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次出門的萊菲西亞
那個，埃蒙大人說帶我出去，這是真的么？
是真的，是真的萊菲，別打擾我睡覺。
我想哭。
別，萊菲，你流下的只有汽油。
您知道我并不是用汽油驅動的吧。
哦，忘了。
屬于弗爾薩瑞斯的清晨在今天有絲絲不一樣的味道。冰藍的眼睛今天也在陽光照入窗臺的時候睜開，猛地，里面的萊菲西亞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啟動，萊菲西亞·亨德森。”
睜大了眼睛，用自己系統(tǒng)的最高處理速度每十秒鐘甩開一萬個光屏，處理和預處理各種事件，包括應急方案。
能量艙中的液體因為這不斷運動的雙手和飛舞的長發(fā)翻滾著氣泡，數據線的電流從藍色慢慢變成紅色，連萊菲西亞身體內部都出現了漩渦高速運轉時候的聲音。
三個小時后。
雙手向里一揮，能量艙內的長發(fā)重新變回了及腰的長度，光屏全部消散，只留下萊菲西亞本身散發(fā)的一點點藍光。從處理器狀態(tài)回歸，萊菲西亞睜眼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
黑色的能量艙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漂亮，就連雜亂的數據線都那么的順眼，還有監(jiān)視器里已經開始晨跑的埃蒙。
“小傀儡三，請幫我做一套檢查，包括攻擊系統(tǒng)和防御系統(tǒng)。”萊菲西亞打開能量艙，將一個小型的傀儡放了進來，白色的形似蜘蛛卻只有四條腿的小傀儡是專屬于萊菲西亞的傀儡。小傀儡三是修復型傀儡。
“掃描開始。”
陷入修復模式的萊菲西亞，處理器卻沒有關閉，一直在biubiu的運作著。
等修復結束，再一次睜開眼的萊菲西亞將她的五個專屬小傀儡全拉進了能量艙。
“任務起始時間是上午9：00，埃蒙大人會在大門口等我，目前還有兩個小時準備時間，我還應該做什么么？”
五個小傀儡互相對望了一下。輔助型小傀儡二向前游了一步，機械聲調到最大說道：
“約會任務統(tǒng)計成功：一、換衣服，二、打扮，三、做頭發(fā)……”
“不，不對啊！不是去約會啊！”
“……”五只小傀儡被一股腦的丟了出去。
“啊！好煩惱啊！”
上午六點，生物鐘很準時的埃蒙·J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就一如既往的開始了晨跑。
晨跑一個小時后……
“約會任務統(tǒng)計成功：一、換衣服，二、打扮，三、做頭發(fā)……”
“啪。”
埃蒙猛地把智能機關掉。
對著衣柜扶額……
最終……
“早安，埃蒙大人。”
“啊，早。”
萊菲西亞最終還是穿著日常裝出現在了門口，埃蒙也是。
“要出發(fā)了。”
“唉？”
直到埃蒙說出了這句話，萊菲西亞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可以離開能量艙可以離開傭兵工會了。
整整用了十秒鐘，萊菲西亞處理國家大事只用三秒鐘的腦子用了十秒才處理好能夠離開這個事實帶來的震撼感。
從被創(chuàng)造的那天起，她的造物主就給她下了長達十頁的指令。其中：所有的門都是在沒有指令外她所不能踏出的地方，是她從未想過離開的安全區(qū)。
“我能……”
“踏出這里了么？”萊菲西亞終于從回憶中回歸于現實，直視大門外的世界。這一切太順利成章，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出來。”埃蒙向萊菲西亞伸出了左手。
“是，埃蒙大人。”握著埃蒙的手，有一種未知的能量從右手傳來，它支使著自己腿部的運動，萊菲西亞透過監(jiān)視器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工會大門口。腦海中‘叮’的一聲浮現出提示音：倒計時359時59秒。
“哇！”踏出門的萊菲西亞顯得異常的興奮。
她終于！終于踏了出來，來到了傭兵工會監(jiān)視器、皇宮監(jiān)視器、研究院監(jiān)視器、長老院監(jiān)視器等機械眼才能看到的地方。
就像孩子一樣。埃蒙看著拉著自己馬不停蹄把自己往外面拉的女傀儡，臉蛋有稍稍紅了。算了，允許她放肆一次吧。
離開傭兵工會范圍需要十分鐘，萊菲西亞漸漸發(fā)現自己的小短腿居然有點跟不上埃蒙。想了想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格洛莉婭。嗯，格洛莉婭的體力不錯。
直到真正走在弗爾薩瑞斯首都的小街上，各種小販和商品、人聲鼎沸的場景一剎那令萊菲西亞感到滿足。
每天都看著監(jiān)視器了解外界的萊菲西亞輕車熟路的樣子讓埃蒙不自覺的防備起來，隨即又覺得自己很搞笑，看那一頭不知不覺垂地了的長發(fā)和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才奇怪吧。
沒走多久，看到埃蒙和萊菲西亞的小販們開始如往常的推銷。
“親愛的小姐，你知道……”
“我知道，這是東國的皇果，味道偏酸，適合女性吃。”
“哦，小姐您真識貨，那你要……”
“不了。”
萊菲西亞說完縮在了埃蒙的身后。
“我就說你那什么酸到要死的東西誰吃，來小姐，來看看我自己種的冬菇梅，這又好吃又能美顏。”
“缺水分。”
萊菲西亞認真的評定。然后繼續(xù)躲在埃蒙身后。
以上對話從街頭到結尾一直沒有停過。
“啊，埃蒙大人，您看，那個是南國的特產水果耶，不是說很難運送么？”
“啊，埃蒙大人，你看，是云軒祭祀的照片啊，也就我們會這么大膽的當街售賣吧？”
“埃蒙大人，埃蒙大人，那個是福祿壽耶。這人真沒有眼光，我?guī)湍阗I過來哦。”
“埃蒙大人，那個怎么那么像地圖啊，雖然只是一小角，買來收著吧。”
以上對話讓埃蒙覺得自己帶了個淘金專家。
“你。”
“怎么了埃蒙大人？”
“沒……”
“嘻嘻，雖然我從未出來過，但整個大陸的知識還是在我腦中的，當然，我并不知道時之歌的具體位置，您別問。”
開口本想問的問題被推了回來，埃蒙就也沒說什么，只是問：“怎么只有工作服？”
“啊？”機械腦終究不比人腦，萊菲西亞沒預備到埃蒙這突如其來的急轉彎。
“去換吧。”說罷，把一個錢袋子丟在了萊菲西亞手上。
萊菲西亞一愣。
“埃蒙大人是不滿意我的穿著么？”
“不。”
埃蒙回頭，凌厲的目光一掃，一片人低下頭。
“不合適外面。”
萊菲西亞現在的穿著和往常一樣，是一件黑色的緊身衣。傭兵工會內的姑娘們大膽豪放也就算了，外面終究是……
雖然知道萊菲西亞腦子里東西豐富，但是那群研發(fā)人員基本上都是大老爺們二五粗。
想了想，埃蒙終究還是拖著巨劍，拉著萊菲西亞走進了服裝店。全然無視身后身前那些八卦之人的眼神。特別是其中還埋著惡意的眼神和訕笑。
隨意挑了挑，挑了條普通的白色連衣裙舉在萊菲西亞面前。
“喜歡？”
萊菲西亞的系統(tǒng)不用自主的罷工了。
“不喜歡？”
“喜歡！”
拿起連衣裙，萊菲西亞高興的轉了個圈。
“買。”
“謝謝埃蒙大人！”
說罷沖進試衣間穿在了身上。
“新衣服……”不能直接穿在身上。埃蒙提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萊菲西亞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新衣服~”充滿幸福和滿足的聲音呢。
等萊菲西亞出來了以后，埃蒙才發(fā)現自己買錯了衣服，頭發(fā)是白色的，衣服也是白色的。沒有襪子和鞋子。
“額……”
“謝謝埃蒙大人~”萊菲西亞撲在了埃蒙的身上。
“下來。”
“是，埃蒙大人。”
說罷退了下來，可興奮的程度卻絲毫沒有減少。兩只眼睛不停地眨啊眨，提著裙擺的手怎么也不肯放下，雖然依舊沒有通靈的感覺，但越發(fā)的像人類了。
“你是傀儡么？”一不小心，埃蒙說出了心聲。
“是的，埃蒙大人。”
“好啦好啦，從殺沙海往返需要五天，除去五天，我可執(zhí)行時間只剩下了260個小時。”
“車票。”
“已經安排好了，在上午十點三十分，目前九點二十三。我們是去當地購買捕捉用品還是。”
“當地。”
“那現在。”
“買鞋子。”
“鞋子？我的皮膚不需要……”
沒說完，萊菲西亞被埃蒙扔在了鞋店。并獲得了一雙紅靴和N雙襪子。
“埃蒙大人，現在是九點四十五。”
“買些食材。”
“好的，埃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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