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用客觀地視角來描述一下之后的余波。
星城晚報是這么描述的:星城兩大地下黑勢力團伙今日中午在某某路和某某路交匯處的某某餐廳外發生火并,警方及時趕到,將雙方控制,并解救下了一名人質。這是近十年以來我市破獲的最大的黑勢力團伙火并案件。
從我的角度來說一下,什么地龍、天馬以下的重要頭目自然都是被拘禁了的,不過瀚和我們也因為涉事被一起帶走了。
之后地龍多罪并處,判了十五年以上。天馬其實也可以被判很重,但是只是象征性地判了兩年,服一年就可以保釋。
瀚和我們,因為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小角色(我們當然知道這是扯淡),關了幾天就被放了。
放我們之前,姜潮單獨跟我們約談了兩個小時。
一個月后,星城的江湖中,地龍這個名字已經很快暗淡,取而代之的一顆新星熠熠升起,那就是瀚。
我和姜潮的條件就是,讓瀚稱為取代地龍的新一任大佬。而姜潮很仗義,完全答應了。
其實我也知道,當局是需要一個新的大佬來平衡各大勢力的,而姜潮爽快地和我們結交也正是為他自己儲備實力,讓我們為他所用。
說白了,這就是世界的真實法則。
姜潮特意將天馬弄了個兩年,要瀚抓緊在天馬不能出來的這段時間,努力經營,趕快和天馬平起平坐。
事實證明,瀚后來也坐到了。
所以我可以夸耀了么,其實我是星城大佬的兄弟,哈哈。
之后的故事是怎樣的呢?
都是喜事,容我慢慢講述。
我對瀚說了對他父親的事情的疑慮和看法,讓瀚很興奮,覺得他父親很有可能和他一樣都是冤枉的,清白的。
然后瀚就憑借自己手上的關系,去找了政府的人幫忙重新調查和審理了他父親的案件。
后來查出,果然,他父親是冤枉的,罪魁禍首是那個校長自己作風不足被瀚的父親舉報了,因此交惡。但是校長因為關系很硬,所以安然無恙。后來校長反而借助自己的關系,反咬了瀚的父親一口,栽贓陷害,把他弄進了監獄,折磨逼供,讓瀚的父親認罪,還因此而精神出了問題?,F在,校長因此被判刑多年,瀚的父親也恢復了名譽,獲得了賠償。
現在他也進入了星城最好的精神醫院去治療和修養,情況越來越好。
再就感情上的事。
英在住院一段時間,著期間羅一直守在她身邊陪床。
至于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是怎么“陪床”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總之,英出院之后,就和羅是出雙入對了。
英在那段時間展露了比我之前和她認識的所以時間里都多得多的笑容。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我們最好的幾個朋友的聚會上,羅向英忽然表白,在大家的起哄聲中,英羞澀地垂下了頭。
而這時候,我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下意識地看向了坐在對面瀚的身邊的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也正好看向了我,目光中和我一樣流露著慢慢的暖洋洋的神采。
這個女生就是曦。
我和曦已經和好啦!
首先有賴于我對她大哥瀚的衷心幫助,其次也是蒙親自找到了曦,向她解釋清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樣,我們冰釋前嫌,而從前的感情基礎讓我們很快走到了一起,只是彼此之間隔著一層窗戶紙而已。
瀚也看出了我和曦之間的事,他高興地對我說,晨,大膽泡我妹妹去吧,我挺你!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又告訴我說,你知道曦的生日快到了吧?
我說我知道啊。
他又問我你打算送什么禮物?
我抓著后腦勺說,這件事把我快愁死了。
瀚神秘一笑,說我可有個點子。說著湊到了我耳邊,只說如此如此……
曦的生日那天,開了個party,最后的時候,大家都紛紛遞上禮物,到我的時候,我攤了攤雙手,說,生日禮物我還真沒帶……
不過我有一個更吊的禮物不知道你敢不敢收。
說著我突然單膝跪地,手上變戲法似的多了一個戒指。
然后我說,做我女朋友吧!
曦傻乎乎地呆呆看了半天,忽然流下了熱淚。
我笑著將戒指戴在她手上,然后給自己也戴了一個,說,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大家都在起哄,最后一場生日party變成了愛情狂歡。
羅還說晨你丫真是什么都要做得比我好啊,告白都搞出了求婚的逼格。
我說那咋倆怎么能一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羅一拳揮了過來。
瀚也混得越來越風生水起,走哪兒都是一片瀚哥、瀚哥的叫著。
瀚已經成為了整個星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佬。
英也去了他手下,成為他的得力助手。羅也有些躍躍欲試,說要不我也干脆不讀書了,跟著瀚哥干賺錢只是分分鐘的事啊。
瀚也明確邀請過我和羅。
我只是微微一笑地拒絕了。
我知道我不適合干打打殺殺的事情,我還是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和文藝青年比較好。
本來事情就這樣越來越好,季節也很快地又繞了兩個圈子,季節變換了兩輪,直奔向初三畢業季的那個夏天。
香樟的味道越來越濃郁,那時最美好的回憶就是自己那會經常在教室外面茂盛的香樟樹下倚著,陽光細碎地落到我的臉上和地上,有點晃眼。我透過那透明的窗戶玻璃,看著安靜做題和托著下巴認真思考的曦。
那光陰真好,真好,好得不想讓故事再繼續發展下去。
因為高潮過后,就是低谷,美好完結,接著傷感。
初中畢業的時候,我和曦約好了去同一所高中。
然而,在領畢業證的那天,忽然沒有看到曦了。
后來是一個同學給她代領的。
我感到很奇怪,給曦打去電話,可是電話怎么也打不通了。
我又給瀚打電話,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告訴我說打聽了然后告訴我。
可是,瀚的電話我也沒等到。
我一遍遍打過去,曦的電話就是打不通,終于知道,她是把我拉黑了。
我再次給瀚打去的時候,他說話變得支支吾吾了,似乎知情卻不想告訴我。
我逼問之下,瀚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說出了真相。
他告訴我:韓回來了。
我說韓是誰?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我的頭頂。
瀚告訴我,韓是曦的遠房表哥,兩個人小時候玩得很好。
我知道他是想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瀚還告訴我,后來韓出國讀書了,就和他們家失去了聯系,這一晃三年,沒想到他又
瀚很愧疚地說:“我也沒想到曦對韓的感情竟然這么深,我這個妹妹果然是和常人不一樣……現在她就在家里哭呢,晨,她確實也很傷心,看得出她對你的感情也很深,可是這個韓在她心里的地位卻又是無與倫比的。唉,其實我是心向著你這邊的。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我會讓曦無論如何也跟你見面把事情說清楚的!”
曦終于還是主動給我回了一個電話,淡淡的聲音,約我在咖啡廳見面。
她默默地將早就從手上脫下的戒指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來,說:“對不起,晨,我是來歸還這個的?!?/p>
我真的震怒無比,都想直接拍桌子罵曦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了!
可是還是沒有,我說,為什么這樣。
曦說,大概的事我大哥應該也跟你說了,說著她將自己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來,一個比我的戒指精湛十倍的鉆戒閃瞎了我的眼睛!
這是韓送的,曦說。
我很不爭氣地竟然想哭,不應該是憤怒的嗎?
可是我搖了搖頭說,韓對你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他只要一回來就會讓你義無反顧地拋棄了我?
曦長嘆了一口氣,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和楓在一起嗎?難道楓是個什么人我一點感覺不到嗎?我真的那么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