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是你喜歡的作家,懸是你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于是你起名張懸。這個名字陪著你起起落落跌跌撞撞,現(xiàn)在你說你要暫時修關(guān),把安溥找回來。
去年一月十七日高雄潮水箴言概念演唱會,是你的告別站。你說你本來想要一個完美ending,但是無奈那段時間你忙著工作,嗓子出了問題,這樣一個real ending也不錯。
我特別喜歡這樣一個真實、真誠的你,心地善良的似乎要不得一個擁抱。你骨子里的敏感和脆弱,讓自己比一般人更難以去接受自己卻更容易全身心相信一個人。你記得我們是不迷惘的歌迷,是音樂上的知音,是可以互相憐惜的伙伴。
我很想你,張懸。
我曾經(jīng)想要買一把吉他,學你彈著琴唱遍你的歌。在所有煙囪轟隆像爆炸般升騰而起的瞬間低沉的說話,咬字間透著力量,是一種沉默的吶喊,是一種溫柔的控訴,是一種無端的哀傷,是一種你了不了的生活。
我說你是女神呀,常常透著女孩子的清麗和獨行者的堅強。我沒看過你的演唱會,他們說你說的比唱還好,是一個大話嘮。我知道這是一句玩笑話,可我還是為自己這一輩子的錯失而遺憾。
張懸走了,在那個暮色清亮的夜里,抽著煙肩上背著一把吉他,手里抓著,抓著什么,我沒看清。你的背影朦朧誘人,就像是搖搖欲墜掛在敞開的衣領(lǐng)靠近胸口的第四顆扣子,就像是天空攏聚隨即散開的云,風撫摸著往更南方而去。可能變成雨,沉入海底,可能變成街景,在我的前行中一步步倒退,慢慢退出了回憶。
去年十二月份的女巫祭、今年伊始的臺北legacy草東沒有派對演出、還有最近剛剛過去的anpu skin演唱會,安溥回來了,帶著比以往更大的勇氣,更直率的倔強,唱著和以往溫暖甚至更令人動容的歌曲。
在anpu skin 演唱會開票售賣前,安溥在臉書說:這場演出是我私人真心的付出而不是復(fù)出,哈哈。你還是你,就像吳青峰說的:安溥,張懸,不管你叫什么名,你對我來說,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
你對于我,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你用一把吉他和迷幻織細的嗓音,絢爛了我的白天黑夜。我知道你有無數(shù)值得你回敬一杯酒的歌迷朋友,有無數(shù)值得感恩陪伴的夏天,還有吳青峰。但我有你的存在,和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