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下沙 二十五

我們的愛


7莫沙


假期帶了個家教,給一個小男孩補習英語。那個小孩真難纏,我快討厭死小孩了。白水水罵我:“你是不是女人啊,有沒點母性啊?看,所有的小孩都怕你,真是做女人的失敗,你以后怎么當媽啊?”

我說:“不當唄。”

白水水就說:“有本事就等著,說不定你比誰都當的早。”

這句話像是一個兇兆,白水水的話啊,總是一針見血,但這個人對我真的很重要,她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就像徐飛是牧慕的最好朋友。

我有時會去喝酒,一個人,或者和白水水,兩個人。我迷戀酒精帶給我的麻痹感覺,用白水水的話來說,我不是個酒鬼也是個女流氓,不是個女流氓也得是個煙鬼,所以我這樣的人適合當作家。靠,這都哪跟哪啊,也只有像白水水這樣了解我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才能跟我喝酒喝到一塊去。

遇見徐飛那天,刮著罕見的白毛風,像極了牧慕走那天的天氣。我想他的時候,就會去喝酒。

用徐飛的話來說,他還真撿到一個天使,不知道我是不是完成了他的愛情夢想。我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白色的羽絨服白色的毛衣,和白色的天氣正好形成了一副童話里冰雪王國的意境。可惜徐飛不知道,白羽絨服和白毛衣都是借莫言的,真相往往慘不忍睹啊。

我給小男孩補習完了,又喝了點酒有點微醉。當時已經很晚了。徐飛開著車出現在搖搖晃晃的我的面前,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在沒有任何預兆下,我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徐飛的車是撞到了我,但是大風雪天車速極低,其實也沒大礙,可是我站不起來了。

于是,又一幕故事上演了。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這是哪?床邊似乎還趴著一個人?……算了,不想了,我又迷迷糊糊睡去了。再醒來,天已大亮了。我的第一反映是——糟啦,我是不是一夜沒回家啊?

“啊?”我一聲驚叫,嚇到了床邊的那個人,那真的有個人啊,我不是在做夢啊?

“你……你醒了?”

“你……你是誰?”.

“昨天我撞到你……也不是,我沒撞你,但是……”

我還活著嗎?我一時之間想不清楚了。

“那,這是什么地方?”我環顧了下四周,白的墻壁,白的床單,莫不是……

“是醫院。”

“什么?我在醫院干嘛?”

“你喝多了,而且被我的車掛到。”

“天啊,那我豈不是夜不歸宿了?完了……完了……”我手忙腳亂的欲從床上跳起,但是,我的身上怎么這么疼?不能動彈了啊?

天曉得,我這是摔的還是喝的還是被撞的啊?

“你別急,別急。”他扶住我。

我掏出手機扯屁謊,給我媽打電話說在白水水家,沒想到我媽本來就以為我去了莫言家,也沒有很著急,這算躲過一劫。然后我才有時間打量我身邊的這個人,他蠻帥的,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像某個人,連舉動都好像。我一定是得了妄想癥……

有人說好朋友其實是很像的,可我有哪有那么高深的判斷力啊。


8牧慕


“我的愛情來了。”徐飛靦腆的像個大姑娘。

“你……沒病吧?”我摸摸他的頭。

“我昨天撿到一女孩,現在在我家呢。”

“你瘋了吧?大活人給你撿到?”

“她被我撞到,然后……不是,我沒撞……”這小子語無倫次,這年頭,也有人相信天降奇緣?沒的救了。

“真的,超漂亮的。”

“只有漂亮是不夠的,兄弟。問她芳名,芳齡,有家室了沒啊?”

“肯定沒有。”剛遭遇愛情的徐飛顯的很白癡。

“你跟我去看看吧?”

“我沒興趣,等你把她搞到手,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我自然就見到了。”

徐飛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當他哼哧哼哧拎著東西心滿意足的走出來時,我似乎看到了同一場景下的小沐,養傷的那幾個月,她就是這樣的把吃的用的買回來的吧?

我突然心痛的不能呼吸。

“我走啊。”我和徐飛道別。

“小沐你在哪里?“我沒有為莫沙做過什么,徐飛卻為她做了她為我做了的一切。

愛情,好像天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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