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有一切善惡的分辨,但事實上,每天琳瑯的生活里,到處都是,遍布了善惡之交,但我卻不能稀里糊涂地過去,卻要爭個分明。
我不知道遇到這樣一個男人終究是對還是錯?
世上大多都是不好不壞的人,也沒有大善或者大惡的人。但是,有些人,你卻不能避而不見,不如父母,比如兄弟姐妹,比如配偶,比如兒女等等,與你至親至愛之人。
我是一個不喜歡趕遠路的人,這點我很喜歡自己。我分明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又熱愛什么。
我不喜歡顛簸幾小時去一個對我來說很遠的地方,我也不喜歡沒有計劃,或者路途不暢去逛街或者游玩。
我們家鄉有一個習俗,就是過新年之前,需要買新衣服新褲子新鞋子,以便能在過年的時候,穿得新新的、美美的,應了辭舊迎新這句話,也為了來年能討個好兆頭,順順利利的,一切從新。
過年前幾天,我跟老媽說好,要一起去商場買衣服。因為那是個工廠店,什么銀泰之類的高級點的商場一般的衣服都是出自那里。但是價格卻要低很多,雖然質量一樣,品牌一樣,但是有些斷碼的,或者多做的衣服,工廠就會像展銷會一樣,放在那里賣。
平時在商店兩三千的大衣,在那里能買到五折、三折甚至一折,所以很多人為了花更少的錢買到質量一樣的衣服,都愿意跑那里去逛逛。
照理說,那里離我家并不算遠,開車就四十分鐘的樣子,我媽沒去過,也愿意去那里看看。那天早上,我媽說要去買衣服了,但是模模糊糊地跟我爸說要去一個更遠的地方進貨。我再三確認了一遍,她說不遠,先去買衣服,回來順道去拿貨。
我覺得她說得也合理,就跟著去了。但是上車了,上高速了,我才知道,這那里是去買衣服的地方,分明是越開越遠了。車在彎彎曲曲的高速上盤旋了好久,將近開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下了高速。我認識那個地方,是我最不愿去的跟鋼筋水泥有關的機械產品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為什么,從小對這些就有轉頭就走的想法,特別是進貨,點什么拿什么,然后我在外面等老半天,我是寧可哪兒都不去的。
回來的路上,我氣鼓鼓地跟我媽說,被你騙了。她笑笑:“是啊,你這么懶,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來,才這么說的。要不然,你哪里肯來。”我很是無奈,都被騙上車了,哪里還有我選擇的余地,就算我口口聲聲喊著抗議,還不是我媽說了算,她說開到哪我就只能乖乖地被帶到哪里。
要說,我媽對我也挺好的,買衣服的時候,錢都是她出的。她給我買了三件,自己一件都沒買,她說還趕著回去呢,哪有時間買衣服。還有自己有一件定做的了,今年就不用再買了。
但是,要說我媽騙我,我是不大樂意的,現在想想也覺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還有我的先生。因為,今天一早去了醫院排隊掛號,然后又趕去學校辦事情,所以已經很累了。中午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實在不想再坐公交車了,就讓先生來接我。他答應了,然后也很快出現在了我面前。
但是,他問我要不要去補習班幫忙,我說人不夠我去,人夠了我就不去了。然后他就說了一句不夠。我說,不夠干嘛不招人。他說,喜歡和你共事啊。其實,這句話,我走在路上笑出了聲。覺得他還是蠻可愛,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喜歡和我一起分享和承擔。看起來,更像是一句隱含的情話,所以臉上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然后,我說,我今天不想去,早上起那么早,又那么多事情,我還是直接回家好了。他說,他想讓我去公司待一會兒。他說,他今天穿了新衣服,多帥啊。如果,我去公司了,讓新來的老師,看看我,然后告訴他們我是他老婆,就更帥了。
我說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他勉強不說話,開始跟著車載的節奏,唱起了語無倫次的周杰倫的歌。其實,周杰倫的歌,一首歌里,我能有三個詞語聽懂,已經算是聽力不錯的了。我笑他,口齒不清原來都是這里學來的。
車開到十字路口,明明是紅燈,他還往前開。我提醒他說,紅燈啊。他說,右轉沒事的。我說,干嘛不回家啊。他說,先去公司坐坐嘛。
我這次又是在坐在別人的車上,司機不是我。沒辦法,心里不愿意,還是去坐坐吧,等下他去接學生的時候,我再讓他送我回去便罷了。
一到那里還早,有學生在上課,有學生在睡午覺。我便開始找了個比較溫暖的教室,打開書包,開始津津有味地看起書來,讀書筆記也認真地做了起來。
等到2點的時候,新老師們來了。先生跟他們講了一些工作的細則,然后便開始安排等下接孩子的流程,還有讓幾個新老師先留下了,讓我今天帶帶他們,明天再老的帶新的。話他全說完了,我就知道結果會這樣。
結果是這樣的。我今天在他的甜言蜜語和捎帶順拐的手段下,前來這個地方,還前后沒有退路。一直忙到晚上八點才氣沖沖地回來。下次我是絕對不會再去了,放著自己的事情不做,忙著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我是極端不樂意的。
我知道,不管是老媽還是先生,這種手段再使用到我身上第二次,那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節奏了。他們也知道我的脾氣,用一次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再用第二次。否則,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也是不買賬的。
晚上一回到家,我就開始坐在電腦前,做老板給我布置的任務。過了許久,先生看我一句話不說,就問我什么時候上床。我定了回去,我沒空上床,我還要忙呢。先生覺得自討沒趣,覺得我說的也沒錯。就只能默默地玩iPad,然后等我做報告。
過了一會,我越想越不對,我怎么老幫你做事情,還做了好幾回了,你就不能幫我了。之前,讓他幫忙,他要跟我磨半天,好不容易讓他答應下來了,又被他借口溜掉了。這次,我就說,你起床來幫我做作業。他說好嘞,我這把打完。游戲打完了,總要來了吧。遲遲不見動靜,估計他自己也開始不好意思了,他說,家里只有一臺電腦,怎么寫。
我說很簡單的,你穿上褲子,坐在這里寫。
他愣了半天,然后慢慢躺下去,老婆我困了。
我說,你是要挨打啊,大晚上屁股癢了啊。他出乎意料地說,嗯,要挨打。
我對他又氣又好笑,然后三步并作兩步裝勢掀被子要打他的樣子。拍了他幾下臉蛋,他說別拍這里,疼啊,牙齒還沒好。
他張開嘴讓我看,我看了半天看不見,然后用手機手電筒照著往里看。只見,牙齦里慢慢地滲出血絲,還是有些心疼的。
我說,你不是吸過了。他回答,沒有吸,牙齦破了,一直都是這樣出血的。
先生早個十天,就長大牙,一直牙齦紅腫,吃各種消炎藥止痛藥。按他的話說,牙疼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那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是墊地高高的,幾乎是整晚坐在那里打瞌睡,疼地他直打滾,一點都不會夸張。
我說,是二十四小時一直出血的嗎?他說,是啊,一直都出血。我說,那你怎么白天不去看牙醫。他說,已經不疼了,就好多了。我說你這鼻子不好,牙不好,這不好那不好的,以后老了怎么辦。
然后,他提出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好辦法,那我睡覺了啊。我不玩手機,就充下電鬧個鬧鐘,不吵你,睡覺了。
就這樣,他又逃過一劫,沒有幫我做事情。
臨睡前,他撒嬌說,等下你睡了親我下。
我頭也不回地回他,我才不要親呢,光說不練。
他暗暗地說,今天去接你,做事情了。
我沒有回他,繼續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然后,進進出出洗漱,他也沒醒,估計是睡著了。其實這些天,他也蠻累的,管那么多員工,對他來說也是新年新挑戰。
我也是,忙在其中,樂在其中。這么晚了還在打字,就是為了兌現我對自己的諾言,每天三千字,不見不散。但是,我發現昨天遺漏了。昨天是星期天,好久沒出去放風了,所以還得意忘形了,回來刷刷電視劇,就到點睡覺了。
其實,我對自己的承諾,也是有偏頗的。這也怪不得老媽和先生,還要曾經和以后多多少少要欺騙我感情的人。我從別人對我的態度那里,感受到,這種給糖吃的感覺,其實不是很好。所以,我想以后,我對自己要好點,做到誠實,實事求是,盡量不要跟自己說什么善意的謊言,也要努力做到說到做到。
和自己,和簡書,和讀者有一個約定,每日三千啰嗦,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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