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月言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時的自己,那是最真實的自己。--------題記
我捏著許安選的睡衣,癟著嘴看著梁寒不接話。
“林暖,知道冷處理了啊……”梁寒歪頭壞笑著說,“那要不給我你家鑰匙,不然……我可要……”說著,放慢了語速臉漸漸逼近。
我心慌意亂地看著他湊近的五官,急忙掰開了他放我腰上的手,跳開對著他一抽嘴角,跑到臥室去拿備用鑰匙,在心里還不忘畫圈圈罵一下沒出息的自己。
梁寒也邁著步跟了進來,接過我從抽屜里拿出的鑰匙,輕笑著捏了捏我耳朵,便將外套一脫蹦到我床上,手向上張開對著我說:“睡覺吧,林暖!”
我無語地看著他,走到一邊,扯起被子對著他嚴肅地說到,“你怎么跟小孩一樣?難道你不回家嗎?”
梁寒卻讓我大跌眼鏡地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到,“這么晚……你舍得么?萬一路上遇見個……”然后故意停下看著我,見我沒有反駁的意思,他便厚著臉皮一把將我拉來和他平躺著,摟住輕聲道,“……所以,林暖,收留鄙人吧。”
半晌,我嘆了口氣,確實這么晚讓他開車回去我也不太放心,怕他在路上有個什么事兒,就當自己著道了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被他賴上了。這樣想著,我便翻了他一個白眼,坐起來脫了鞋用被子掩住自己。
“你這是要干嘛……”他半撐起身用手托起腦袋不解的看著我。
“當然是換睡衣!你,轉過去!”我沒好氣地吐出一句話。
他聽了一愣,繼而嘴一勾,轉了過去。
剛換好了衣服,他便轉了過來看著我,我一心慌,捏著被子對他低吼道:“梁寒,你這個變態!說,你剛剛是不是在偷看?!”
他淺笑著盯著我眼睛,“這還用看嗎?林暖,這是靠想象為主,聽力為輔。”說著,有自然而然地拉著我的手,將我擁入懷中。
兩個人隔著衣服傳遞著彼此的心跳,我一抬頭,梁寒淺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著,兩片誘惑的嘴唇還彎成很好的弧度。忽然腦袋犯抽,忍不住地,我蹭了上去,用嘴快速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又縮下鉆進了他懷里,聽到他的聲音透過他的胸腔震動著傳到我耳朵,還自帶著音效,“林暖,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再亂動我可不保證不會出什么事。”
我一驚,便不再亂動彈,末了,還輕咳一聲故作鎮靜道,“那你老實說,你現在這些賤兮兮的手段跟誰學的?!”
就聽得他一輕笑,“自有高人指點,”說著,幫我理了理背后的被子,在我額頭輕點一下,“快睡覺。”
聽了他的回答,我便也不再追究,用手環上他的腰,窩在他懷里,沉沉睡了去。
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軟綿綿地溢到房間的地板上和被子上,我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著梁寒正微笑看著我,難免地,覺得有些難為情,便想著分散他的注意力說到,“嗯……早啊,睡得好舒服啊……”說著向上伸了伸手。
“是挺舒服的,都聽見某人小小的咕嚕聲了。”梁寒溫柔地看著我道。
“我……昨天是意外,平時我不這樣的……”我努力地撇開尷尬解釋著。
“是么?那以后晚上我來檢查檢查……”說著,梁寒湊了過來,吻住了我,一股清甜的薄荷香侵入了我的腦海,這貨居然提前做了“工作”,我定了定神,輕輕推開他,不好意思地說到,“那個……我還沒刷……”
他淺笑一下,又湊了過來,繼續吻著,說到:“是你的,我都不介意……”
九點過,我和梁寒才摸索著從床上爬起來,我一邊咋咋呼呼地收拾著自己,一邊和淡定做著早飯的梁寒閑扯,最后等我們簡單地吃過了早餐,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梁寒坐在車里幫我系著安全帶,我對著后視鏡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轉頭對他說到:“現在我們去哪兒?聚會的地點么?”他發動了車,握住方向盤,笑著對著我道:“不是,先去趟我家,我換件衣服。”
“去你家?!”我有些懵,低頭喃喃自語著,“這……我感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遲早會去的,不如早點去。”梁寒捏了捏我的臉,便驅車開動向前駛去。
一個小時后,梁寒開著車駛入了一個臨江的小別墅區,梁寒正刷著卡,我有些疑惑地轉頭問道:“梁寒……你家現在住在這里?”心里也在估摸著他可能的回答。
“對啊……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篤定地說你以后不要住高層,要奮斗一個自己的小院子,還要靠著江,所以……當初看房的時候,就覺得這兒挺適合。”梁寒似不經意地回到。
聽了他的話,車外絲絲縷縷的陽光仿若照到了我的心底,我笑到,“廢話,高層當時畫得都快吐了,誰還想住啊。”靜了靜,想起了一個事兒,我又看著他道:“可是,你一個小程序員怎么會……上次,上次那個章承之還管你叫梁總,”頓了頓,我認真地瞅著他的側臉,忐忑地問,“梁寒……你是不是做什么不好的事了……”因為這個地方我還是知道的,漾灣雅苑小區,分為了獨棟別墅、聯排小別墅、高層、多層四個組團,小別墅區針對的是中上經濟的消費群體,普通白領根本只能望而卻步……
梁寒一邊駛進車庫熄了火,一邊轉過來幫我解開安全帶,然后看著我的眼睛,揉了揉我頭發,“林暖,你的智商怎么還這樣?你男人用的是這兒,”說著用手點了點腦袋,又溫柔地拍了拍我頭道,“還做壞事,做壞事也只對你做……走吧,到家了。”
我聽了吐了吐舌頭,灰溜溜地下了車跟在他后面。等進了門,他便拉著我的手徑直走進了臥室,我習慣性地環顧了一圈,梁寒的家裝屬于暗色系,簡潔的陳列,現代感強卻又透著恬靜的風格,跟他的性格倒是很匹配,我這樣想著,“林暖,你來,幫我配下衣服。”梁寒拉開了壁式衣柜的門,招呼著我。
我走近,伸頭看了看柜子里的擺設,衣服、褲子、領帶都各安其所,井井有條,“你有強迫癥嗎?收拾得跟處女座的人似的。”我一邊翻著衣服,一邊說到。
梁寒欠了欠身,寵膩地看著我道,“對啊,我不止有強迫癥,還戀舊。”
“油嘴滑舌。”我撇嘴吐槽了他一下,將一件深色西裝和一件淺條紋襯衣遞給他,“諾,快穿上看看。”
梁寒看著臉發燙的我,輕笑著接過了衣服,趁著他換衣服的間隙,我轉過頭來挑選起了領帶,待他換好后,我拿著一個紫色金屬拉絲質感的領帶遞給他,“這個應該不錯,試試看。”
“林暖,你幫我戴。”他理著領角對著我說。
“……可是我不會誒……”我一臉無奈地回到。
梁寒嗤笑了一聲,“那我教你,林暖,”說著他拉起我的手真的開始一歩一步地開始教我,待系好后,又沖我笑著說到,“現在會了嗎?以后我的領帶可就交給你了。”
我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我抬手輕拍了他的衣服,抬頭說到,“這得看姐姐心情,以后收費,系一次一百!”
梁寒攬著我,用手勾了我一下下巴,“你大學畫圖要崩潰的時候還說求包養呢,現在我準備好了,那話還算數么?”
我斜著眼看著他,“我可不敢,怕你大老婆追殺!”
“我大老婆和小老婆都是你,三妻四妾也全是林小暖。”說著,梁寒用手滑了我鼻尖,拉著我向門外走去。
等開車按著時間駛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級會所,停好了車,梁寒便拉著我的手向里走去,可能感覺到我的手在輕抖,他輕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別緊張,慢慢熟悉。”
我淺笑回應了他,走進會所,雖然室外是個大晴天,但是室內可能是為了渲染氣氛,有些昏暗,接待我們的人禮貌地詢問了我們的信息,便領著我們走向了一個包間,進了包間,一行人在其中,有一桌人在打著牌,其余的坐在一邊閑聊著。
剛一進去,閑聊的人見了我們便起了身,梁寒牽著我走過去示意了一下,便一個個地介紹,我挨個笑著打了招呼,輪著上次見過的章承之,“原來你叫林暖啊,幸會,”然后轉過去對著梁寒道,說了一句“梁寒,這小姑娘,你要多照顧。”聽了他的話,我們三人都知道其中的意味,笑了起來。
梁寒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和我的手十指相扣放在他的膝蓋上,一邊禮節式地和他們聊起了天,一邊用食指輕撫著我的指關節,成熟穩重的樣子讓我完全沒法和昨天耍賴的那個大男孩聯系到一起。
我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繼而,莫名地感覺有些不自在,便將眼睛轉向了那群打牌的人,正好迎上了在那邊端坐著的伊楚楚凜冽的眼神,牌桌上坐著四五個不認識的男的,加上伊楚楚共有三個女的也在其間。
我咽了咽口水,強忍著驚訝對著伊楚楚淺笑一下,她見了卻狠瞪了我一眼,轉而又像沒事兒似的側身向身旁的人。我定神一細看,她正嬌媚地倚著一個戴著眼鏡,些許禿頂,嘴里還吞云吐霧的男人,雖然看著和章承之差不多的年紀,但是和章承之儒雅溫和的形象不同,給我有些油頭粉面暴發戶的感覺。
伊楚楚還在那邊笑的花枝亂顫的,我內心一緊,“這不會是崔奕鵬吧……”這樣的猜想讓我忽然有些惡心,縱使伊楚楚對我再張揚跋扈,可是畢竟是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卻和這樣的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心里實在是有些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