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兩天下班后閑著無聊便一連看了幾部電影《異次元駭客》、《移魂都市》和《黑客帝國》。發現這幾部電影似乎都在討論同一個話題:“存在的意義”。里面的人都生活在真實與虛擬之間,自己豐富多彩的生活,竟然全部是別人虛擬出來的。這倒像我們國家的皮影戲一樣,不論你表演得多么精彩絕倫,也只不過是人家手中的一只玩偶而已。
? ? 于是我突然有了這么一個疑問,我們的生活是否也是處于虛幻之中呢?對于這個疑問的產生讓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假如我們也處于一個虛擬世界里,那么我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毫無意義?所幸的是早在十七世紀時笛卡爾就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而上面幾部電影也是來自笛卡爾的思想產物。他最后得出一個結論:我思,故我在——我無法否認自己的存在,因為當我否認,懷疑時,我就已經存在。于是他從這點證明了人類存在的真實性。
? ? 這樣看來,能活在真實當中我們是應該感到幸福的。然而也有很多人偏偏喜歡活在虛擬世界里,他們大概覺得現實生活既然這么痛苦,那又何必繼續呢?可能是因為人天性趨利避害,遇見自己不想承受的痛苦自然想避開的。豈不知,活在虛幻當中實為一種更大的痛苦,于是他們不知不覺便陷入了另一更大的痛苦當中,對于這種痛苦的承受弗洛伊德有一種解釋:人若落入一種無法擺脫的痛苦之中,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就會把這種痛苦看作是幸福,用這種方式來尋求解脫。于是呢,他們情愿活在虛擬世界里,情愿過的渾渾噩噩。更有甚者,被虛擬世界的角色附體跑回現實世界亂搞一通的也大有人在。這倒讓我想起《聊齋志異》里的秀才,因為愛慕姑娘不得而靈魂附體到鳥身上一樣。要我說,也只有在志怪小說里會讓姑娘喜歡你這么一個鳥人,再說了,你這樣亂跑一通,也不想想鳥的感受。
? ? 每個時代總有其獨有的價值體系,在我們現在的價值體系中,我們幾乎無一幸免地投入于名利的追逐中。我們不知疲倦地追求著看似對我們很重要其實毫無意義的東西。反倒忽視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感情,讓人與人之間變得冷漠而狹隘。在這樣的一個價值體系中,人容易變得不理智,為了名利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這樣人就落入一種混亂當中,我們反成了被“追求”所役使的奴隸,這樣我們與活在別人設定虛擬世界里也就沒有什么不同了。
? ? 我是一個相信進步的人,我并不想說什么人心不古,世道澆漓之類的酸話。我相信世道不論怎么變,它總有一些最根本的東西是不變的。例如:責任。自我們生下來開始,責任便一直伴隨著我們。人生責任是最沉重的負擔,卻也是最真實的存在。米蘭·昆德拉在他最負盛名的小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說道:最沉重的負擔壓得我們崩塌了,沉沒了,將我們釘在地上。可是在每一個時代的愛情詩篇里,女人總渴望壓在男人的身軀之下。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征,負擔越沉,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
? ? 寫作不是我的本行,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寫作的能力。這樣寫點隨想小品只是在告訴自己:不必焦慮,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人生雖然痛苦,但并不悲觀,因為我們至少還有快樂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