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的故事(五)

《使館區見聞錄》目錄


五街口的一家咖啡廳里,老賀正跟幾個長腿俄國妞聊的火熱,角落邊的一張桌子旁,謝三兒苦逼的盯著眼前的紙和筆,泥塑木胎般的一動不動。

老賀只管跟眼前這個叫安菲亞的女孩子調情,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熱鬧,冷不丁老賀用帶彼得堡口音的俄語說了一句什么笑話,把安菲亞和旁邊的女孩子逗得張著大嘴笑的前仰后合,恨不得一口氣笑昏過去。

老賀抽空看一眼悲愁莫名的謝三兒,對他那副慫逼樣呲之以鼻,又回過頭去說話,根本沒有理他的心情。耗唄,反正到最后也得乖乖的就范。

他這種人老賀見得多了,陰損貪婪無德無智;好勇斗狠但能耐跟不上野心。今天栽就栽了唄,見風使舵把損失減到最小,他日還有機會重來。可現在這幅優柔寡斷天塌下來的樣子,真讓老賀沒了跟他詳談的欲望。什么大名鼎鼎心狠手辣的謝三哥,在老賀的眼里只形同土雞瓦狗。

剛才進來時老賀就跟謝三兒交代清楚了:白總想收拾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老賀不過是適逢其會。不管他白某人官聲如何,你姓謝的要是行得正走得端,就沒人能誣陷你。少拿那些神仙打架的說法嚇唬人,一碼歸一碼,今天這還是白總給你留了一條后路,交代清楚就得了,要是不識相,咱們就走正常程序,到時候讓你上局子里交代問題,就沒有現在這個待遇了,別給臉不要臉,要好自為之。

直到老賀跟幾個姑娘相互留下了聯系方式,約好下次再見。回到謝三兒這,看他還是如老僧入定般發呆。老賀有點摟不住火兒了,問他“謝三兒,你怎么想的?白總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要真不想寫,那就算了,沒你的交代材料,我這一樣能把你們幾個小伙伴拿下!”

謝三兒喏喏不語,老賀一挑眉毛“你他媽的……”謝三兒終于憋出個屁來:“那啥,賀哥,我不識字兒……”

老賀看著他一笑,過了會,點著白紙說:“自己名字會寫吧?右下角簽名。”

謝三兒趕緊拿筆在空白紙上簽字,龍飛鳳舞的,看著還挺漂亮。

“嗯?”老賀又瞅他。

“名字我倒是會寫,跟蜘蛛爬似的,我這是在路邊賣簽名的那兒買回來練的,15塊錢三種字體吶!”

老賀又拿出幾張紙,說你把會寫的字體都寫上,然后按指紋。

等謝三兒都鼓搗完了,老賀把東西收拾好,跟謝三兒說:“你會寫字也好,不會寫字也罷,我不在乎,別給我耍這個小聰明,我也不指著你這份材料。你的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識時務的就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告訴我你們的內幕,我可以求白總從輕發落你。要不然……”

“我懂!我懂!”謝三兒忙不迭表態,“你想知道啥,我全說!還請賀大哥幫忙,別把這事搞到公家去,咱們……內部解決,內部解決哈……”

于是謝三兒跟他開了個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全說了。老賀讓他講完,又問了幾個問題,點點頭,說你走吧,去不去總公司自首,你隨意。回去跟你那幾個兄弟說說今天的事兒,該怎么做自己拿個主意。說完自己結賬走了。

謝三兒看他人走出店門,過了好一會,才長出一口氣,摸了把腦門兒上的冷汗,從兜里拿出手機,撥出號碼接通后小聲說“大哥,我,三兒啊。嗯,動手了。哎,我也沒想到……哎,我這就過來!”

老賀給白總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白總冷笑著說謝三兒還他媽不識字兒!?一跳梁小丑爾!你不用管他了,剩下的事我來辦,你好好在隊里熟悉業務,等通知吧。

等回了隊里,見了老馬和宿舍的幾個哥們兒,把事情說給他們,老馬搖搖頭,說:“白總和甄總到底還是要撕破臉了……咱們這一系,都是白總提拔起來的,自然要向著白總。你雖剛來,但做的很好,該怎么做心里更要有數。隊里有謝三兒他們那幾個使館的資料,你再仔細看看,白天沒事去使館區轉轉,就算是替我巡查吧。”

接下來,一連兩天,公司里謠言滿天飛,有的說白總逼宮,要逼甄老大讓位,倆人新愁舊怨總爆發,正在各種撕逼。有的說謝三兒和他管轄的幾個使館管理混亂投訴不斷,使館對總公司極度不滿,要終止合同,甄總白總正在合力公關,挽回損失。還有的說甄老大要丟卒保車退一步海闊天空換回公司團結不分裂,一時間妖風陣陣,誰說的都有鼻子有眼兒,不知道信誰的好。

老賀不管那些傳聞,他只管到各個使館巡查,熟悉業務,重點放在馬哥交代的那幾家使館。

謝三兒的事兒,第一時間就讓他的死黨們就知道了。這幫家伙一看原來囂張跋扈的三哥吃癟,甄老大居然沒有馬上發怒幫三哥找回場子,就覺得可能要變天。再等幾天,小道消息八卦滿天飛,就都坐不住了,見了馬隊長的小蜜~老賀,全都擺出一副倒履相迎的親熱勁兒,一張口就是掏心掏肺的,恨不得長成個女兒身讓老賀把他們給潛了,出了門還得來個十八相送淚雙垂,把老賀弄得那個膩味啊,等惡心勁兒過去了,一吧嗒嘴兒,敢情這幫孫子一句實際的沒講,什么問題都沒主動交代,凈拿好話抹伺老賀了,不禁暗罵,真他娘的一幫老油條,想把使館的業務做好,這種賊尖溜滑的人真留不得。

工作的事兒沒什么進展,老賀繃緊的精氣神兒就有點松懈了,晚上回宿舍,吃了飯,無精打采的鼓搗手機玩。

忽然,上次咖啡廳加上的俄國長腿妞安菲亞給他發過來一條微信,邀請他一起去酒吧玩兒。

老賀捯飭了一下,跟老馬打了個招呼,說去泡俄國妞就出門了。在娟子殺人的目光中,馬哥痛苦的咽了口唾沫,顫抖著叮囑老賀,早點回來,小心點啊,別惹禍!可老賀分明看到馬哥的內心在狂呼:你個二貨,咋不單獨告訴我!我也想泡俄國妞啊……

老賀按照安菲婭說的地址,打車到了后海,在煙袋斜街下了車。沒有直接去安菲婭哪里。他決定先逛逛這條有名的街道。

路邊絳色的縵紗、麻紙或竹篾編織的燈罩里透出迷蒙的光,使整條街都流動著絲絲暖意,漫步到煙袋斜街的盡頭,轉過彎就到了銀錠橋。站在銀錠橋頭,回望遠處,豁然開朗。

有意思的是,這里酒吧門口都有一些招攬顧客的服務員,只是與大多數餐館不同的是,這里招攬顧客的服務員都是一些小男生。他們穿著羽絨服不厭其煩地向一個個慢慢走過的行人打著招呼:“進來坐坐吧,進來坐坐吧。”老賀正看的有趣,忽然安菲婭的電話打了過來,叫著老賀的俄國名字:“維克多,你在哪兒?我們都在等你呦!快來吧,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女孩子!”

老賀來到了安菲婭她們所在的酒吧《藕》。

一進入酒吧,撲面而來的,是一種氤氳著夢幻的氛圍。酒吧的風格有一種別樣情調的糜爛和輕艷。鐵藝的沙發椅,斑斕的坐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隔世的沒落貴族的芬芳與感傷。

不遠處,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各個都是金發碧眼,安菲婭站在他們當中,向老賀招手:“維克多,在這里!”

(俄羅斯人打招呼不會高聲叫喊,也不會從座位上站起來,這里為了情節需要,瞎說了一些,請大家諒解。)

安菲婭走過來,和老賀輕輕擁抱了一下,老賀也用俄羅斯的禮節和她輕吻了雙頰。安菲婭拉著她的手,來到了一眾女孩子的面前,介紹道:“認識一下,維克多,一位非常有趣的中國紳士。”

老賀本來想展示個萬花叢中佛花采蜜的浪子POSE的,猛一聽安菲婭這么一說,差點沒閃著,心里罵了一聲“操”,只得給女孩子們微微鞠了個躬。

安菲婭一指旁邊的幾個女孩子說:“她們你都見過的,今天你主要的任務是陪這兩位美女......”手指向對面的兩個女孩子:“納斯塔尼亞,和莎賓娜。尤其是莎賓娜,她可是剛剛失戀呦,你今天一定要把她逗笑了!”說著,把老賀硬是塞到了兩個女孩子的中間。

一陣清雅的香氣襲來,直沁入到人的心底。那個叫莎賓娜的女孩兒有一雙明亮而憂郁的大眼睛,老賀看著她精致的面容,脫口而出了一句普希金的詩歌:“如同曇花一現的夢幻,如同純真之美的化身。”

“哇……”

“詩歌哎……”

“莎賓娜,為你做的呢!”

“維克多,我發現你的俄語好標準啊……”

“是啊是啊,有彼得堡口音呢……”

女孩子們一下子都成了好奇寶寶,圍著老賀你一句她一句的問了起來。

莎賓娜低下了臻首,這個高大的中國男子一來就為她念了一句情詩,讓她吃驚之余又有點小小的得意。這種風雅的事情只在小說里看到過,爸爸講愛情故事時也有這樣的橋段,現在的小伙子們沒有一句詩當面送給過她,沒想到,第一個給她念情詩聽的,卻是個中國人。

“嘁,人家也是坐在你旁邊啊,為什么沒有詩送給我?難道我沒有莎賓娜漂亮?”

一邊的納斯塔妮婭吃醋了,噘著嘴不依不饒,豐滿的紅唇嘟嘟著,高聳的胸脯抵著老賀的胳膊扭來扭去。清純和性感在一副面孔上和諧統一,可愛而妖嬈。

老賀有好久沒碰女人了,好家伙一下子就落在了環肥燕瘦的美女堆里,被納斯塔尼婭這么一揉搓,褲子里的“小賀”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要看要出丑,安菲亞過來解圍:“你又沒失戀,干嘛要給你念詩呢?來大家喝酒吧!”

老賀端起伏特加,掩飾著自己的失態,美女們舉起了香檳,一起共祝健康,喝了一輪。

老賀眼睛的余光始終都在看著莎賓娜,那副天使般的面孔亦悲亦嗔,嫣然顧盼,還真是沒有笑過。

又喝了兩輪酒,大家漸漸的熟悉了,老賀就跟女孩子們聊的熱鬧起來。他口才不差,俄語純正,許多坊間俚語都純熟運用,妙語連珠間,大家讓他逗的笑聲不斷,有的姑娘說臉都笑疼了,可是莎賓娜,還是有點郁郁寡歡。

老賀的好勝心給撩撥起來了,心想不笑是吧?那就不笑吧。可你以后要是日思夜念忘不了我那就不要怪我嘍,哥要放大招啦!

一般酒吧都有駐唱的歌手,這時候還沒有到表演時間。老賀借口去洗手間,到后臺找酒吧的經的主管溝通了一下,抱著把插電的木吉他就坐到了舞臺的高腳椅上,調好了話筒,一束追光打下,四周漸漸的靜了下來。老賀看著角落里的俄國女孩,對她說:“莎賓娜,這是送給你的歌。”然后輕掃琴弦,伴著低沉而磁性的中音響起,瞬間就把人帶到了另一個空靈的世界……

老賀唱的歌名叫《Aunque No Te PuedaVer Alex Ubago》,原來是西班牙情歌小王子Alex Ubago的成名作,后來被俄國歌手改編,老賀用這首歌迷死了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屬于一招鮮的壓箱底。這個時候唱起來,雖只是簡簡單單的吉他伴奏,卻仍讓人聽的悸動不已,就算聽不懂俄語的聽眾也被優美的旋律吸引,靜靜地欣賞了起來。那富含哲理的歌詞和感性的聲音,更是讓一眾俄國妹子陷入了沉思。

莎賓娜聽的癡了,仿佛老賀的每一句歌聲,都是治愈她傷心的良藥,傳入耳中,落入心底。歌聲帶她告別前塵往事,化作一雙有力而溫柔的臂膀,輕輕攬著她,勸慰著她,說還有我愛你。

一曲終了,沉靜了好一會,四周掌聲漸漸響起,繼而熱烈,而莎賓娜發現自己已經淚滿衣襟。

完了,沒唱好,還給人家唱哭了……

莎賓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時也是一神經大條的姑娘,只是結束了一段不靠譜的感情,昨天還跟閨蜜們慶祝甩掉渣男開Party來的,怎么今天就多愁善感感時傷懷了呢?難道真是因為這個中國人的歌兒嗎?

哎呀掉眼淚了真丟人!哎呀他在看我真羞射!哎呀他朝我走過來了怎么辦?哎呀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我我死定了……

安菲雅拉起莎賓娜,往老賀懷里一推:“你弄哭了人家,還是你負責吧她哄好了吧,去吧,出去散散步,讓莎賓娜笑起來!”

老賀笑著不說話,拉起滿面羞赧的莎賓娜,在姑娘們的嘻嘻哈哈聲中,一起走出了酒吧,沿著后海的長街,在夜色下慢慢的散步。

姑娘的小手還攥在老賀的手里,就那么輕輕的被握著,莎賓娜也不覺得討厭,只是這個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很不好意思,偏偏就那么笑著不說話!

街燈透過樹影,斑斕的灑在路面上,暗昧在兩人之間無聲的發酵著,莎賓娜覺得有點氣悶,舔舔嘴唇,輕輕說:“那首詩,我也會背呢......”

“嗯?是嗎?”老賀不置可否。

莎賓娜皺皺鼻子,這是在懷疑我嗎?好勝心起,就把普希金的《致凱恩》從頭開始背誦了起來:“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你,

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

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在無望的憂愁的折磨中,

在喧鬧的虛幻的困擾中,

我的耳邊長久地響著你溫柔的聲音,

我還在睡夢中見到你可愛的面容......”

后海上,幾艘仿古的畫舫點起了紅色的燈籠,一艘船頭上,端坐著幾位身著漢服,懷抱琵琶手握洞簫的女孩子,鳳簫聲動,珠盤叮咚,又有清越的女聲,渺渺傳來,好像是《卜算子》吧?可身邊這美麗的異國女子,正在為他一句一句的輕生誦讀著俄國大詩人的情詩,一時間老賀恍然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思緒被莎賓娜遠遠地帶了出去,一時間難以回過神來......

“結束了嗎?”老賀突然問道。

“沒,沒有啊,還有幾句……”莎賓娜的背誦被打斷,有點吃驚。

“不是,我是說,你上一次的感情……已經結束了?”

“啊哈!”

莎賓娜一提起那個渣男,氣就不打一處來。也真是奇了怪了,當初迷他迷得什么傻事都做得出來,連女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就只為了換回他一點點的愛。可一旦橫下心來斬斷情絲,回頭看去,那時的自己真是個如假包換的大傻瓜!

“他啊?我都快忘干凈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他,要不是為了他,我才不會來中國,也許早就嫁人了吧?那就不會遇到安菲亞和那么多的好朋友啦!”

“就沒覺得心疼?”

“心疼?我心疼他?”

“不是,心疼自己為他的付出。”

莎賓娜嘆了口氣:“我為他等了兩年,千里萬里的跟著他來到了中國,我什么都不要,可也沒法從他那里得到一個承諾,要說心疼,我也真是心疼這白白耗費的兩年光陰……”

轉過頭,笑著問老賀:“你呢?你愛過什么人嗎?你付出過什么代價嗎?”

老賀抬起缺了一節小手指的左手,沖莎賓娜晃了晃說:“這就是我為愛過的人付出的代價。”

“呀!”

莎賓娜握住了老賀傷殘的左手,撫摸的斷指處,問他:“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我也不心疼掉了的那節手指,用它我換來了一個心得,那就是如果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卻沒本事給她一個美滿的未來,那就離她遠遠的,在她的生活里消失。至少,這樣還能讓她安靜的生活下去。”

“我們真是,真是……”

老賀甩甩頭,拉著莎賓娜向回走去,邊走邊對莎賓娜說:“來,我教你一句中國話。同病相憐的人可以這樣相互安慰。”

“好啊好啊!怎么講?”

“啥也別說了,這都是緣分吶!”

莎賓娜荒腔走板的跟著老賀學了幾遍,老賀覺得似模似樣了,就站在水邊的石欄桿旁,把莎賓娜扶正在自己面前,雙手和女孩兒一起拉著,說:“再說一遍?”

莎賓娜認真的一字一句對老賀說:“啥也別說了,這都是緣分吶!”

老賀看著莎賓娜的大眼睛,慢慢的靠近莎賓娜,輕輕的說道:“是啊,這真是我們的緣分……”

然后,就溫柔的親了下去……

老賀擦掉口水,拉著滿臉通紅的莎賓娜回到酒吧,想和大家再喝一輪,結果回去一看這幫姑娘全都天女散花,個個都有主了,要么正在跟帥哥膩膩歪歪,要么早就跟別人開fang去了。

倆人站在酒吧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面該干嘛心里都明鏡兒似的,看莎賓娜意亂情迷的樣子,只要老賀說,那就是千肯萬肯了。老賀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柳下惠,拉著女孩兒的手一歪腦袋,“那咱們也……?”

莎賓娜“噗嗤”一笑,瞧著老賀不說話,卻輕輕掐了掐老賀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老賀正琢磨著去哪個酒店,是三星還是四星,手機響了……

老賀掏出手機,一看是馬哥,接通后就沖馬哥嚷嚷:“干啥啊?泡妞正忙著呢,咋滴,沒帶你就給我搗亂啊?”

“你就是入進去了也得立馬拔出來給我麻溜兒歸隊!甄總來了,緊急集合!”

老賀神色一凜,意識到這是來者不善,不馬上回去怕是要挨收拾。只好跟莎賓娜道歉,說公司出了點事,要他馬上回去。

莎賓娜不好意思刨根問底,卻大大方方的表達著遺憾:“啊,真可惜,下次你找我吧,給我打電話?”

老賀心說俄國姑娘就是爽快,當面就約下一次啊!連忙點頭說好,緊緊抱了抱莎賓娜,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莎賓娜沒趣的坐回沙發里,點了杯酒,隨手打發掉了幾個過來搭訕的男子,慢慢的啜飲著,忽然眉頭一皺,罵道:“這個傻瓜,連我的電話號碼都沒要,怎么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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