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常常想,十年前我其實是死過一次的;否則,為什么十年前是被我狠狠被標記過的時間。
那是二零零八年,我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一個年份。那是我第一次把血和淚和笑都吞下去的一年。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個過往,那是我自己的故事,像長在我身上的毒瘡,那種疼痛只有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整個故事的緣由,過程和結局,那是我自己的,震蕩或是幻滅,都是我自己。
零八年之后的日子我迎來了一次奮飛,那是零九年,我通過了導游證的考試,我曾經把它視為我的一條路,我自己想走的一條路。可是我這條路卻麻煩不斷。
這些麻煩都來自于她,我最討厭的人。我的母親。我甚至不想用母親來稱呼她,她實在不配這個字眼。到如今想起來依然恨忿。她最喜歡的事是毀滅,毀滅所有我覺得美好的事,即使她也喜歡。但只要我透露出喜歡的意思,她都會有意或無意的毀滅它!
我的人生的前半場多數是被她左右著,無法前進也后退不得,就那樣愣愣地站著任千般萬般走過,自己干巴巴地看著動彈不得。
然后是像所有的結局中最后的結局一樣嫁人,我純屬是為了躲開她而走進婚姻。是那樣的迫不得已,她阻斷了我所有的路途,我拼命撕裂了一個豁口,順利的鉆出來跑出去。
也是萬幸她已經沒有心思來干澀我的婚姻了,否則又是一條堵死的路。我逃出來了。不管前路漫漫,再壞也壞不過她治下的人生了。
還有十年前的那個秋天,如今的氣候和那時終究是不一樣的了。或許我在十年前從未想過關注天氣這樣無關痛癢的事。那時的青春正盛,心情大概都給付了所謂的大事,雖然我從未做過什么大事,但在零八年的秋天卻在心里翻江倒海的震蕩過。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禍事。被盯上的人無一幸免,我曾這樣安慰自己。可我為什么會被盯上?是無知無畏的盲目信任?還是真的以為自己遇見過(??)?用十年后的心胸想想,那時有多蠢!
而人性在那一刻暴露了,它從不會欺騙!我看見過新鮮出爐的血淋淋的人性,在某一時刻,最為特殊的時刻它真實存在的樣子,丑陋無比!我曾經義無反顧地托付過的人性;那是最真的自己在最好的年紀千轉百回不能了去的人性;而這人性的所有者有著猙獰的面孔狠狠地把淬了劇毒的匕首刺進我的心臟!
所以,我在那一年其實已經死了。
十年以后的我是另外一個人。卻依舊帶著死去前的記憶。這些記憶里都是讓我不安的情緒。無論何時想起都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人最要不得的是考驗,沒有人能經受住考驗。不同的是面對考驗所暴露的本性。世界那么大,縱使誰也避免不了遇到幾個人渣。
十年了,足夠讓我認清很多,然后是看輕很多。都過去了。可是我看清楚的人性印在我腦海,他們指引我對人的判斷。
這個世界其實是沒有可相信的人,一個都沒!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