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當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我邁著輕盈的步子,哼著小曲,手里拿著一個昨晚買的“公牛”插座,打算去文具店老板那里換一個。
到了店里,只見老板坐在柜子里,兩手自然地搭在玻璃柜臺上,笑容滿面地問:“需要點什么呢?”
“老板,我能換一個插座嗎?”我笑著問。
老板一聽不是買東西而是要換東西時,笑容滿面的臉瞬間仿佛被黑沉沉的烏云遮住了似的,陰沉著臉,“怎么了?”
看著老師比翻書還快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昨天我買的插座的線有點問題,上面有兩三張是黑的,一按有點往里陷。我擔心會漏電,不安全。”
“你昨天不是拆開試了嗎”老板不滿地問。
“插座會亮。”我強調,“只是他的外皮處有兩處不夠好。”
“不能換”老板肯定地說,“你的同事他們都有買,為什么他們都沒有換,你要換?況且你還打開了,怎么換?”
我打算同他好好講講道理,他見我要張口,便斬釘截鐵地說:“沒得換,你說再多也沒有用。”
我失落地走出了文具店。真沒有想到,平時買東西時,看似親切無比、滿臉堆笑的老板,此刻會是這副模樣,真讓人大吃一驚。
一個排插三十多元塊,就其價格來說并不算不上什么,如果在機場,連吃碗排骨面的錢還不夠。但,這不起眼的小排插就像一面鏡子折射出那位老板的做人做事的風格與一個人的道德水平。此時,我的腦海里還清晰再現早晨她的那副嘴臉:一張如酸棗一樣的臉上,一對怒目圓睜的雙眼,其中一只許是因為患過病而無法與另一只同節奏地轉動,一口牙擦蘇式的齙牙顯得那張嘴奇大無比,在她振振有詞的每一話中,讓人感到的并不是信服,或是理解,而是一種狡辯。
這時我的腦海里情不自禁地出現了另一位老板。他的眼睛也和她一樣,一只罷工了,另一只還能運轉自如,但那一雙眼睛所傳遞給人們的卻與之截然不同。
猶記得,在暑假時,因為要帶著孩子去廣州,臨去前,在他家買了一個20寸的行李箱。誰料,才剛拿回去,就發現箱子扣得不緊,但考慮即將出發,此事就此擱置了。在回來的路上,幾次打算關行李箱時,還是發現了同樣的問題,在上動車時幸好兒子發現及時,才避免箱中所有的行李掉滿一地。回來后,此事就忘記了。在準備回學校,收拾行李時才想起此事,于是我拿著行李箱想著補一些錢,跟老師提議換一個,但心中十分忐忑,不知老板是否同意更換。
到了店中,我心平氣和地將此事跟老師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來的目的跟他說了一遍。老師聽了,當時并沒有表態,只是從我手中接過了箱子,放在架子上反復試了幾次,后平靜地告訴我,這個箱子的鎖有點問題,無須再交錢,可以再換一個。當我聽到老板平靜的話語時,我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又特地再問了一遍,他點了點頭后,我才相信我聽到的是真的。真的沒有想到,在現在這個唯金錢第一的社會,居然會有這樣的老板。不賺白不賺,既然人家愿意出錢,那就收唄,不收不是傻嗎?
兩位“獨眼老板”他們是那么的相似,卻又是那么的不同。如果我要再買箱子,我一定還會再去那一家老板那里買,因為它讓我感受到真誠。而另一位老板那里也許我則不想再去,我不想再見到那樣的面孔,如果失去了應有的誠信,要想再想取得別人的信任,估計很難了。
都是"獨眼龍",而一個卻讓人避之不及,一個卻讓人贊賞有加,為何?我想即使不說,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