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你在燈火闌珊處(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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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顧


蘇南元路69號在小巷里顯得靜謐祥和,石子路鋪就的小路彎彎扭扭四通八達,像百年老樹的枝椏阡陌縱橫。

69號的庭院大門緊鎖著,石墻外爬滿紫色,白色,藍色相交織的牽牛花葉,當然還有幾支玫瑰探出頭來。

蘇樂坐在大門口的石凳上已許久,他在等著天色和雨涵慢慢醒來。

昨夜是個無眠的夜,蘇樂撫摸一朵牽牛花在手里。后備箱里放著他早就買好的新單車,反正睡不著,直接就將車開來此地。

一縷晨光慢慢喚醒熟睡中的雨涵,她仿佛做了一個夢。

夢見有一個王子在一片花海里等她,他伸出了手,而自己卻始終觸摸不到,模糊的臉,模糊的景象,以至于醒來后模糊的記憶直到慢慢清醒后退去。

女神奶奶和往常一樣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等著她醒來,此刻戴著老花眼鏡在院子里晾衣服。

夏雨涵總是會笑奶奶為什么晾衣服時也要戴老花眼鏡,而奶奶常常和她說是因為怕有小蟲沾衣服會咬雨涵。

洗漱完畢后,夏雨涵把早餐挪到雨玫瑰的小石桌上,晨風、花香、露珠、還有蜘蛛網,一切都那么平靜,平靜的一點兒不念及外面的世界。

蘇樂慢慢聽見院內有活動的聲音,幾次鼓起勇氣試著敲門。又怕突然的造訪嚇著雨涵,所以舉手不下十次,此刻正要舉起他的第十一次。

還未敲下去,大門開了,是奶奶。奶奶一愣。這孩子好像哪里見到過,心里過了一遍,恍然大悟。

“你好,小伙子,你找我家雨涵?”奶奶問的直奔主題。

“對,奶奶,我找雨涵,她醒了嗎?”蘇樂正愁怎么開口,怕奶奶不認得,被吃閉門羹。

這下一顆懸著的心篤篤定安下。

聽到門外有聲音,夏雨涵也起身過來。

“奶奶,是誰找我,那么早?”

這剛探出的頭看見蘇樂本能的縮了回去,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害怕。

“蘇先生,你怎么過來了?”

“我,那個,對那個單車要還你!”蘇樂指著車里的新車。

“哦,我的那輛嗎?麻煩你了,你等我,我出來拿!”

“不,雨涵,你歇著,這是男人做的事情,我給你搬進來!”

蘇樂輕聳肩膀,灑脫自如。

還有蘇樂想進來坐坐,這哪能輕易答應雨涵出來搬,門都沒進就回去,他才不甘心呢。

奶奶看著這兩人一個門外一個門內你一言我一語的。

慈祥的笑笑,拉著蘇樂的手說:“孩子,先進來說,不要在門外,奶奶做了雞蛋面,一起吃點。”

蘇樂那個心花怒放啊,趕緊跟著奶奶進了門。

“奶奶,我有事情要出去的,你忘記了啊。”雨涵試圖撒謊讓奶奶配合。

奶奶完全不懂,拉著蘇樂就到了屋內。跑進廚房給蘇樂盛了滿滿一碗雞蛋面。

“丫頭,今天不是葛琴要來吃午飯,一會你也留在這里吃,奶奶指指蘇樂。我做好吃的給你們吃。”

“奶奶,你怎么這樣?”這下越來越亂,奶奶給她賣了。“哎”一聲嘆息從夏雨涵嘴里幽幽地出。

“難道雨涵不歡迎我,想下逐客令?奶奶我想留下吃午飯。”蘇樂眼巴巴看著夏雨涵奶奶撒嬌。

“我們不熟,萍水相逢罷了。還喊奶奶比我順口。”夏雨涵在一旁嘀咕。輕若蚊蟻。

“好,留下留下,嘗嘗奶奶燒的哈!”

蘇樂鬼臉雨涵,這么孩子氣的他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他開始喜歡這里的一切,今天賴著吃這頓午飯是吃定了。

“奶奶,你,怎么,隨便留客啊。”

“人家送你回來,幫你車又送來,你不請人家吃飯好好謝謝,還怪我?”

奶奶又說:“是什么情況,丫頭你不是最好客的?你給我收拾收拾屋子,一會我去買菜,回來幫忙洗。”

一道命令而下。

好吧,這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借上腳趾頭算也算不到蘇樂找來家里。

這一會小巷外鄰居見著蘇樂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院內,算上前一次,叫她如何解釋。

既然女神奶奶人都留下了,她就沒轍了,一會給葛琴電話來救駕吧。還能怎樣呢。

蘇樂大口吃著雞蛋面,從未有這樣美味的感覺,一點湯汁不剩喝進肚子,看的夏雨涵目瞪口呆。

而奶奶的成就感真的是直線上揚,笑得合不攏嘴。

一直說“這孩子愛吃我燒的面。”

早餐完畢,夏雨涵借故躲到玫瑰叢里,悄悄給葛琴電話。

“葛琴,你在哪里啊?快來救命啊!”

“救命,不會吧,被打劫了還是怎樣啊?”

“真的,快來救命,你來了就知道,我說不清楚。”

“什么事請那么火急火燎的,不說不來!”

“那個撞上的蘇先生來我家了,吃了奶奶的早點,還要留下吃午飯……”

“這敢情好啊,救什么命,撞上個真命天子啊,豪車,帥男,你有嫁入豪門的機會哦!”葛琴逗著夏雨涵,發動引擎,即刻出發。

“真是要命,葛琴你越來越壞了,上輩子我應該搶你男神了。”

葛琴到時,雨涵奶奶已經把菜都買來了。

她推門而入,見蘇樂正撿著芹菜葉子,夏雨涵剝著茭白葉子,兩個人雖然無聲,但是這畫面溫馨極了。

葛琴心池一觸。夾在她們中間一起洗菜等待著女神奶奶的美味午餐。

這是蘇樂第一次留在小院里吃上這么可口的飯菜,比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都要來的美味、溫馨、有幸,更重要的是還有夏雨涵一起陪著共進。

實在是秀色可餐啊!

“因為有你一切都好!”蘇樂覺得此刻足以。

不好久賴,放下單車,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提醒下雨涵準備去洋樓見老板的事情。

然后蘇樂笑著離開。

“嗨,你給的是新車,我的舊車呢……”

車子已遠,屋內忽然安靜,葛琴微笑著對著雨涵,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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