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無數王朝在此建都,龍盤虎踞是金陵。
金陵自古繁華,其中八百里秦淮河更是無數帝王將相,文人墨客。市井小廝,無數人在這里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到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序
―1-
時值三月,柳絮飛舞,草長鶯飛。金陵人喜歡在飯后散步,必會來到金陵東郊的一座草堂,草堂外有一座亭子。草堂里住著一對夫婦。
每逢日落西山之時,夫妻二人便會琴瑟想和,夫唱婦隨。
那女子愛唱唐代大詩人王之渙的《涼州詞》,兩人相聚在草堂下,那書生吹的祖傳玉簫,那女子彈琴,唱詞,每次唱一遍,奉上大碗茶,收三文錢。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女子,唱的憂傷,唱的入迷,歌聲悠揚,婉轉動聽。無數人為之傾倒,會忍不住喝彩,女孩倒也盈盈一福。
“唉,老仗我聽了三年了,每次聽都會入迷,有一種快樂會隨著那姑娘的歌聲升起,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老仗,我聽說那書生的蕭是祖傳玉蕭呀,怎么會成竹蕭呀?”
“這個呀,其實有一個故事呀。”
“小伙子。想聽嘛?”
“想”
“小二,上茶,上好茶。”
“好嘞”。
―2-
書生,本是嶺南人士,祖上是官宦人家,家境富裕,但,富不過三代,到了他這一代最中還是沒落了,唯一的東西就是手上這把玉蕭。
書生,苦讀寒窗數十載,想有朝一日,金榜題名,看遍長安花。無奈,最終還是名落孫山,盤纏用盡,流落金陵。
想起父老鄉親的期望,心中淡淡苦澀,卻不知道向誰訴說,不知不覺吹起笙簫,淡淡憂傷蔓延紙醉金迷的秦淮河。
對岸燈火通明,余音裊裊。是一代名妓香雪海,正低頭吟唱王之渙的詞。
也許,是琴瑟的相和。冥冥之中,兩個人竟會四目相對,那是一種宿命的糾纏,是一種前世的塵緣。
香雪海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落魄的書生,可是,風塵女子又怎么會輕易能離開?
書生,要為香雪海贖身。身上又無分文,苦惱,苦惱,苦惱。
媽媽是一個徐老半娘,風韻猶存。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有幾分蒲柳姿。
媽媽是一個特殊的女子,贖身可以。沒錢,也可以。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祖傳的玉蕭。
書生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力氣,祖上家業只有一簫,又怎么舍得送于別人。若是家室清清白白的人,志同道合的人。又有何不可?
可是,對方是青樓女子呀。怎會讓它流落風塵。可是,自己又身無分文,怎么辦?怎么辦?望著秦淮河陷入沉思。
秦淮河依舊紙醉金迷,兩岸依舊繁華,依舊有歌妓吟唱: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聽到這首詞,書生終于下了決定。
第二天,香雪海終于與書生相見,香雪海當聽到,為了贖回她,書生把祖傳的簫送人的時候,落下兩行清淚。
“奴家,一個風塵女子,怎么能夠讓公子如此憐愛,是奴家的錯呀。”
“小姐,不用自責。小生苦讀圣賢書十五載,終于明白了,心中的摯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全都可以不要,功名也可以不要。”
“這,這,唉”
書生靜靜的把香雪海攬入懷中,看著燈火闌珊的秦淮河喃喃道:人生苦短,意短情長,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哪怕流落風塵呀。
只羨鴛鴦不羨仙,烽火未許換年華。
玉釵重合鏡重圓。
愿向江湖同展望,且從游俠拓新天。
相期毋負此良緣。
傾可知,輾轉反側難如眠?
傾可知,茶飯不思誰會憐?
倘若,天若有情天可知。
一生不負為紅顏。
突然,想這樣寫。希望,各位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