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可能不會愛你》長期霸占各網站熱門話題討論第一,“大仁哥”成為新一代大眾男神。 二月姑娘對言情偶像劇毫無感覺,她不怕死的鄙視著女同事眼冒紅心快要貼在電腦屏幕上的行為。
“喂喂喂,有什么好看的?”
同事明顯不想移開眼睛,“千年修得李大仁你懂嗎?這樣的完美的男人你就不心動?”
二月翻了一個大白眼,“拜托,這只是電視劇啊。”
“藝術來源于生活。”
“哈哈哈,”二月笑著打開手機,“說的也對。”
同事終于轉身看了她一眼,“你有故事?”
二月笑而不語,手機頻幕上,阿昊的新消息安靜的存在著。
二月和阿昊是在聯誼會上認識的。 ? ? 二月好酒,喝多了也不鬧,每次好友去參加聯誼會都會帶上她,一來擋酒,二來想幫她脫單。阿昊是第一次參加聯誼,眉目清秀,眼角有淚痣,笑起來的時候有種痞痞的味道。
聯誼會有不成文的規矩,彼此有好感的朋友可以牽手后自行離開。一般喝了幾輪下來之后,飯桌上就沒人了。二月瞅了瞅,發現阿昊還在。她端起酒杯坐到了阿昊的旁邊,
“帥哥,怎么一個人啊?”
“現在我們是兩個人了。”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曖昧。
二月楞了一下,“你分明是聯誼老手嘛。”
“你搭訕的方式也很熟練啊。”阿昊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她訕訕的摸了下鼻子。 ? ? “不跟你開玩笑了。”阿昊伸手把她的酒杯拿下,“你朋友說你喝醉了,讓我照顧你。”二月哭笑不得,好友在亂點什么鴛鴦譜。“我沒喝醉。”
“醉的人都認為自己沒醉。”阿昊皺著眉,感受到濃郁的酒氣,“女孩子怎么可以喝這么多?”
二月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沒喝多少啊。”她掃了一眼滿桌的空瓶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這家的菜太難吃,我只能喝酒了。”
“咕嚕——”肚子應景地響起來,二月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阿昊玩味的看了一眼二月的肚子,
“你想吃什么?”
二月扶著桌子站起來,靠近他,“你帶錢了嗎?”他身上有清新的香味,二月不由得更靠近了一點,“我想吃……嘔——”
“shit!”阿昊罵了一聲,但扶著二月的手卻沒有松開。 ? ? 第二天二月在一個陌生的臥室中醒來,聽見客廳里傳來電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來到客廳,看到正在看電視的阿昊。“我,這是在你家?”二月睜大了眼,“混蛋!”她摔過去一個枕頭,“你對我做了什么?”
阿昊黑著臉把枕頭撿起來,“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么吧?”
“我?”二月認真的回憶著,難道昨晚她喝醉了然后獸性大發?天吶!
“你在想什么?”阿昊把她的外套扔過去,“你昨天吐的不省人事。我只好把你帶回來了。”阿昊遞了一杯清水,“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咳咳咳——”她被嗆到,“我怎么也是個美少女啊。”
阿昊抑制不住的笑起來,“美我不否認,但女漢子更符合你。不是嗎?”
“該死!”二月順手又砸過去一個枕頭。
不打不相識,二月和阿昊成為了好朋友。
他們相識不久卻熟稔得像老友,彼此的愛好和想法也高度契合。 ? ? 他們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在夏日的傍晚吃冰,蹲在街頭對路過的帥哥美女品頭論足。 二月會掏干凈阿昊的錢包,把小吃街從頭吃到尾,然后在月末的時候吐槽找她蹭飯的阿昊。
“大男人讓女孩子請客,你不知羞啊!”
“你把我的生活費都吃啦,你不知羞啊!”
兩個人都落魄的時候,就買兩包面,二月腆著臉跟阿昊回家吃他煮的面。
“太咸了,不好吃。”
“有本事你去做!”
“我不會!”
“那就別評價!”
“哼!”二月才不跟他計較,吃飽之后躺在沙發上舒服地看電視。不過在臨走前,她總會把房間打掃干凈,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把垃圾裝好。
“把你的劣質香水扔了好嗎?”
“你敢!”
二月咂咂嘴,小聲嘀咕“你怎么知道我不敢。”然后默默的拿起垃圾袋關門離開。
第二天早上阿昊氣急敗壞地沖到二月家里,“我的香水呢?”
二月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扔了。”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諾,給你買的。”
阿昊驚訝地接過去,“死女人,這個香水要你一個月的生活費。”
“沒關系啊,你不還有錢嗎。”二月無所謂的聳聳肩,“大不了每天你煮面給我吃啊。”
阿昊微笑著拒絕了她,“那你還是餓死街頭吧。” ?迎接他的是二月的一個爆栗。
你有沒有特別合拍的異性朋友,你很喜歡他但永遠是純粹的朋友關系。因為愛情太復雜,你怕丟失了對他的喜歡。所以在每一次被人調侃兩人的關系時,二月都會堅定的回答,“我和他是朋友,永遠都是。” ? ? ? ? ? ? ? ? ? ? ? ? ? ? ? ? ? 三.守護 ? 二月挽著戀人站在阿昊面前時,阿昊沉默許久,丟下一句話,“臭小子,好好對她。你如果敢劈腿,我就敢打斷你的腿兒。”
“該死的,你會不會好好祝福啊。”二月踹了他一腳,揚長而去。
后來男友和二月說分手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喜歡上別人了。”二月忍著眼淚扇了他一巴掌,“滾。”
阿昊來的時候,二月正坐在床上哭,滿地紙巾。他把零食放在床邊,“有出息沒?不就分個手?哭什么哭!”二月掀開被子把零食推在地上,“你走!我不想看見你!”阿昊緊抿著唇,她沖過去又捶又打,“他劈腿了!你這個烏鴉嘴!現在你滿意了吧。”她把眼淚鼻涕蹭在他的白襯衣上,“你鬧夠了沒?”阿昊把她推開,怒吼聲中滿是憤怒。二月跌倒在地上,嚇得呆愣的片刻,他已經轉身離開。“啪——”房門狠狠地關上。“走吧!你們都走吧!” 二月嚎啕著將枕頭砸向房門。燈閃了一下,熄滅了。黑暗里,只有哭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凌晨兩點,二月紅腫著眼,裹著風衣穿著拖鞋趕到了市醫院。阿昊正躺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的腿被吊起來了,腦袋上纏著紗布。
“啪——”
“啊啊啊,疼!”阿昊驚呼著坐起身來,二月沒好氣地瞪著他,“現在知道疼了?打人的時候不是很英勇嗎?”
他嘿嘿笑了一下,“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沒事嗎。”
“是,不就是斷了腿嗎,不算大事。”二月的淚,在不知不覺間流了下來。阿昊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別哭了,那小子比我還慘。”
二月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應該夸你很厲害?”
他得意地挑下眉毛,“要低調。”總有人讓你受傷,但也有人愿意為你受傷。
阿昊在醫院住院的每一天,二月都親自做飯。“丫頭,沒想到你手藝不賴啊。看來我應該多住幾天。”二月把新煲的粥盛給他,“貧嘴。你每天調戲小護士,醫院里的小護士都被你禍害完了,你還不想走啊。”
阿昊搖搖頭,“就算沒有美女護士,我也覺得在這挺舒服的,要知道平時我可享受不到你的伺候。”
二月微笑著,“你再不準備出院,我就把你家的網線斷了,衣服剪了,廚房燒了,還有...”
“喂,你怎么這么惡毒!我好歹是為你了……”
二月微笑著示意他說下去,眼神里你猜我敢不敢的意思很明確。他縮了一下脖子,諾諾地“我出院。”
“乖。”二月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腿。“對了,你的衣服。”那天的白襯衣染上了一塊血漬,她補上了一朵紅玫瑰。阿昊咧著嘴笑,“這玫瑰花會不會太風騷。”
“你不喜歡就別穿了。”他翻來覆去看那朵玫瑰,“算了,看在這是你親手補的,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平安夜到了,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二月拉著阿昊去擺攤,阿昊整個晚上都臭著臉,倒是二月不亦樂乎的忙著賣圣誕禮物。
“別不開心了,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沒什么損失。”二月笑瞇瞇的數著錢,
“就是因為我單身!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追女神的最佳時機。”阿昊憤憤地咬一口蘋果,順手接過二月的背包。
“就算我給你時間,你也追不到女神。”二月認真地把錢收進錢包,“我教你,追喜歡的人是要動腦子的,投其所好懂不懂?”
“這樣說,好像你很懂?”阿昊懷疑的看著她。
“那當然,女生最知道怎么打動一個女生。”二月指著他的鼻子,“就你這蠢樣,我不幫你,你一定單身一輩子。”
“那你說說,你怎么幫我?”阿昊好整以暇地繼續吃蘋果,二月嘆了口氣,把錢包塞到他棉衣口袋里。“你干嘛啊?拿錢賄賂我啊。”
二月悻悻地低頭往前走,“哎,白忙活了一晚上,便宜你小子了。”
“你什么意思?”阿昊有點不明白,拽住了二月,想把錢包還給她。二月甩開他的手,強硬的把錢包按在他的口袋里,直視著他的眼睛,“下個月底的演唱會,這錢你拿去買票。怎么樣,我夠意思吧。”
她的雙眼笑意盈盈,阿昊一時不知該怎樣言語,只能靜靜地看著她。“好了,別發愣了。”她搓搓手,跺跺腳,“凍死了,我們回家吃面吧。”
阿昊攬過她瘦弱的肩膀,輕柔的拍掉她發梢的雪,“好,我給你煮面。”
“別以為一碗面就可以打發我,這錢你遲早要還我的。”
“好好好,我加倍還你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雪越下越大,卻蓋不住一路的歡聲笑語,遮不住走過的歲月痕跡。
第二天二月收到了銀行卡轉賬的短信,是阿昊轉給他的一塊錢。
“神經病。”二月揉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笑,“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完。”
跨年那天,二月一個人窩在家里看電視,零點的時候準時收到了阿昊的短信。她哼了一聲,“還算你有人性。”打開之后看到的卻是一張合影,一個面容嬌美的女生靠在阿昊的肩膀上,鮮艷的紅唇比襯衣上的紅玫瑰還惹眼。“嘖嘖嘖,”她咂咂嘴,“速度夠快啊。”手指在手機上點來點去,思慮好久才寫了回復。 ? ?“秀恩愛會夭壽的。”
“臭丫頭,毒舌更夭壽。” ? ? “你能別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嗎?”二月拆開一袋薯片,嚼得噼啪作響。
“丫頭,你人生的每個階段,都會有我的陪伴。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謝謝。” ? ? 窗外的煙花照亮了夜空,二月的全部注意力卻都在這一個小小的手機屏幕。她默默把手機捂到胸口,突然覺得沒有什么不滿足的。
即使沒有愛人,可你的存在和感動從不亞于愛情。
人生有多少個遇見,唯有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幸運的是,你也這么想。
阿昊和女神在一起后,吃飯變成了三人行。二月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出自對女生的了解,女神應該是不喜歡她出現的。
可惜阿昊不懂,每次都熱情高漲地叫上她,興奮地介紹著哪條街新開的店味道很好,她也不忍撫了他的意,只好硬著頭皮去。只是漸漸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傳到耳朵里的話都污穢不堪。
二月聽到的時候一臉平靜,好像是意料之中會發生的事情。倒是好友忿忿不平,“她到處跟別人說你破壞她跟阿昊的感情,還罵你是狐貍精?拜托,明明是你跟阿昊先認識的啊。再說這么多年你們倆是很好的朋友誰看不出來啊,她現在竟然說你死纏爛打。”
好友夸張地比手畫腳,反而逗樂了二月。“好了,我還沒生氣呢,你這么氣憤干什么?”“我不是看不慣嗎。”好友泄氣地坐下來,“她竟然說阿昊的前幾任女友都是被你氣走的。”二月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系,我心存坦蕩就好了。”
點開手機里一條條的陌生短信。本來是一份真誠的感情,現在卻被他人惡意地揣測、誤解,一切因為珍重而為彼此的付出,都變成了有心計的長遠謀劃。她認真的看完每一條短信,在心里逐字逐句地記下來。然后選擇了一條回復,“你不用擔心,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們。”
放下手機,二月想起來最后一次一起吃飯,在小區門口新開的韓國料理。拿到菜單的時候,二月被上面的價格貴的咂舌。阿昊只是撓撓頭靦腆的笑著,女神不喜歡吃路邊攤。她當時還調侃有異性沒人性,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吃的全是街邊小吃啊。
認真去看,友情和愛情的差異還是很明顯的。我們的友情是可以同甘共苦,愛情卻是以一人之苦換另一人之甜。
二月開始拒絕阿昊的每一次邀請,最初他還會堅持,后來女神扯了他幾次,他也就順從的同意了。她也有意地躲著阿昊,不再出現在他家里,不再頻繁地約飯,不再秒回消息,偶爾在校園里碰到也只是匆匆打個招呼就找借口離開了。
慢慢地,阿昊也不再主動找她。如果一方刻意躲避,那么距離再近也不會相遇。 ? ? 手機里最后一條阿昊的消息,“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會再出現讓你討厭。”二月不知道怎么做,她把頭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心煩意亂。 ? ?
你曾以為堅不可摧的感情,不知在何時出現了裂縫。更可悲的是你不知道做什么可以彌補,只能眼睜睜看著裂縫越來越大卻無力挽回。
那年夏天,二月再也沒有去過熟悉的冰店,而是和好友一起逛街,混跡在各種服裝店和飾品店。盡管比起這些,她更喜歡去喝酒去溜冰去玩臺球。只是可以陪她的那個人已經好久未見了。
再一次碰到,已經是幾個月后了。
那天二月在好友做兼職的美甲店里百無聊賴地翻著雜志,等著好友下班后一起約午飯。“喲,沒想到在這里可以碰見熟人啊。”
突然出現的聲音很刺耳,二月合上書抬起頭,女神正笑茵茵地看著她。二月有點苦惱地揉了揉臉頰,調整出一個微笑,“是啊,好巧。”
店長讓好友先給女神做手部護理,二月安靜地站在旁邊,面無波瀾,內心卻十分緊張。好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拿剪刀直接劃破女神的手。不過好友還是有分寸的,雖然黑著臉不說話,但手上的工作還是輕柔地有條不紊。 ? ?“啊——”女神突然尖叫了一聲,二月回神過來看到磨甲刀劃破了指尖的一層皮,有血絲在滲出來。
好友手忙腳亂的遞過去紙巾,卻被女神推手甩開。“你別碰我!”店長聞聲趕過來,好友聳聳肩,示意只是不小心。女神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店長連忙道歉,二月有點尷尬地杵在旁邊,低著頭看著腳尖。
阿昊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二月正在用腳在地上劃圈,有些恍惚。好像很久以前她洗壞一件襯衣,他氣得跳腳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低著頭,看起來是在安靜地認錯,實際是在發呆,什么也沒聽進去。
“親愛的,你來了。”女神的聲音一下子變的輕柔,二月詫異的望向門口,正好對上阿昊看著她的眼睛。
怎么感覺有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雙眼睛了。二月覺得眼底有些酸澀。
女神嘟著嘴不滿地控訴,眼淚搖搖欲墜的樣子我見猶憐。阿昊握住她的手,眼神卻一直停留在二月身上。
我和你許久未見后的第一次見面,竟然不知道要和你說什么。我們曾經無話不談,現在卻連問候都無比艱難。
二月咬了下嘴唇,然后鼓足勇氣地抬起手揮了一下,“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阿昊把每一個字都吐的極慢,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忘了最后是如何收場的,二月只記得自己拉著好友落荒而逃。午飯自然沒有心情吃,她滿心的難過,自己和阿昊,會有一天變得這么生疏。
半夜里二月被阿昊的電話吵醒,她穿著睡衣跑到樓下。阿昊沉默地坐在臺階上,隔著很遠都能聞到酒味。
二月也不說話,沉默著坐在他的身邊。漆黑的樓道里一片靜謐,呼吸聲顯得格外濃厚。
“我分手了。”猝不及防,二月瞪大了眼睛。阿昊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看到了她給你發的短信。”他好像在黑暗里望進了她的眼睛,“二月,對不起。”
如果有燈光,就可以看到二月淚流滿面,右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這段時間她從未哭過,哪怕是被誤解被討厭,或者被安慰被溫暖,她從未顯示過自己的軟弱。她多委屈多難過也不想失了風度。同樣的,她有多驕傲,阿昊就有多驕傲。相識這么多年,她從未聽過阿昊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二月覺得自己能看到阿昊眼底亮晶晶的濕潤,內心的城堡潰不成堤。阿昊抬起胳膊擁住了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傷害你的那個人。 ? ? 二月終于抱著他放聲大哭,還好兜兜轉轉,到最后你給我的傷口由你來治愈。
后來,二月和阿昊去一場旅行。二月在每一個地方都寄出一張沒有地址的明信片,上面寫著,“我走遍每一個地方,祈禱你可以幸福。”阿昊不懂,二月也不解釋。
她不會說,每一張明信片都是想寄給阿昊的。她在那個夜晚原諒了阿昊,卻沒有原諒自己。因為她找回了自己的友情,但弄丟了阿昊的愛情。她希望在剩下的時間里,可以陪阿昊找到一個好的愛人。未來的有一天,他和她一定可以帶著各自的愛人其樂融融地在一起吃冰。
二月打開了音樂播放器,《我不會喜歡你》在一直播放著。 ? ? 順手點開了阿昊的新消息,“搞不懂陳柏霖有什么好看的,比不上我的一分帥氣,我老婆真是眼瞎。”
二月笑出了聲,“眼瞎才能看上你。” ? ?如今的每一刻都那么美好,但愿時光在變,你我永遠不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