲音,聽到鳴人和小櫻在哭泣。

佐助忍著傷痛走出門,一眼看到了廣場上旗木卡卡西的尸體。

面具和眼罩都已經打開,眼罩下本應該是拷貝血輪眼,現在只剩下黑色的空洞。而另一只眼睛頑固地睜著,像是死不瞑目。而他的身邊,是大蛇丸的尸體,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襲擊過一樣,整個身子縮了水,就像是干尸。

綱手回過頭,帶著復雜地情緒看著佐助,“你終于醒了。”

佐助第一次覺得陽光這么讓人生厭,照在人身上,壓迫成鈍痛。

“卡卡西困住了大蛇,我們這才能殺掉他。”綱手根本不想裝出什么笑容,“但是伊太刀忽然出現,挖掉了卡卡西的血輪眼……”

佐助根本不需要偽裝,他握緊了拳,只余下空白的面孔。

“我要殺了他!”聲音像是受了傷的野獸發出的低吼。

綱手搖了搖頭,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木葉真的是再也經不起這么大的風浪了。

回到了屋里的佐助默默拿起放在床頭的鏡子,果然沒有咒印。丑陋的黑色咒印像是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就算他睜開血輪眼,也看不到半分木偶線的痕跡。

三只暗底地血輪眼展開來,在他眼里,世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像是所有其他的生物都不存在,天地間只余下了一個自己。

“騙子,都是騙子。”他捂住眼,流下淚來。

<完>

<作者曰:好多年前的一篇文了,那時火影還沒有連載到后面的故事,這個梗還能說得圓。后來……書跟不下去了,也沒了寫同人的想法,就扔在這里。勉強混一站,交個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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