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些東西或許就是一眼的望見,便下了一生的賭注,這場賭博又注定了你會輸的肝腦涂地。
2012年由于教育系統的改變,小北轉學了,轉學的班級就是寒澈所在的班級。
報道的那天,班主任讓小北和寒澈當同桌。一個穿著牛仔褲和牛仔外套的男生,亂糟糟的頭發,長著一雙在當時不流行的單眼皮。
這讓本來就不喜歡和男生當同桌的小北,深深地在心里鄙視了一番。這個同桌還算是禮貌的,沖著小北微微一笑,等到班主任走后,寒澈又開啟了悶頭大睡的模式。
“嗯,還不錯,不會打擾我學習”小北在心里想到。
時間一長,流言蜚語便產生了,在她到來之后,在他產生改變之前。
“怎么寒澈,最近你不愛睡覺了”
“寒澈,你不是說你同桌畫畫好看嗎?拿出來讓我們瞧瞧”
“寒澈,你上課怎么總是盯著人家的頭發看?”
“寒澈…………”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然后摸摸頭發,尷尬的說一聲:“沒有的事,你們別鬧了”
可能別的同學覺的鬧不出樂子,也就作罷了。其實同學之間的玩笑,小北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倆之間的對話依舊那么簡單。
“讓我抄一下你的作業吧”
“為什么?不讓”小北每次都這么沒有好氣的回答寒澈
“因為你學習好啊!”寒澈又補充到:“別那么小氣嘛”
“就這一次,下次自己寫”
……
“你,過線了”
“你畫的線根本就不公平”
“反正你就是不能過線”
“ 好說,不過就不過嘛”
-02-
或許每個女生都會輸給對自己好的行動,然后不經意的就輸給了帶著目地的人,這之間的距離叫做感動。
小北屬于平凡的姑娘,渴望被世界溫柔以待。她控制不住情欲,所以當寒澈告白之后考慮了兩個月答應了。然后他們開始各種虐狗,叫對方傻瓜寶貝,甚至在十幾歲的年齡里叫對方老公老婆。
甜蜜總是那么短暫,讓年輕的人翹盼,讓過去的人深深留戀。后來,他倆的距離發生了改變,寒澈說學習太無聊了,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上,然后慢慢等著死亡。
小北喜歡上學,愿意留在學校繼續深造,更為了實現以后的夢想。寒澈退學之后,他倆還是十分相愛,那種單純的認定了對方就是一生所愛。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小北十八歲的時候,對寒澈說“傻瓜你什么時候回家,可以來學校接我嗎,我想和你一起回家。因為我想你了。”
寒澈愉快地答應了
六月,楊柳依依鳥語花香,這個世界被綠色和百花裝扮,清風徐徐,天氣不干不燥。 他牽著她的手,走在熟悉的陰涼小道。
少年站在路中間,對著眼前的姑娘說“你是我在最無助的時候,就想照顧一生的姑娘”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小北的秀發,羞紅的臉頰半遮半掩,迷人至極。寒澈溫柔的幫她理了理頭發,然后接著說“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好的,你也是哦”小北答到。
這年的寒假他倆每天都會在一起玩耍,這些還不夠,其實小北恨不得每天睜眼看到的是他,閉眼看到的還是他。
虐完我們單身狗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開學之后寒澈一直聯系不上,后來傻姑娘每天看著黑板發呆,每晚都會給他發一長條消息,這些短訊寒澈一條也沒有回過,小北的成績開始一落千丈。
寒澈再出現是在半年之后,他給小北發了一條短訊: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愛上了別人。然后還有一張合照,合照上寒澈笑的很甜。
出乎意料的小北沒有掉一滴眼淚,沒有哭,沒有鬧。心情無比的平靜,她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想了一晚上。
后來小北不交朋友,不談戀愛,一心只有學習。她順利的考上大學,畢業后又順利地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有時我在想姑娘可能真的是和過去翻牌了,這樣也好,人總不能抓住記憶不放,在痛苦中沉溺半天也不打算爬上岸。
-03-
今天落英繽紛,樹葉都在搖擺,痛苦的離開養育它的枝椏。隱隱約約聽到了遠處的狗吠,還有幾只烏鴉在頭上叫著,著實令人討厭。
小北把花放在墓前,看著寒澈的笑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說:你知道嗎?當他離開我之后,我對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抱著我以后要過的比他好,讓他后悔的心態,可能我早就離開了。
她窩在我的懷里,泣不成聲,身體在抽搐著,瑟瑟發抖。
與寒澈合照的姑娘上次找到小北,說她是寒澈的好朋友,寒澈知道自己有天生的血友病后。他也清楚無法與小北結婚生子,只要他受一點傷就會血流不止,隨之而來的就是生命危險,所以他不能把這種擔憂和恐慌讓小北來承擔。盡管他愛,愛的石破天驚。
后來寒澈就找到她,讓她幫著一起騙過小北,只有讓小北忘掉過去,他才能安心離開并且帶著那些美好的情話。
他就把合照發給了小北,前不久寒澈出了車禍血流不止,在去醫院的路上,他終于支撐不住了。喊了一聲小北的名字,就走了。走的時候是睜著眼睛的,大概是因為沒有看到小北不甘心離去吧。
小北辭職了,與我告別的時候她說,她要去香格里拉,那個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她要在離寒澈最近的地方生活。只有這樣寒澈才能清楚的看到她。
姑娘抱抱我,并囑咐讓我為她保守這個秘密。雖然小北沒有代表青春嫁給寒澈,但是能遇到真心相愛的人可能也是一種無法名狀的幸福吧,而我現在能做的只是祝福我眼前的這位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