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我自小長得便難看。這并不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小的時候由于小朋友并沒有什么審美觀,再加上天天照顧我的我媽看自己的孩子越看越順眼,所以從幼兒園到小學畢業(yè),我對自身的相貌缺乏清醒的認識。我真正知道自己長得難看是初中的一次體育課上,當時體育老師正在講籃球的基本要領,同學們圍成一個圈,老師站在人圈的中間,我當時對籃球比較感興趣,看到有一個空位便趕忙擠了過去,對面幾個男同學一看見我的臉便厭惡地嘆粗氣,這件事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以至于我多年都沒有擺脫。
? ? ? ? 從那以后我便知道了自己的相貌超出了大眾審美范圍,并盡量對男同學敬而遠之。并不是因為他們的行為傷害了我的自尊心,而是我不想因為我的相貌而對他人造成不便。但我的這種心理很快發(fā)生了轉變,因為我喜歡上了班里的一個男同學。
? ? ? 有人說愛情應該是相互的,兩情相悅那才應該叫愛情,一廂情愿根本算不上愛情。對此我不是特別同意。如果暗戀不算愛情的話,那茨威格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就不會賺到那么多男人女人的熱淚。我看這本書的時候被深深地感動了并開始向往憧憬起愛情來。但以我當時的顏值發(fā)展水平來說,暗戀是最明智,最快捷,最安全的接近愛情的途徑。
? ? ? 那是初二某天下午,我正在書桌前發(fā)呆,突然聽見一群女生男生的放肆的笑聲,我轉過頭,看見一個男生懶懶地用手撐著下巴,午后的陽光精準地呈四十五度角明晃晃地投映在他的臉上,他笑得很好看。我覺得就是他了,他像極了書中那個收到陌生來信的男人,而我就是那個多年后給他寫信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