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時光靜寞了整個夏天。我們也就這樣越走越遠,學會了邊走邊愛,邊說邊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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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得到是從失去開始的,我大抵是不相信這樣的說法的,因為毫無預料的失去并未讓我得到什么能與之所失去的東西相提并論的,所以我寧愿站在時光的對立面去看待這場離別,但就像大多數人所知道的一樣,時光太過恢宏。我們最后的結局只能是步 步回頭,緊逼回憶。
才華用盡,方知用筆墨已描摹不出你我的模樣。
其實感情是需要細水長流的,太過緊張便會流失的越快,就像捏在手里的沙越握緊越失去。當時的別扭不安,爭吵猜疑,冷戰傷害,在后來的日子里都想重來一遍。那時候一朝一夕仿佛要佷用力氣才能留住,就像等不及南方的鳥群抵達溫暖的濕地,我們就離別了。
后開,就越來越習慣一場又一場的分離,笨拙的筆也只能把分離寫的過分傷感,直到那年呼嘯離開的列車將你也帶離這座矮小的小城。之后的日子里我獨自面對中考,經歷高考,高考失敗后又再戰一場,生活看似毫無變化,可到底有什么不一樣了呢?周圍的高樓開始林立,它以我們肉眼可見或不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我們各自成長的腳步也越來越急促匆忙,我也沒有再交到能稱之為閨密的朋友,我從心里開始抵觸別人用這個字眼來稱呼我,大概這個稱呼也只能屬于當初的我們吧。
不可否認,在時光里我們都有所改變,不是成熟就是世故,幸好我們都選擇了前者而并非后者。有人說過:不要羨慕別人比你成熟,那是因為一路走來,他們遇到的壞人比你多。所以我該知道在成長的路上,我們都受傷過,都曾迷惘失措過,也都曾在黑夜中獨自流淚過,直到后來才有的領悟。獨自等待傷口愈合的那段時光灰澀難熬,但我們清楚地知道我們的背后空無一人,所以不能輕易回頭。能走過傷痛的時光,也必定會得到時光的饋贈。因此后來我特別相信一句話,你曾受過的傷,看過的書,行過的路,在后來的某一天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你的生命中。
對文字的喜愛是在你離開后的日子里艱難養成的習慣,可是有時候幾天甚至幾十天都寫不出一個字的挫敗感,一度讓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對文字那么有天賦,也曾一度把以前寫的東西撕得稀巴爛來祭奠那可笑的一點點的靈感。
從七年前開始有了記錄喜歡的文字的習慣,后來也讀了一些書,但還是熬不過三行靈感,把文字寫得支離破碎,也開始在深夜里不眠。做過的很多夢,均無一一實現,就開始與文字死磕,天馬行空。仍然讀名著,看游記,讀一切我感興趣的書,希望它們是我走不出困境的慰藉,是我看不到世界的眼睛,是我聽不到聲音的耳朵,是我大大咧咧性格下柔軟的內心,是我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的力量。
我知道我們在后來的日子里都有了新的習慣,新的朋友。我在忙著過千軍萬馬紛至沓來的獨木橋,你也忙著和生活對抗。在離別的第六年里,我們只見了四次面,平均每一點五年一次,可每一次見面都很匆忙,來不及促膝長談,有些話也來不及說出口就梗塞在了喉嚨。其實我是一個不擅長訴說的人,也害怕你不喜傾聽。但在電話里我總想多說一點,哪怕是在胡扯。可是我更愿意是你多說而我在聽,我想知道你受過的委屈,路過的艱難,我想把我的幸運都給你。即使每次電話里你總較真我的體重,嚷著讓我減肥,雖然我每次都答應的挺好,但是掛了電話依然管不住嘴。我們就是這樣,就算電話很少,但感情依然很好。可是沒有人告訴過你,我是真的很想你的,所以每次電話中我都會毫無例外的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可每次回答總會讓我失落好一陣。到后來也就慢慢習慣不問了。
七月的一場考試離散了最后留在原地的我們。你在七月離開,小時候的玩伴也同樣在七月離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七月只能是以這樣的方式才顯得特別有存在感。七月的燥熱我本來就不喜歡,后來又有離別的意味在里面,我就更不會去喜歡夏天的味道,連風都是膩膩的。如果要是有一場來自大西洋的季風雨也吹不到這塊陸地的腹部,因為山脈早已阻隔了水汽攀越的可能,我大概是等不到吧。
我想,將來有一天我要站在大洋彼岸,在南半球的寒冬里接受北半球的酷暑,也會想要去你的城市看你,一起等待一個不下雪的冬天。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就要陪他喝酒,喜歡一雙鞋就要千山萬水把它走舊,我有了很多雙走舊的鞋,可從未遇到可以陪他喝酒的人。但我希望你有舊鞋也有故人,喝過烈酒有過故事后還依然相信有可以等到的愛人。
愿
時光不老
我們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