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上生長的力量
遇到養母,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我和養母修了千年的福,有緣才走到一起。
養母一路陪我走過風走過雨,趟過水,越過山。雖然她是我養母,可我喝著她奶汁而長大,嗷嗷待哺,是她用盡心頭之血來給于。童年被欺是她用弱小身軀為我擋住槍林彈雨。青春判逆,是養母隱忍著個性,讓我肆意妄為。因為有她這座靠山,我覺得是幸福的,不孤單的青蔥歲月,是養母的包容和理解。
記得六年級那年中考成績出來后,差1.5分成績,和鎮重點初中失去交臂。得知這消息,內心非常痛楚,與重點中學無緣,給我重重一錘,茶飯不思。養母看著我天天消沉,也不知所措。
無奈下,養母叫同學來家里陪我療養心情,幾位較好的同學來到家里,那時時值龍眼成熟,讓人垂誕三尺。我帶著幾位同學,到菜園里摘龍眼,同學們在我的龍眼樹上,成了一回孫猴子,蹦到這一枝,跳到那一杈。邊摘邊吃,一個一個的龍眼核在同學們的櫻桃小嘴里彈出,笑聲不斷。一時把自己沒考好的愁緒收進和同學們的歡樂中。
大家撐得肚皮滾圓,喉嚨發出呃呃聲,天氣太熱,我建議同學們回家。又摘了些攬入懷里,心情如炙熱太陽,砰射出萬丈之光。
在回家路過一池塘堤上,遇上比我小一屆的同村校妹小蓮,她跟一個同學準備到池塘里游泳。看到我們幾個人向她們倆走來,遠遠就指著我們,嘴巴在動,可不知她們說啥!
我們幾個走到她們面前時,她們倆就閉上嘴巴,掩嘴而笑。我沒理她們,因為我知道這倆人的母親在村里很有名,如果誰得罪到她們,必然把你罵得狗血淋頭,口水能把你淹死。
等我們走了沒多遠的時候,小蓮和她的同伴,竊竊私語起來,雖然很小聲,但還是給我聽見了他們說話意思。他們兩個說我是同學們的走狗,帶著同學們到處掠奪食物,就如同日本鬼子。我聽到很氣憤,非常的氣憤,扭轉頭就直沖過去,把小蓮很用力的推了一把,小蓮打起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一推,讓她很詫異,她賴在地上竟然哭起來。
同學們看到這樣的情景,馬上跑過來,把我拉開。可是氣紅了眼的小蓮,不分青紅皂白的沖過來,扯著我的頭發不放,我跟小蓮撕打起來,同學們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只有小蓮的同伴回家里叫大人過來。
小蓮的媽媽來到事發現場,就破口大罵起來,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語言如屎那么臭,世界上所有臟話都在她的口中噴涌而出,再臟的話我都不在意,唯獨她罵我是小野種這句話觸碰到我全身的電力,我怒火沖冠,就想把她們母女燃燒!
這時候,養母趕到現場,把我緊緊拉到懷里,任意我的眼淚肆奔。她跟小蓮母親說理,說我們都是小孩,吵架打架都很正常,為什么大人不于理服人,而是遣責小孩。
不教育小孩要團結友愛,反而自己參與進來,成何體統?人家都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你不好好教育孩子也罷了,為何還火上澆油。怪不得你女兒被你污濁成一個整天說人是非的小潑婦。
養母說這些話,更加觸怒了小蓮的母親,再次攻擊著我們母女。而養母拉起我頭也不回的離開,同學們尾隨著回到家。
回到家,母親沒有罵我一句,而是問清楚大家后,抱著我,緊緊的抱著,淚水在她眼里打轉。她對我說:“孩子,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必去記恨,如果一直心里有恨,定會把自己燒死,就如小蓮母親,她跟很多人都合不來,就是因為她老為小事放大,在心理擴散,眼中只看到恨,沒有愛,這種人非常可悲亦可憐。孩子,不要去計較她好嗎?”在當時,養母說這些話,其實我是懂非懂的!
養母書沒讀多少,可是她的為人處事,想必很多人都望塵莫及。
到婚嫁年齡,村里的姐妹們都陸陸續續的出嫁了,唯有我還吊兒郎當的不想湊熱鬧。養母很著急。今天叫小姨介紹,明天叫大姨牽線,搞得我非常難堪。
后來,大小姨知道我還是對那些所謂的有錢人都安兵不動,無動于衷,就自動打了退堂鼓,讓我自生自滅。母親也不會給我臉色,而總是耐心的勸我快點找人戀愛結婚。
現在想想,養母從來不打不罵我,難道她怕別人說她什么嗎?不,村里也有人抱養小孩,那人總把抱來的小孩打罵,至于后來那人的孩子跑回親生父母那。而是母親骨子里就愛著我,不是怕人家的評論。
我嫁給愛人那年,已經二十八了。愛人沒有給我現成榮華富貴,只有待開墾的貧瘠土地和所有農村人都有的生畜等著我種養。愛人沒有給我買一件結婚禮物,我就紅軍似的只有革命,沒有物質。
父親在這件事上,他的自尊受到嚴重的打擊,父親好面子。女兒不聽勸,好的人家不嫁,選來選去,選了一盞爛燈盞,這是我們方言的老話。父親由于女兒固執的決擇,使他在鄉親面前無地自容,經常使他一個堂堂七尺之軀的男人流下淚。
而母親就不一樣,我結婚了,沒擺宴席,沒請親朋好友,她依然笑容可鞠。對大小姨說我自己選擇,就應該為她開心,她自己開心就好!
結婚后的一地雞毛,捉襟見肘,沒有人真正體會,唯有母親用她大地般之愛溫暖著我的朝朝夕夕。
生我兒子由于是第一胎,經驗不足,手忙腳亂。母親在整個月子里給我做了免費保姆,每天變著花樣熬雞燉湯做羹,給孩子端屎倒尿,陪我跟著孩子日夜顛倒。
孩子有時半夜都不睡,哭得撕心裂肺,讓我成為母親的我真正明白那老人經常說的話:養兒不知娘辛苦,養女才知謝娘恩的真正含義。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母親的難,母親的累!
可母親會開導我,人生沒有什么事會不勞而獲,凡事要耐心,堅持,樂觀。人生就像攀登高山,途中你會遇到荊棘,尖石險峰,甚至財狼虎豹。同樣可能遇到山花爛漫,果子殷實。就看每個人的攀爬心態,是堅持還是放棄?一旦選擇了,自己就必須面對所有困難,登上人生的巔峰。
母親的話總在耳邊回蕩,陪我走過每次的堪坷。每次陰暗的歷程想到母親的循循善誘,很快就能迎接明媚的陽光。
對于養母,知足知不足,知足是養母雖不是親母親,她無私的愛是很多親生母親都莫及的。
知不足是我雖生活比以前好多了,卻沒能讓母親停下忙碌的身軀來好好享受。至今還為我和老弟兩家揉碎了心,不肯放下她那雙勤勞的雙手,默默無聞的為我們貢獻她的力量,讓我愧疚,讓我糾結。
母親節快到了,我只能用最真摯的祝福來為我的母親祈禱,愿母親永遠健康,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