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沒工夫理旁的人,一路上只是加急了腳步朝著歡夜殿的方向過去,輕流也要偶爾小跑幾步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歡夜殿因為地處偏僻蘇彧又刻意不喜人在,所以一直都有些冷清,今日也一樣,只是府上幾個常來的不約而同的一齊遇上了而已。
八語在正殿門口轉來轉去,臉上的淚痕還沒干就已經又爬上了新的去。
對于八語來說,蘇彧絕不僅僅是他的主子那般的簡單,八語甚至可以為了蘇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當初他被蘇彧不僅救下而且還將他帶入天界贈了他仙籍,他就已經下了決心他這條命就已經是蘇彧仙君的了??煞讲牛约簠s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彧一次次經受那種折磨而絲毫沒有任何法子。
若不是木癸的話,蘇彧一定會死在那個地方的吧。
就算是現在蘇彧被救出來了,自己也只能在這里干著急幫不上任何的哪怕一點點忙。
璃信看不得八語這樣,但她又說不出什么寬慰他的話,而且自己之前還那般對蘇彧和八語,想到這里她覺得自己同八語相比實在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她抿了抿嘴唇,站起來輕輕的抱住了八語,慢慢拍著他的后背好讓他舒服些。
“璃信,多謝你了......”八語哽咽的沒辦法說出完整的話。
“是我該好生謝你才是,蘇彧仙君是為了我家主子才......”
璃信上下齒之間緊緊的咬在一起,她實在不忍回憶當時的場景,平日里那么一張明朗英俊的臉怎么會變成那樣。如果當時站在斬仙臺上的真的是冥王,那后果又會是怎么樣的.......
還有最后冥王幻出血紅色的戰斧的那一刻,她著實也是受了一驚——那是先代冥王木淺的兵器,那時候既然會出現在那里,那一瞬間就像是天意注定,木癸恐怕也是從那一刻才開始真正的接受了自己已經是一界之王的事實。
想到這里的時候,八語因為抽泣而顫抖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璃信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后幾乎是不可思議一般喊出了那個名字
“景吾.....仙君.......”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璃信松開了抱著八語的手轉過身,一條亮眼的白色讓她的心臟漏跳了幾拍,果然是那個人......
景吾此刻站在歡夜殿的門前,眼睛毫不避諱的朝著她的方向看著,他,看見方才她同八語抱在一起了?
景吾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說陰郁就能形容的了的。
那種感覺是什么呢,她想,恐怕就像是她去六界收魂的時候,那些人看到她時候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充滿的恐懼和絕望的心情。
這個人臉上,也有那種能讓人產生這種情緒的表情,明明他就只是站在那里而已......
景吾在與璃信四目對視之后,快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八語緊張的冒了一身的冷汗,景吾朝著幾乎快要發抖的八語問了一句
“蘇彧在哪?”
語氣冰冷到了極致。
“在后院的冰窖中,冥王在幫他......”
“帶我過去。”
景吾知道時間緊迫,沒工夫聽他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
八語回頭看了一眼璃信,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不把任何情緒表露出來,這就是殺手的習慣嗎?
“你要干什么?”
這是八語第一次敢在這樣的魔頭面前以如此語氣說話,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幫蘇彧仙君了,現在如果有任何人想傷害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就算知道自己這么沖上去也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罷了,那也比這么背負著無盡的自卑茍活于世的好。
“與你無關,你帶路便是?!?/p>
“我絕對不會讓你動蘇彧仙君一根汗毛的?!?/p>
說著八語就幻出了長劍沖著景吾的心臟處穩穩的刺過去,景吾只是微微的偏了偏身子便躲過了這一擊。
隨后不用他出手,輕流一個轉身把他手上的長劍“啪嗒”一聲打倒地上,把他反手擒了起來。
璃信將這情況也開始捻訣施法
“我是來救蘇彧的,并無惡意?!?/p>
景吾有些煩躁的看著他們,八語自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話。
救人?笑話,他不殺人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景吾仙君確實是來救人的。”
司酒像是聽到了什么動靜從后院出來及時的制止了他們自取滅亡的行徑。
“仙君隨我來吧?!?/p>
輕流冷冷的看了一眼八語,將他松開還刻意向前一推,然后加緊跟上景吾和司酒的步子,十足的一副那什么仗人勢的樣子。
璃信上前扶了八語一把,焦急的問道
“你可還好?”
在得到八語肯定的回答之后,兩人也匆匆的向后院的冰窖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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