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書信情誼,與讀書有關
? ? ? ? ——讀《查令十字街84號》
文:鐲耳
在飛往意大利的途中,我看了那部名噪一時的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從這部電影里,知道了《查令十字街84號》這本書。
這是一本被全球愛書人深深鐘愛的書,它被稱為“愛書人的圣經”。書中記錄了紐約女作家海蓮和一家倫敦舊書店的書商弗蘭克之間的書緣。他們相隔異地,未曾謀面,二十年間的書信往來成為他們平靜流淌的生活中無時不在的動人旁白。
多少年后,海蓮想要去倫敦看看書店里的弗蘭克,因為瑣事未能如愿,直到她被告知弗蘭克已近病逝。如果不是因為弗蘭克的不幸離世,或許今天的我們也看不到這樣一部真實真切,清新雋永的作品。
世間事,往往都是陰差陽錯,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遺憾才更為動人。和那些厚重的文學名著相比《查令十字街84號》顯得簡單明了,書里大都是簡短的書信往來,然,字字真情,句句傾心。我喜歡這本書,不僅是因為書籍本身的純粹,也是源于對書信的懷想以及對古舊書籍的熱愛。
海蓮自稱她是一名對書籍有著古老胃口的窮作家,在她所住的地方,總是買不到她想讀的書。她有自己獨特的閱讀方式,比如說:她喜歡被前任翻過無數回的舊書。她喜歡扉頁上有題簽、頁邊寫滿注記的舊書,愛極了那種與心有靈犀的前人冥冥共讀,時而戚戚于胸、時而耳提面命的感覺。她也從來不買沒讀過的書,因為那幾乎和買了一件沒試穿過的衣服同樣下場,她沒法兒喜歡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虛構人物操演著不曾發生過的事兒。關于這一點,深有感觸,我亦讀不進那些通篇幻想,滿場虛構的作品,對我來說,那簡直是對時間的怨懟。
每年一到春天,她也會把書籍“大清倉”,把一些再也不會重讀的書全丟掉,就像是會把再也不穿的衣服扔了同樣道理。海蓮堅信:一本不好的書,哪怕它只是不夠好,棄之毫不足惜!不得不說,海蓮的讀書觀,讓我尋到了共鳴之處。
在未讀這部作品之前,我光顧了廈門的諸多書店,十幾年前,我還是一個學生,夢想是在那個稱為“光合作用”的書店里尋一份兼職,一邊讀書一邊工作,很多年以后那個讓我不止一次停步駐足的書店不見了,我棲息在這個城市某個安靜閉塞的角落里,對一棟棟豪宅別墅望而卻步,而這里的書屋顯然讓我更為親近。
蓮坂的外圖書店是早些年頻繁光顧的地方,廈大校園里曾有一個《廈大時光》書屋,那里有個書籍堆砌的柜臺,讓我念念不忘。如今的廈大書屋舊貌換新顏,成了延續曉風書屋的不止書店。琥珀書店里的裝飾別具一格,溫馨舒適;紙的時代過于開闊,倒像是一處高端大氣的書院;城市廣場的西西弗書店賞心悅目,別致可人;曉學堂亦是如此,書店為了經營,除了賣書還售賣一些其他的商品。華新路有個不在書店,那是一處文藝雅舍,遺憾的是觀景的人往往超過了讀書的人……城市生活節奏太快,很多書屋也在年年換裝,與這些書屋相比,經營古舊書籍的荒島圖書館顯得獨樹一幟。
那是一棟靠近民族路和大學路交匯處不太起眼的三層小樓,書館專門回收和銷售古舊圖書,遺憾的是身為島民的一員,因為住處偏隅,幾年來我只去過那里一次。我習慣了在島主的微信鏈接里根據需要選購書籍,幾年來我總是能如愿在那里選購自己喜愛的舊書,但與島主卻未曾有過一面之緣。這個年代,純粹的書屋越來越少,書信也已漸漸退出歷史的舞臺,我們能夠看到的,不是兒童筆下的書信作文,便是如同海蓮這般留下的溫情記錄。
少年時的我們與四海八方的陌生朋友通信往來,傾訴往事,那些年郵差總會背著郵包游走在城鄉之間,郵局是我們頻繁光顧的地方,我的第一篇文章發表在《中國青年報》上,收到的第一封筆友信也是來自報紙的讀者,那些年一封書信是一種希望,更是一種溫暖。我想我與書信的緣分是一輩子也不能忘懷的,它影響了我如何成為一個生活的記錄人,如何在這個時代里,秉持一個讀書人的哲思和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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