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一點前,大家都按時來到了火車站。火車票已經由曾祥宇提前統一買好了,只需要等待排隊進站就可以。昨天在曾祥宇家玩得很好,大家相互之間熟悉了很多,因此今天見面之后更加親熱,在候車廳嘰嘰喳喳說笑個不停,都對接下來的華山之行充滿了期待。
曾祥宇到達火車站時,李虎臣,許茹和蕭薔薇都已經到了。蕭薔薇竟然是一個人孤身來西安玩的,這段時間就住在李虎臣隔壁的鄰居家。曾祥宇不禁又一次感嘆她爸媽的思維真和一般人不一樣。
和蕭薔薇打招呼時,曾祥宇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昨天誤闖廁所的事,禁不住臉上發熱。蕭薔薇的神色本來挺自然的,看到曾祥宇突然有些忸怩,也意識到了什么,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
火車開動后大家更加興奮,都在討論這次去華山該怎么玩。之前他們只知道華山很大,一天根本玩不了,因此是按照兩天的時間準備行程的。但是具體該怎么玩,每個人都不甚了了,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
西安到渭南很近,坐火車只需要兩個半小時。只是他們坐的綠皮車條件很差,大夏天的空調明顯不足,車廂里人又多,比較悶熱。過不了一會頭上就冒汗了。大家只能找各種各樣的工具扇風取涼。
曾祥宇之前從來沒有出門旅游的經歷,只準備了兩包餅干,兩袋面包和幾瓶水,其它的什么都沒帶。陳健銘,李卓,許茹他們明顯有經驗,除了食品飲水之外,不僅帶了換洗的衣服,還都帶了一把扇子。方宜晴和韓慧文也都有扇子,就只曾祥宇和沈立昕沒有。
沈立昕和韓慧文坐在一起,共用一把扇子。沈立昕賣力地為自己和韓慧文扇著,還用得意的眼光看著曾祥宇。許茹臉皮薄,一開始不好意思把扇子給曾祥宇用,但是過了一會就看曾祥宇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短袖上也滲出了汗水,實在不忍心,終于鼓起勇氣把扇子遞給了曾祥宇。曾祥宇一邊暗恨自己考慮不周全,一邊感激地接過扇子扇了起來。
他沒好意思像沈立昕那樣和韓慧文靠得那么近,能給兩個人同時扇,才扇了幾下就把扇子又還給了許茹,因為他也心疼她啊。
這時方宜晴把自己的扇子遞給曾祥宇,說道:“你用我這個吧。”曾祥宇連忙拒絕,說:“沒事沒事,我不熱的。”方宜晴還是堅持把扇子塞進了他的手里,又打開身邊的背包,從里面取出了一把折扇,向他搖了搖,說:“我還有一把呢。”
曾祥宇又對方宜晴道了謝,這才放心地扇起風來。他不知道為什么方宜晴會帶兩把扇子,難道她早就預見到火車上會有用,而且自己可能會不帶,專門給他預備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方宜晴的心思還真是夠細膩的。
許茹心里不是滋味,本來如果剛才她再勇敢一點,不顧忌別人怎么說,就像沈立昕和韓慧文那樣親密地共用一把扇子,就不會有方宜晴什么事了。只不過她看到除了沈立昕之外,陳健銘,李卓,甚至李虎臣和蕭薔薇都坐的端端正正的,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敢和曾祥宇表現得過于親密。
她看到方宜晴帶了兩把扇子時,又暗暗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想到要多帶一把。曾祥宇對自己的事情向來不是很上心,外出旅游的經驗更是欠缺,自己怎么只準備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就沒多為他考慮一下呢?
這個方宜晴現在還不忘對曾祥宇表現殷勤,難道她還沒有死心,還想和她繼續競爭嗎?想到自己和曾祥宇關系的進展,以及曾祥宇一直以來的忠心,她覺得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一看到曾祥宇手里那把花花綠綠的扇子,又覺得一陣煩躁。
蕭薔薇和李虎臣的位子和其他人隔了一條走道,她悄悄問李虎臣:“方宜晴是不是也喜歡曾祥宇啊?”李虎臣點點頭,說:“一直喜歡的,以前都還表白過呢。為這祥子和許茹還有一段時間鬧得不說話,過了很久才又和好了。”
蕭薔薇又說:“我看李卓好像也對曾祥宇有意思,不然怎么會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爬山。”李虎臣也有類似的感覺,但又覺得不太像。
蕭薔薇不等他回答,又說:“那個陳健銘又是什么意思呢?看起來是沖著許茹的,但為什么又和李卓在一起?而且聽說他還有女朋友在杭州,怎么又陪著李卓跑到西安來啦?”
李虎臣想了一陣,被她這些問題攪得腦筋有點亂,笑道:“你管這么多閑事干嘛,真是夠三八的。”這詞還是他昨天才從曾祥宇那里學來的。
蕭薔薇“啪”的在他裸露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聲音清脆而響亮,引得大家都往他們這邊看。蕭薔薇吐了吐舌頭,自嘲的笑了一下。看大家又把眼光收回去了,才氣咻咻地對李虎臣說:“誰三八啦?我就是看曾祥宇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歡,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
李虎臣聽到她這么說,心里有點酸酸的,強笑道:“祥子宅心仁厚,長得也標致,女孩子喜歡他很正常啊。”蕭薔薇翻了翻白眼,說:“我怎么就沒覺得他有啥好的,不然昨天怎么會。。。”后面的話她不好意思說,又咽下去了。
李虎臣心里一動,雖然蕭薔薇話里在指責曾祥宇,但是語氣里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覺,不知道她的內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對于這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的刺玫,他打從心眼里喜歡她,愛她,希望能和她有好的結果。正因為愛之深責之切,他也希望她能對他一心一意。如果昨天的事在蕭薔薇的心里留下了什么,他會恨曾祥宇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