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
十 花樓問由
前去破案的兩人,毫無頭緒的在大街上閑逛。
“這都半天了,您倒是吱個聲,告訴我去哪呀。”吳惑上躥下跳的,一刻也不停歇,一路上,嘴更是沒閑著。
“先去花月樓看看吧。”
因發生了命案,花月樓里也不如往日里熱鬧了,去的時候也只有大廳里幾桌散客。
二人徑直去了云煙姑娘的房間查探。
“唉,我說你都看了半天了,發現什么了沒有?”吳惑把玩著房里的物件,有些無聊。
“沒有。”離無殤看了許久,確實沒有任何異常,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看來確實也沒有什么線索。
“那怎么辦?”
“問。”
“問?”
兩人問了花月樓上上下下所有仆役姑娘,依舊毫無進展,不過,也算知道了點東西。
“宋二皮?沒聽過這人啊,咱樓里絕對沒有此人。這,小的也確實沒見過。”管事王叔如是說。
“云煙姐姐,向來心善,也不與人結仇,怎會有人這般心狠,實在可怕可怕,吳公子你可千萬要幫云煙姐姐找到殺害她的兇手啊。”柳絮姑娘如是說。
“白玲?一直跟在云煙姑娘身旁,從未出過什么差錯,對我們這些粗使丫頭也一直挺好,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伙房丫頭如是說。
“要說這樓里,跟云煙姑娘最親近的,那一定是雪睿姑娘了。”眾人如是說。
…………
“這雪睿姑娘,既然與云煙姑娘關系最好,看來得去尋她一尋。”
“嗯。”離無殤難得的贊同。
問過后,方知雪睿姑娘應邀隨一位公子游船去了。
“欸,不是說兩人關系最好么,怎么好姐妹死了,她還有閑情逸致去游湖?”吳惑看向離無殤,手扶下巴,“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離無殤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盯著吳惑,示意他繼續問。
“不知是哪位公子,我認識不認識?去哪游湖了?”吳惑無奈,繼續盤問。
“是位蘇公子,不是我們蘇州人士,生的也是相貌堂堂,出手也闊綽,吳小哥你許久不來,該是未曾見過。約了姑娘去陽澄湖游船。”
“呃呃,是么。”吳惑尷尬笑笑,卻看離無殤起身就往外走,忙問,“哎哎哎,你去哪?”
“陽澄湖。”
“你認識路么你!等等我呀!姑娘告辭,今日多謝了。”吳惑對著答話的姑娘作了一揖,便急急追了上去。
等到吳惑離無殤二人趕到時,湖畔上已動起手來。
一個華衣的公子穿梭在數十個黑衣高手中,手中只有一柄畫扇,使得是行云流水,見招拆招,一時間,兩方僵持不下。
而那雪睿姑娘躬身立在船頭,隨著船身搖晃不止,臉色也是慘白。
離無殤腳下發力,幾個點水借力飛身到戰局之中,身體一側,右手順勢捉住刺刀過來的一黑衣人的手腕,腳下一絆,將那人丟進了湖中。
吳惑看著佳人受累,在橋頭運了又運力,大叫一聲,飛身到了臨近的船蓬之上,顫了顫后站穩,腳下用力,連踩著幾個船蓬到了雪睿姑娘身旁,“雪睿姑娘,莫慌,我來救你了。”說著,挽過姑娘的腰身,幾個縱躍,到了岸邊橋上。
待的站穩之后,雪睿再三向吳惑道了謝,又擔心問道,“公子,你不去幫幫他們么?他們不會有什么事吧?”
“安啦,看那兩人的架勢,哪有我什么事啊,呃,不,我的意思是我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護姑娘你,我要走了,姑娘該如何是好,所以啊,姑娘放寬心,我離哥可是個打架的好手,絕不會有事的。”吳惑看著那邊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的,嘴上嘖嘖,全無擔憂。
看了許久,才發現那群人似乎是在爭奪什么東西,遠遠的看不清,只知道是個錦盒。
“接著。”東西不知什么時候到了離無殤手上,直接連著錦盒丟向了吳惑這邊。
吳惑瞪大眼睛,本能的上前伸手想要接住,卻倏地感覺耳邊一陣風,眼前不知是什么一閃,只見錦盒半空中不見了蹤影,回頭一看,一瘦弱男子頭戴斗笠蒙著臉,懷抱懷抱錦盒,穩穩的一個翻轉落在橋頭,而那雪睿卻跌坐在地,似是被什么人踢了一腳,暈了過去。
“女人你也打!”吳惑當下不爽,手握成拳上前就要打,卻還沒到那人跟前,那人一個高抬腳落在吳惑頭上,直接打趴。
吳惑臉朝大地,痛的不行,直叫喚:“離哥!離哥離哥離哥!快來啊!”
離無殤也確實聽著召喚飛身過來了。
看著奪走錦盒的少年,身頭不高,渾身卻散發出一股子凌厲氣勢。
離無殤率先出手,招招直奪錦盒,那少年卻不急著還手,只是躲閃,與離無殤總是隔著一拳的距離,那少年更像是在挑釁他,幾次經過他側身對著離無殤腰間的匕首似乎別有興趣,幾次欲奪不成功,反把錦盒屢送到他手里,聽的不知從哪里傳來的笛哨聲,少年的守勢轉而變得無懈可擊,甚至帶著些攻擊,離無殤暗道,此刻才認真么?
錦盒在他們二人中,一攻一守,幾經易手,拋棄起又落下,錦盒似是不堪兩人的掌風招式,高空中炸裂成兩半,那少年一個躍身,直盯著從盒中掉落出的一物什,反手一抓,一個側身腳踢向離無殤,借力一個后空翻,落遠了。
此時笛聲哨又想起,那少年也不戀戰,袖中不知藏了是什么,一揮袖,只見一陣煙霧。
待煙霧散去,吳惑一陣咳嗽,“呸,是天竺葵的花粉!嘶—阿嚏!”
那少年已無了蹤影,那群黑衣客也被解決干凈了,逃走散去了,那白衣公子往這邊過來,跟著離無殤一人拿起錦盒的半邊,打量起來。
“雪睿姑娘,你醒了?沒事吧?”吳惑看雪睿姑娘清醒過來,忙去扶她起來。
“多謝吳公子,雪睿無礙。也多些蘇公子今日相救,還有這位公子,公子大恩,雪睿無以為報……”
“不必。”離無殤淡淡開口,看那一陣女子一陣錯愕,想了想,還是沒說什么。
吳惑暗自腹誹這人沒風度,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不過好不爽為什么他們都跟沒事人似的,剛才那煙霧中可是有天竺葵的花粉,嗅者必然會全身瘙癢不適。
“離無殤?兄臺好身手。”
下一章 ?錦盒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