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爺機器人CEO -- Jacky孫斌
從與兄弟一起創辦木爺至今,已有1年9個月。時光在匆匆流逝,公司在飛速發展,思想在拼命追趕。為數不多的一些閑暇中會思索:木爺的今天是我想象中的樣子么? 答案是欣慰的,木爺甚至比自己想象中更好。
而自己呢,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大。好在我應該是在變得越來越強大,感覺差不多是這樣。
在以前的生涯中,由于職業性質,我十分信奉計劃和預案可以規避風險。我喜歡游刃有余地控制,熱衷在確定的資源約束和目標下獲得最好的結果,以及在洞悉人性的需求后長袖善舞,維持團隊人際的最佳平衡。我性格中感性部分的超高占比,連同還不錯的共情能力,往往很容易贏得別人的信賴。不知從何時起,我成為別人眼中的千年老二,不管老大如何更迭,我始終是個得力助手,也是能組織起各路神仙的柔順紐帶。
來一次暢快淋漓的創業,一度是我崇高的人生理想,甚至為此許下“縱使擁有億萬資產但又一敗涂地后仍能歡喜從容地為之從頭來過“的毒誓。當然現在不能這么想,不然哪天我這個CEO可能就會因為讓大家缺乏安全感而被罷免。
創業的另一個原因,其實是為了破除千年老二的悲催情結。有位我頗尊敬的華為老領導,給自己定性“非常好的副手”,華為近十年始終未能改變這個印象。人嘛,不蒸饅頭爭口氣。不創業或者參與創業,哪兒有機會改變自己。
綜上,我與木爺的開始基本上來自情懷。
然而創辦木爺近兩年來,真真是難以言說的五味雜陳。我就像遭遇女人的生理期似的,周期性地自我膨脹、自我摧毀,然后又自我重建。更加痛苦的是,生理期極不穩定,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突然一個劇烈運動,TMD見紅了。
第一次生理期:面對不確定性
2014年從華為離職前夕,讀了一本書叫《創業時,我們在知乎聊什么》,里面寫得那叫個諄諄教導,各種實踐案例令人感慨不已。我提議三個創始人一起閱讀,并認真討論一些細節,提前識別出創業可能的風險,用系統的方法論去規避所有可能走的彎路。我總在想,所有彎路都找著,那剩下的不就是正確的路嗎?我天真地認為,任何項目的成功路徑,不就是制定好計劃,然后識別并控制好風險嗎?
提議當然沒獲得通過。獲得通過的話這個團隊就完蛋了,這是創業,不是研究所。這是第一次我覺得恐慌,以后居然沒有確定的計劃了,這是個多么恐怖的事情!
2014年6月18號在南京下了火車,恐慌感從四面八方涌來。到達與Harrison合租的條件挺破的老式民房,又多了些沮喪感,想從前是處處搜尋五星級酒店去體驗啊,恐慌加上沮喪,構成了那時南京的梅雨天氣。然而精神的苦悶才是最要命的,最早我對產品功能的提議是覺得不靠譜的,唯一靠譜的只有兄弟這個人,確切說是這個人的過去以及我跟這個人的交情。于是我先幫著兄弟把自己說服,帶著眾多的不確定就開始了。
游刃有余的感覺從此再也沒有找回來??蛻粜枨笫亲约翰淮_定的,產品能做出的效果自己內心是懷疑的,市場該如何打開是不知道的,我們未來在哪里是看不清的,甚至我自己能撐多久都是忐忑不安的。我怕跟別人講我做什么,我怕別人聽不懂,更怕別人笑話。為了鼓舞同伴強做堅強,我自嘲道“即使抱著的是一堆狗屎,我也要把它雕琢地金燦無比”。然而伴隨著挫敗,伴隨著焦慮,伴隨著踏空的感受,一路上缺極了成就感。而愛自己如我,沒了成就感就不知該怎么活。精神不斷失重,身體不斷增重。
我第一個轉身,便是如何面對未知的不確定。這不是技術問題,這首先是個心理問題。然而要解決心理問題,還是得從技術上切入問題。
我是怎么解決的?
把不確定的環境賦予它很多假設,讓它變得“確定”,然后去推演和實踐驗證,最后得出假設是否正確,然后大量實踐后找出其中正確的假設。通常搞研發的都知道,改變輸入、分析輸出,然后不斷地做實驗,總結規律,那便是真理。一個文科生的心理問題,就這樣被一個理工科的方法給解決了。我高考時語文137,數學142,文科理科都強的人,往往會左右互搏,不在互搏中爆發,就在互搏中滅亡。我差點滅亡,幸好活了過來。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實屬不易。當你賦予諸多假設的時候,會遇到許許多多的障礙和誘惑,誘導你過早的放棄假設,或者下意識地騎墻。比如產品要規劃什么功能,你假設了這個是有價值的,然后去做DEMO,去驗證客戶需求,中途會碰到很多否定的意見,以及誘惑你的聲音——“做這個吧,這個是痛點”、“你那個不行,還不如做這個需求”。假設畢竟是假設,它很難成為你真心信仰的東西,所以如果內心不堅定的話,很容易就放棄或者改弦易轍。假設是沒有安全感的,你始終在懷疑中審視著這樣假設,而周邊的各種聲音,雖然不能給你安全感,但是給了你依靠。人在無助的時候,很容易倒向可依靠的東西。就像男男女女的婚外情,大多如是,都是從借你個肩膀靠一靠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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