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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龍早上起的急，抓了衣服就往頭上套，張繼科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沒注意，吃了早飯就往局里趕。一陣注目禮之后，馬龍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個時候樊振東過來交報告，他咳了兩聲問樊振東，小胖子一臉嚴肅地回來了，看他。

馬龍拉拉領子：小胖。

樊振東：龍哥你穿襯衣了。

馬龍：襯衣不好看嗎，多成熟啊。

樊振東：有點老。

馬龍：......

樊振東：而且不是你的。

馬龍低頭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張繼科的肩膀比他寬一點，他穿著松了，怪不得不太舒服：行了，小胖，我知道了。

樊振東：那我走了，龍哥。

馬龍：慢點走，小心地震。

樊振東不甘示弱：太丑了。亮的人眼暈。

馬龍等人走了，就趴著了，他有點郁悶地打了電話給張繼科：你怎么不告訴我？

張繼科接了電話：我用眼睛告訴你了。我倆眼神交流了多少回啊。

馬龍想想，不想承認自己和張繼科沒默契：瞎說，我沒看著你眼睛。

張繼科：你這人，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暗著說我眼睛小，三歲有嗎？

馬龍：四歲了。

張繼科：龍哥，麻煩你成熟一點。

馬龍：哎，小胖說你這衣服太丑了，太亮了。你怎么老穿這么亮的顏色啊。

張繼科在那頭笑了一下：因為以前沒穿過。

馬龍撓撓頭：那以后我倆一起穿。

張繼科：你怎么突然轉性了？

馬龍：怕你丑的孤單。

張繼科：......

馬龍：行了，我看小胖給我交上來的資料了。

張繼科聽他自己叨叨，原來蝴蝶干了這么多大事兒啊，還能這么排，他笑了笑，掛了電話，嘆道后生可畏。

馬龍看他們交上來的報告，亂還是亂，但也有一點點頭緒 這人是先從青地出來的，后來干了幾票大的，之后又偃旗息鼓不干了，不是在逃，就是死了。其實他還是不懂為什么要翻出來查，陳年舊案那么多，偏偏是這最難啃的骨頭。

方博的報告說是蝴蝶可能還活著，但是藏的太深了，他以前干的事情從倫敦到莫斯科再到里約，這算是大的，小的也有一大票，成功的失敗的也對半開，職業殺手到他那份上也是要完蛋的。

樊振東的報告說是蝴蝶很可能并非職業殺手，理由是沒有哪個人會像他一樣不服從指令，很多次他任務失敗都是莫名其妙的，按照推測蝴蝶且不論男女或是單人團體，都有極大的隨機性和突發性。小胖子打了個比方，不像是落地開火的散彈槍，而是一門炮，平時黑漆漆的一派死沉，但是開炮了就蓋棺了。

周雨的報告非常簡潔 ，那些案子都是一人所做，難說簡潔利落，甚至是套路組合，但都是一個人。馬龍翻翻翻翻，嘆了一口氣，準備出去接一杯水。

他有個不太成熟的，甚至是荒謬的想法。走廊里林高遠和周雨在說話，見了他就叫龍哥，他嘆了一口氣，說高遠，你該交報告了，林高遠笑嘻嘻的 ，說龍哥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周雨多看了他衣服好幾眼，馬龍又想嘆氣。

馬龍：別看了，我對象衣服。

周雨：小胖告訴我了，龍哥。

林高遠：你們考慮一下我感受。

馬龍：對了，最近要去的那場，穿什么好？

林高遠：龍哥，你不是老司機嗎？

周雨：可能是覺得自己跟不上潮流了。

馬龍：跟小胖在一起久了，大碴子味兒都出來了。

林高遠重申：請你們對我友好一點。

馬龍呼嚕呼嚕他的頭發，讓他這兩天把報告交了。

方博進來的時候，馬龍還在整理資料，他問方博什么事情，方博說沒什么事情，就問他蝴蝶的案子怎么樣了。

馬龍搖搖頭：不怎么樣。

方博：不是吧，龍哥，你都查不出來？

馬龍：上面瞞了很多資料。

方博：你知道？

馬龍：時間線不連貫，事件也前后不一，這案子經過很多人的手。要想查，只能找第一手資料。

方博：第一手。

馬龍看他，他不說話。目前所知的就是局長要查，但是肖戰不許。局長已經把資料都調出來了，肖戰還是不發話。

馬龍：肖老師。

方博：你知道的，龍哥。以前這案子折過很多人。

馬龍嘆了一口氣：我哪里不知道？媽的，我翻個檔案都膽戰心驚。

方博：我也知道，可這事兒也難說。查到底，指不定查出什么事情來。

馬龍：你有頭緒嗎？

方博：有點吧，現在也說不出。

馬龍有點意外，他記得方博是個很聽肖老師話的孩子：你要查？

方博大概也懂馬龍的疑慮：我知道肖老師為我好，可是我是警察。

馬龍笑起來了：那一起啊，方警官。

方博臨走的時候馬龍叫住了他：這次你去嗎？

方博回頭：去啊，順便帶許昕見見世面。看看博哥我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