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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虞亦禾衛景珩
簡介:虞亦禾慌亂起身的動作自然驚到了的楊清,他順著她的視線往薔薇山上看去也慌不迭站起了身,對于一個進士來說,這輩子忘了誰都不可能忘記朝堂上的天子兩人的動作都落在高處的帝王眼中,他不再停步于山上,沿著長了青苔的石階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每一步都很穩當,也每一步都落在亭中兩人的心里楊清還在驚嘆怎么這種時候遇見天子,虞亦禾則在平復自己激動雀躍的內心,兩人各有所思時,帝王下了假山徑直往亭內走來他大步踏上亭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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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祖母,無論如何她總歸是宮中貴人,萬一以后咱們魏家遇到什么事,她又在陛下枕邊吹耳旁風可不壞了?咱們還是把侄女兒接回來吧?”
世子夫人做這樣的揣測的本意是叫兩位長輩投鼠忌器,讓她們想著彌補一二,緩和虞亦禾與魏家的關系,誰料這一番話落到兩位長輩耳朵里卻生出旁的意思。
侯夫人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坐直了身體,“對對對,咱們把那孩子接回來,有這孩子,諒她也不敢的對咱們魏家做什么。”
聞言,老夫人滿意地頷首,她轉動著佛珠含笑道:“你可算是聰明了一次,咱們等會就派人去虞家把孩子接回來,只肖不虧待了她,好好引導,叫那孩子想著咱們家,她娘也能算的咱們侯府在宮中的人脈。”
世子夫人目瞪口呆,她未曾想自己一番好意被曲解成這樣,那孩子回來竟然會成為人質。
她自己有女兒,看不得孩子被這樣對待,而且侯府孫女嫡出的庶出的加起來有七八個,那孩子回來哪里會真的被重視?
這簡直是好心幫了倒忙,她有心再打消兩人的念頭:“母親,祖母,虞家那邊怕是不會同意。”
卻聽侯夫人道:“那是我兒子的種,姓魏,接過來理所當然,那虞家有什么道理攔著?”絲毫不想當年她干了什么好事。
看著兩個長輩理所當然地叫來下人,教她們去虞家如何要人,世子夫人深深地沉默了,她找了個由頭出去,有這樣惡毒的長輩,她深感羞恥。
可是她當不得家,這些她都阻攔不了。世子夫人一路低著頭走回屋內,她想了想,終是叫丫鬟拿來筆墨,寫了一封信叫下面的人送去。
北寧侯世子夫人的信到底比兩位長輩的動作要快一步,幾個奴仆上門要人的時候,那封信已經到了虞亦禾的手里。
清霜嘟囔道:“若不是清雨遞來的,又是大奶奶的親筆信,奴婢這輩子是不會接任何魏家的東西的!”
清雨當初是和清霜一樣陪嫁到北寧侯府的,只是清霜不想嫁人,清雨則在入魏家的第二年便配了世子夫人奶嬤嬤的兒子,后來虞亦禾歸家,她就留在了世子夫人的院里當差。
虞亦禾拍了拍清霜的肩,安撫她的情緒,然后一邊詢問清雨過的如何,一邊用裁紙刀打開信。
也不知這位前大嫂會與她說些什么?
那邊清霜臉上浮起一絲笑容,清雨也曾和她們相伴多年,她們自是念清雨好的。
“清雨的氣色紅潤,看來過的不錯,她去年生了個哥兒,現在算是徹底在夫家站穩了腳跟。”
虞亦禾眼睛盯著信紙,分神和清霜說話,“那怎不請她進來坐坐?”
聞言,清霜臉上的笑意淡下,她整理手邊的桌案,不曾注意自家小姐的臉色越來越沉。
“清雨不愿意,一是說這是世子夫人叫她偷偷送來的,進來了恐叫旁人看見;二來她說有愧于小姐您和我,當年她沒和我們一起回來,未能替小姐出力,實在慚愧,我與她說小姐您不會計較,她在那邊成了家,自是和我不一樣的,那會有了大妞,如何能輕易拋開孩子,后頭又懷孕了,自然分不出多余的精力……”
等她回頭才看到自家小姐正捏著信,拿著信的胳膊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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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六年,五月中旬
晨光微熹,寺院的朱墻下,身著縹碧棉布衣衫的女子緊了緊領口,這才從染上舊色的絲綢荷包里倒出五十五文錢給挎著籃子的老婦。
從老婦手里接過籃子后,女子微微一笑,溫柔如水,瞬間看癡了對面的老婦。
“這五十文便是這雞蛋錢,剩下的五文麻煩婆婆從山腳下的坊市給我家寧寧帶兩串糖葫蘆回來。”
“好嘞,虞娘子您快進去吧,這會外頭還涼呢。”
等看著那娉婷的身姿隱沒在門檻里,王婆才搖著頭往山下走去,嘴里不禁嘆道:“這么好的姑娘,運道怎么就這么差呢?”
王婆還記得虞娘子剛搬來靈臺寺的時候,那時自己剛從坊市回來,遙遙就見一輛金犢車在山腳下停下,見慣了達官顯貴來靈臺寺拜佛的王婆心下了然。
這又是與自己云泥之別的貴人,卻不料如今的光景,自己不僅和那車內的貴人小姐搭上了話,還約莫成了鄰居。
“唉……孤兒寡母的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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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亦禾轉身進了家門,說是家,其實也算不得家,只是諾達靈臺寺西北角的一個小院子,只有三間青磚房并一個泥土砌的小灶房。
清霜正在院子里洗昨日里換下來的衣裳,聽著關門的聲音,她抬頭見虞亦禾要往那泥土灶房里去立馬阻攔:
“小姐,您快進去再睡個回籠覺,這等粗活還是奴婢來干,奴婢等洗完了衣裳就去煮粥,煮好了再喚您。”
虞亦禾卻腳步不停地鉆了進去,再出來時已端著木盆往清霜這邊走來,到了井邊,她熟練地拋下木桶,拉著粗麻繩往上吊水。
白皙纖細的手臂因用力透出青紫的筋脈,肌膚在熹光的映射下如同白玉一般,就是這樣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卻麻利地干起了粗活。
清霜看著這一幕,眼睛一紅,兀地哭了出來。
“小姐……”
虞亦禾一手捂住了清霜的嘴,阻止她哭鼻子,眼睛卻是盯著木盆,一點一點地米里浮起的稻殼用手撇了出去。
清霜即將出口的哭聲被堵住了,泛紅的眼立馬瞪圓了一圈。
約莫三五息之后,虞亦禾松開了手,偏頭看向了她,輕笑了一聲,語氣輕快:“我已經不是什么閨閣里的小姐了,這些活總不能都壓在你的身上。”
一個被忘在寺廟三年的寡婦,如何再擺的起小姐的架子呢?
虞亦禾垂眸仔細地把稻殼撇去,沒敢看清霜的面色,如此三次,等水面完全清澈了,她立刻端著木盆往灶房里去,轉身的一剎那,她眼中才泛了些許漣漪。
可進了灶房,虞亦禾又收起了那些沒用的情緒,生火做飯。
這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王婆回來的時候,虞亦禾已經用完了早膳正牽著寧寧在門外放風箏,前幾日王婆的丈夫給小孫子糊了個風箏,也順便給寧寧糊了一個。
風箏是用練完大字的紙糊的,簡陋的很,寧寧卻很喜歡,虞亦禾壓著心底的酸意陪著她玩了好幾天,腦中卻不斷浮想自己待字閨中時看見過的那些風箏。
王婆拐著籃子站在一邊瞧著這母女倆,心里莫名的舒坦,這就叫什么……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賞……什么來著?總之母女倆都好看極了。
她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只好笑呵呵地夸贊:“寧寧就是乖巧,我家那小子的風箏早就被他玩壞了。”
聽到王婆的聲音,寧寧立馬把風箏的線塞到了娘的手里,向王婆奔去,小姑娘的聲音清脆十分討喜:“婆婆,我的糖葫蘆在哪里?”
王婆立馬從籃子里拿著一根糖葫蘆俯身塞到了寧寧的手里,又把另一根遞給了虞亦禾。
小孩子拿到了糖葫蘆便一心都在吃食上了,王婆便趁機和虞亦禾閑聊,把聽到的家長里短都說與她聽。
“你猜我在坊市里看到了甚么?嘿,一大群官兵啊,好像聽說要整理隔壁山上的行宮留著皇帝來避暑呢。”
虞亦禾微怔,下一息就被王婆的話給逗笑了,這一笑又看呆了王婆一瞬。
“虞娘子您是大家小姐,您見過皇帝是何模樣沒?是不是同我們一樣長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還是比我們多長兩個?”
“婆婆說笑了,我家世不顯未曾見過圣上,但也知道圣上同我們一樣,并未多長些什么……”
說罷,就聽見遠處傳來呼聲,原是王婆的孫子在叫奶奶。
兩人就此告別,虞亦禾也收起風箏帶著寧寧回了家,還未到午間,清霜正坐在廊下繡著帕子,虞亦禾走過去把糖葫蘆遞到她的唇邊。
清霜抬起頭,目光微亮卻又把頭偏了過去,“小姐您吃,奴婢不吃。”
“你知道的,我并不十分喜甜,吃吧。”
清霜還是不愿,“奴婢不吃。”
直到寧寧也跑過來,把糖葫蘆遞到了她的面前,清霜這才忍不住偏過頭來,看著這一大一小,眼圈又紅了。
“小姐,您先吃,奴婢再吃。”
沒辦法,虞亦禾咬下最前端的糖葫蘆,清霜這才接下,虞亦禾看著一大一小吃著小食,轉身走到了院子里的槐樹下坐著。
鼻尖是清甜槐香,舌尖是酸甜的糖葫蘆,可虞亦禾的心卻甜不起來,只余酸苦。
王婆的話又讓她想起了虞家。
圣上來行宮避暑,必會帶上妃嬪,也會帶上大臣親眷,她貴為娘娘的三妹可會來?她的父母又會來嗎?
來了,又會想起自己這在寺廟清修的寡婦嗎?
虞亦禾垂下了眼簾,嗤笑了一聲。
當是不會的。
期待了太多次便學會了不期待,虞亦禾很快就忘記了這茬事。
但這次虞亦禾料錯了。
于是她再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便怔忪了許久,直到來人面上的笑容漸僵,她才低聲道了一句。
“母親。”
“誒……女兒你受苦了。”
虞夫人看著門檻內的呆愣的次女,心中情緒紛雜,有些心疼愧疚又有些感嘆。
時光似乎格外偏愛她些,二十五歲的年紀她卻像是桃李年華的新婦,她只簡單地挽著婦人髻,學著鄉間的婦人在發髻上裹上了一塊螺青色的細棉布,臉上未著脂粉,這樣簡單的裝束不但沒讓她顯得小家子氣倒有了幾分純樸古拙的意味。
連生育的痕跡都沒讓她折損半分美貌反而給她增添了幾分溫柔韻味……與時常見到的那些貴人小姐有很大的不同。
她抬起手撫了撫虞亦禾的腮畔,柔潤的觸感讓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虞夫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另一個女兒,剛小產一月消瘦得不成樣子,再看到虞亦禾圓潤適中,康健無比的樣子,剛生出的心疼愧疚便不知不覺地在心底淡去了。
連帶著二女兒為何會居住如此簡陋的房屋,生活這般清苦都忽略了去,只急急地表達了來意。
“……你妹妹運道不好,前一月剛小產,如今正跟著皇上在綺清園避暑,皇上特許家人入園探望陪伴,你們姐妹多年未見,正適合見上一面,一解思念之情。”
虞亦禾聽著虞夫人講完了來意,她的眉微微挑了挑。
三年前小妹省親,自己這個寡婦晦氣,三年后小妹小產,自己這個寡婦便不晦氣了嗎?
但虞亦禾沒說,虞夫人覷了一眼她,又把她身后的寧寧抱了起來哄道:“寧寧,外祖母帶你去逛大園子,帶你去吃好吃的。”
寧寧只乖乖地呆在了虞夫人的懷里,看了一眼娘親的神色沒有說話。
虞亦禾見狀,便知道這次是必須去了,“那母親在這等等我,我收拾些衣物。”
她轉身帶著清霜去屋里收拾東西,剛進內室,清霜便壓著嗓子興奮道:“小姐,夫人終于來接你了!我們不用過苦日子了!”
她沒掃清霜的興,淡淡一笑,只叫她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抓緊時間,母親還在外等著呢。”
待清霜去西屋,虞亦禾的笑立刻淡了下來,三年都不來,緣何這次要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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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娥著重點了點純貴嬪,“這位貴嬪娘娘現下最為得寵,剩下的蘭嬪娘娘是陛下登基后第—次大選入宮的,曾經也風光過些日子。”
言下之意,現在已經沒落了。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蘭嬪依舊是主位娘娘,也容不得她小覷。
“往下還有—位萬婕妤和李容華,再就是主子您,余下的低位嬪御便不用特意記了。”
聽扶說完,虞亦禾略做整理后忍不住蹙眉提問:“這宮內竟是沒有—位公主嗎?”
聽到這個,扶娥也無奈地笑了笑,“是的。美人您有所不知,皇家近三代來子嗣都不豐裕,像是前朝那邊十數個皇子公主什么的本朝是沒有的,就連先帝—生也不過只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
虞亦禾蓋上茶杯,微微嘆道:“原是這樣,我倒是沒想旁的,只盼著有位公主,便是不能與寧寧—起玩耍,也叫她知道還有和她相仿的女孩子。”
小孩子總是需要玩伴的,她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女孩子幼時即便沒有姐姐妹妹也有仆婦的女兒陪著玩耍。
話音剛落,就聽扶娥笑道:“那美人倒是不必擔憂,公主雖是沒有,但宮中小郡主還是有兩位的。”
虞亦禾常在閨中并不得朝中大事,這才知曉先帝夭亡的懷仁太子還留下—位女兒正被中宮皇后撫養。
說來也是憾事,這位懷仁太子是先帝最小的兒子,也是先皇后的嫡子。
太子自小身子不太康健,—年里有—半都在吃藥,勉強撫養長大后,眼瞧著身體剛剛好了些,先皇后便著急忙慌地在他十六歲就給定了太子妃,又配了侍妾,估摸著是早泄了精氣,身子又惡化起來,兩年后便—命嗚呼,只留下—女。
先皇后悔不當初,因此抑郁成疾,半年后便撒手人寰。
聽完這些,兩人都忍不住—番感嘆,先皇后的心思好猜,不過是太子上面還有三位成年的兄長,想趕緊生下皇長孫鞏固太子之位,只可惜太過急功近利,反遭惡果。
“這位惠貞郡主實在是可憐的孩子。”
她自己是當母親的,聽到這些自是有幾分憐惜,剛想再說,就聽隱隱聽見外頭女兒的聲音,似與人對話。
衛景珩早朝后在紫宸宮批閱了些奏折,待得到平安的回稟后便迫不及待地過來了,甫—到靈和殿前便瞧見了小女孩歡快地向他這邊跑來。
小女孩只顧著回首望后面追趕她的小宮女不曾想到前方林木拐角忽地竄出—隊儀仗。
后頭的宮女雖即刻認出儀仗上的人但又顧忌不能在帝王面前喧嘩,便只能加快腳步力求把小主子攔下。
可這樣—來,小女孩只當她們與她玩耍,腳步愈加快,不曾注意腳下青石板的凸起,—不留神便往前面趴去!
電光火石之間,—只大手有力地把將要摔倒的小女孩攬在了臂彎里,免去了她的磕碰之災。
這—幕讓跟在后面氣喘吁吁的夏荷和紅燕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皇上竟然親自接了快要摔倒的孩子?
看著帝王落在地上的龍袍,她們都狠狠地提了—口氣,生怕皇帝責備,可是帝王完全沒有分—絲神給她們,全然關注著面前的小女孩。
他的長子身子—向身子弱,被他這種生手人抱著沒幾下便會不舒服,次子又認生,以至于他雖有兩個孩子,卻并不常和孩子這般親密,小小軟軟的女童撲在懷里,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自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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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暫時不表,且說景和帝也知自己那句有多管閑事之疑,說完那句就匆匆帶人離開了,直走出杏林他的腳步才慢了下來,這還是因為聽到了后頭氣喘吁吁的聲音。
回頭一看,大總管李福海已是滿頭大汗,三個小內侍也是一樣,只是不敢像大總管那樣的大喘出聲。
伴君長大的大總管自有他的一份體面,面對帝王的斜睇,李福海不慌不忙躬身道:“陛下龍體康健,健步如飛,老奴有些跟不上了。”
聽這一口“老奴”,衛景珩輕嗤一聲,“你還未到四旬,如何稱得上老奴?”
不過他向前的腳步還是慢了下來,微風習習,幾人慢慢悠悠,氣氛正好,李福海思忖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陛下適才為何不把二小姐帶回來?”
衛景珩又斜睇了他一眼,這次多了幾分情緒,“她既是拒了朕,又和旁人相看,朕又何必勉強與她?”
李福海沉默了一瞬,暗道不是剛想開么?怎又鬧這脾氣?
他不好再提那晚的旖旎之遇,但在他看來,即便只是與帝王有一絲苗頭,也該時刻注意著不要叫他人指染。
更何況,自己這主子未必有外表上看起來這般不在乎與灑脫。還是得他這個奴才給遞臺階才能不叫這一樁緣分出了什么差錯。
這么想著,大總管便說了自己觀察的可疑之處:“二小姐那般樣貌,怎會愿意與那鄭郎中相看?便是再嫁,在這京中找個年輕俊秀些的官家男子也不是甚么難事,而且……”
最后他抬眼覷了帝王一眼,意思很是明顯:有您珠玉在前,她怎會選擇這樣的人?
這正戳中了帝王的心思。
衛景珩其實多少有點惱,那婦人拒了他不說,但在拒了他后和這樣的人相看,實在是讓他忍不住多想。
現下被李福海這么一提醒,衛景珩想到了之前李福海說過的話,那婦人似乎并不受虞家的疼愛,從前夫家回來后基本都住在山上,第一次見面時的穿著讓他和李福海都認為是綺清園的佃戶娘子。
后來虞家的意思他也看得清楚,在他沒有動作時的,甚至在宴會上不惜給自家的女兒灌酒下藥,這樣的手段實在看不出有任何對女兒的疼惜,再聯系適才的事一想……
帝王的薄唇抿了抿,心底不禁動搖,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終是忍不住吩咐道:“你且稍微看著些。”
再多的他也說不出口了,帝王的憐惜向來稀少,虞亦禾說起來又是一個和他無關的人,衛景珩自然不會多做些什么,至于怎么看著些,那便由大總管全權發揮了。
可這句話落在李福海耳朵里卻是很不一樣,“誒”地一聲答應下來,心里很是重視,這天下的人太多,能叫帝王記住的少之又少,更何況是關心呢?
后宮那些娘娘不少都得不到帝王的一絲關懷,虞二小姐這么個情況能的一句話已是十分特別。
恰巧當日綺清園有一顆先帝親手所植的桃樹成熟,奴才們摘了一筐子奉到了御前,衛景珩自己留了一盤便叫人分了分送到妃嬪勛貴那里,榮妃和虞昭媛那里是李福海親自送的。
大總管親自來送,即便只有六個桃也是稀罕物,虞昭媛不敢托大,謝恩之后親自把李福海送出正堂外,卻見大總管停住腳步似乎有話要說。
“李總管,不知還有何要事?”
李福海佯作思慮再三才道;“娘娘,也算是老奴多嘴,請勿責怪。”
此話一出,虞昭媛心臟猛地一跳,忙道:“總管說笑了,哪里敢責怪公公,只是不知發生了何事才叫公公這樣說。”
李福海這才把白日里的事簡要說了一說,虞昭媛這才知曉自己姐姐和旁人相看撞見了帝王一事。
“……也不是則個危言聳聽,只是說陛下到底嘴上提了一句,陛下又曾在娘娘這邊撞見二小姐幾次,若是想不起來還好,若是想起來了,問上這一嘴,娘娘恐怕也不好交代。”
大總管這話也算的上推心置腹,虞昭媛連連點頭,心中驚疑虞亦禾竟被皇帝記住不提,先緊著為自己和虞家開脫。
“這事本宮不曾知曉,若是知曉哪里會叫姐姐和那樣的人相看?恐怕母親也被蒙在鼓里的,這事是我們不妥,以后定當打聽清楚了再給姐姐相看。”
聞言,李福海的臉色又和氣了些,接著道:“娘娘不必多想,陛下只是恰巧路過,實在是二小姐和那鄭郎中站在一起,實在是……”
他偏了偏頭,臉上一言難盡,虞昭媛的臉更臊了些,暗暗埋怨母親為何找了個這么個丑東西還叫陛下看見了,送走了大總管后當即叫人去請虞夫人去了一趟。
也不知在里面說了些甚么,虞夫人神色訕訕地回來了,還帶了四個桃子,與了兩個給虞亦禾再無二話。
虞亦禾倒也沒高看這先皇親手種植的御桃,叫清霜洗干凈了切塊一起分了,第二日長姐虞亦薇來的時候方知這桃子的珍貴。
“昨晚的御桃,我家伯爺也不過得了兩個,母親這竟然有三個?”
虞夫人臉色不甚自然,她瞥了兩眼道:“虞家也只得了兩個,多的是昭媛娘娘給的,你父親昨晚吃了一個。”
坐在一邊不發一語的虞亦禾聞言心下一動,按照她母親這個偏心程度,怎會在桃子這般少的情況下還分她兩只?想起了昨晚虞夫人去翠寒堂的時辰,虞亦禾再看那桃子似有所得。
眼看著已經過了最熱的時候,皇帝啟程回宮的日子越來越近,虞夫人提著心過了兩日,還是繼續給女兒找起了相看的人選,這次她沒有再敢擅作主張,叫來虞亦禾商量。
“這次為娘替你打聽過了,再沒有上次的事……”
虞亦禾佯作認真實則漫不經心地聽著虞夫人介紹這次的相看人選,心里盤算著事情,等到虞夫人說夠了,她便溫溫柔柔地頷首應了下來。
“你既是應下了,那咱們商議個日子盡快叫你們倆見上一面,不如三日后可好?”
虞夫人心里趕著把次女的終身大事定下,這遭既然已經把次女從山上接回來了,她也沒臉面再給送回去,還是趕緊定下親事嫁出去為好。
卻看次女抬首,一臉猶豫道:“母親,上次相看陛下既然給了意見,這次是否要請示一下呢?”
聞言,虞夫人下意識辯駁:“你甚么身份婚事還要叫陛下過問?這點小事怎能叨擾陛下?”
可說到后面話語越來越慢,顯然也有幾分憂慮。她的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幾下,又過了幾息嘆了口氣道:
“雖是不好打擾陛下,但以防萬一,此事還是需告知昭媛娘娘,讓她在陛下那提上一嘴權做交代了。”
“女兒也是這樣想的。”
聽到想要的答案,虞亦禾斂目輕笑,她只要這消息傳到那位耳朵里就好,這是一次試探,試探的結果決定接下來她的行動。
根據之前數次相遇和那晚的旖旎,那位很顯然對她有些興趣,不知得知她即將再次相看的消息,他又會做出什么反應呢?
帝王已幾日不曾來翠寒堂,虞昭媛便是有心也是無力,只是那晚李總管特地來提醒這件事讓她提著些心,思忖了片刻還是讓身邊的大宮女去把此事與大總管交代一下,至于大總管如何辦,那便不關她的事了。
瞥了一眼期盼他透露信息的宮女,李福海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咱家這邊知道了,陛下若是問了,咱家會如實回答的,你先回去吧。”
打發走了虞昭媛身邊的宮女,李福海進了殿內便尋了帝王吃茶的空不經意地嘮了起來,“上次陛下叫奴才看著些二小姐,現下有了些消息了,陛下可要聽一聽?”
帝王掀開茶盞的手一頓,隨即微微頷首,“講。”
“這次虞夫人可算是慈母心腸給二小姐找了個好人家,這次相看的乃是去年剛進翰林院學的楊清楊大人,年紀剛過三旬,妻子早逝,未有子女,上無公婆……準備三日后相看……”
后頭的話衛景珩都沒太注意,腦子里只依稀回想起去年進翰林院的進士,在腦海里尋找楊清的面容,李福海也正巧說到這楊清的樣貌。
“雖說能選為進士的人俱是樣貌端正,但據說這楊大人的樣貌在同一批的進士里只亞于探花郎。”眾所周知,探花郎向來是要樣貌俊秀的。
與此同時,帝王也想起了那楊清的樣貌,手中微微掀開的茶杯蓋“叮”地一聲又與茶杯合在了一起。
“是要比那鄭郎中俊俏多了。”
衛景珩聲音淡淡看似并無太大情緒,李福海的腮幫子動了動,終是沒說楊大人的樣貌怎能和鄭郎中比,一個蘭草,一個苔蘚。
可他沒說,那帝王卻像是聽到了一般斜睇了他一眼,又斥道:“這點小事也好拿來耽誤朕的?”
說罷放下茶杯連茶也不喝了,拿起剛擱置不久的筆繼續批改奏折起來。
李福海看著那茶杯又瞧了奏折兩眼,心里嘀咕,這茶不是您要喝的?這奏折也怎么看怎么像剛剛批閱過的。
就在李福海以為帝王真的不再關注此事時,兩日后帝王又在批閱奏折時驟然停了筆,棄一堆政務于不顧,硬是要去園子里逛逛。
“陛下,外面下著雨呢。”
話音落下,大總管得了一眼來自帝王的斜睨,只怕是再說一句,帝王就要惱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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