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夢傾城 /文
?【第一章】時光荏苒，你終究是我逃不掉的劫。
“也許是你笑的弧度和我很像，也許是因為守護的星座和我一樣，也許是漫長的黑夜特別孤單……”
鄒靈第一次遇到方允塵時，學校廣播里就放著這首歌，以至于后來鄒靈想在一起的原因時，不自覺的就想到：也許是那天的陽光比較明媚，也許是他的角度光線正好，也許是他抬頭時的微微一笑……
那時，她踩著肥大的拖鞋出去解決肚子問題，畢竟睡了一個上午，自然餓了，遇到一個朋友，之后，認識了他，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連帽衣，左手抱著一堆衣服，右手把玩著手機，看到鄒靈時，微微一笑，然后說了一句贊美的話，鄒靈便瞬間紅了臉，是因為自己那天的裝扮還是因為他的贊美，鄒靈自己的也不清楚。
或許每個女生都是矛盾的結合體，鄒靈自然也不例外，性格大大咧咧的，時而又跟啰嗦，幸而有她那一頭及腰的黑發，便壓下了那種假小子的氣息。因為父母沒有在身邊，在陌生的家鄉，鄒靈感到無所適從，和朋友在一起時，她總是開心的笑，可還是難以避免的會和她們發生矛盾，于是見過面后保持聯系，經常關心她的方允塵便慢慢住進了她的心里。
老天爺似乎很喜歡開玩笑，總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讓你措手不及，方允塵喜歡上可鄒靈，這本來沒有什么關系，鄒靈本就長得水靈，小巧的瓜子臉，水亮的眼睛，小巧而挺的鼻梁，唇紅齒白，本來就是大部分男生喜歡的類型，所以鄒靈是有男朋友的。
“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方允塵說這句話時很是霸道。鄒靈愣了許久，心怦怦直跳，可是她還是努力地平靜下來。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我們……”
“男朋友？”方允塵冷冷的打斷，“你確定你們是在戀愛？”那冷聲里滿滿的譏諷。
“我們當然是在戀……”
“那他給你打過電話嗎？”
“……他手機壞了……”
“哼！手機壞了，沒有公用電話嗎？別說記不得號碼，你別自欺欺人了好嗎？要是他真的在乎你，怎么不想辦法聯系你，笨蛋，你自己想想吧！男生嘛，無非是玩玩而已……”
“啪”方允塵還沒說完話，臉上就挨了巴掌，而鄒靈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后驚慌的跑了。
“然后呢？”云汐追問，此刻鄒靈臉上滿是不加掩飾的洋溢著幸福。
“然后啊，我們就在一起了。”
“沒了嗎？”云汐眉頭皺著，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有啊，過來我告訴你。”云汐將耳朵湊過去，“之后……上課了！”那三個字吼得很用力，云汐立馬跳離，伸出小指掏掏耳朵，然后瞪了鄒靈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座位。而鄒靈，滿臉邪邪又幸福的笑意。
【第二章】沒有你，我怎經得起暴風雨。
走在人山人海的路上，鄒靈掏出手機給方允塵打電話。
“喂，塵。”
“嗯，到家了嗎？”方允塵的聲音中透著疲憊。
“沒呢，還在路上。你……很累嗎？”
“有點。”
“肯定還沒吃飯吧？又在看書嗎？”
“嗯，再看一會兒”
“都不懂的照顧自己，我怎么放心？”
“呵呵……”
“還笑，快去吃飯吧，我也快到家了。”
掛了電話，鄒靈隱約感到一絲不安，到處和昊也是異地戀，最終的結果是分手。那么塵呢？他會遇見一個更好的女孩子會更喜歡她嗎？會背著她和她甜蜜約會，在沒有她的另一個城市幸福的在一起嗎？不！不！不！鄒靈用力拍拍自己的臉，不能胡思亂想，應該相信他。嗯，就是這樣。
鄒靈又忍不住給方允塵打電話，盡管媽媽的話還縈繞在耳畔：“他若真的在乎你，就會給你打電話，才不會每次都是你打，小靈，你不應該在愛里迷失……”
電話通了，鄒靈回到現實。
“最近都還好嗎？”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甜美。
“挺好的。”
“對了，為什么前幾次給你打電話都沒接？”她抱怨道。
“哦，手機沒帶。”他回答得不慌不亂，不咸不淡。
“哦……”那看到未接來電也不會回復一下？真的那么忙？
“還有事嗎？”
“這么著急呀？是有哪個女孩子在等你呀？”她用開玩笑的口吻，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自己的神經繃得有多緊，心跳都忘了跳動，就像在等著法官判刑的罪犯，似乎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上天堂下地獄。
電話那頭似乎遲疑了很久，他說：“是啊！”她站著再也邁不開前進的步伐，心中百感交集，酸澀難言，蠕著嘴唇，許久才吐出三個字：“真的嗎？”
“沒什么，傻瓜，這都信啊，騙你的啦，誰叫你胡思亂想。”
“哦，那不打擾你了，拜。”心里是什么感覺，鄒靈自己也不清楚。
“嗯，傻靈兒，我也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呀，拜拜。”聽完他的話，鄒靈傻呵呵的笑著掛了電話，對呀，怎么能懷疑他呢？真該打。
日子似乎可以一直這樣平靜下去，他們還是經常通話，雖然都是鄒靈主動打電話給方允塵。而他仍然愛理不理的，鄒靈總是為他找各種理由，也為了安慰自己，好像一切都是當初那樣完美，鄒靈自然嗅不到空氣中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漫長而又煎熬的寧靜。正因為太過寧靜，所以當它到來時，就會讓你措手不及，完全處于懵逼狀態。
【第三章】愛情中困難的選擇題，不重要便是空白。
天空那么灰，那么壓抑，人群那么擁擠，那么……讓人透不過氣。
“你們還在一起？”
“這小子竟然腳踏兩只船？”
“他找人試女裝，給那個女的買衣服。”
“她叫候明月。”
……
當從他朋友那里得知這些消息時，她的世界仿佛一瞬間崩塌了，可還是一遍遍告訴自己，他親口說，我才會相信。
“你有喜歡的人了，是嗎？我都知道了。”她努力壓低自己的顫聲，渴望聽到他否認和安撫，那邊沉默了多久，她的心也停了多久。
“嗯！”良久，他才發出這個單音節。
“那...我呢？”她死死的握住手機，因為她也怕自己會忍不住，砸了手中的手機，斷掉這一切，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那...我怎么辦？你，怎么和她說的？”
“如果，她，不介意...你呢？”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他的聲音才傳來。她瞪大水眸，難以置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
“我和她，你選誰？”
【第四章】你走了，世界只剩下冰冷。
就要下暴雨了，街道上的人很少，他們急匆匆的跑過，也有行人的目光被靠著花池的長發女孩吸引過去。但是僅僅一會兒又跑開了，應該是納悶要下雨了這個女孩怎么不回家而蹲在花池旁邊。
鄒靈緊緊的捏著手里的鑰匙，鑰匙深深扎入掌心中傳來尖銳的疼也好像沒有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眼眸中蓄滿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流出來。
他說：“如果...她不介意...那么...你呢？”
她問：“我和她，你選誰？”
他沉默。
天空的烏云又向下壓低了幾分，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灰塵也漫天揚起。她只穿了單薄的T恤和校服外套，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冷。
傾盆大雨，終究是來了。原本安靜的世界被喧鬧的雨聲打破了，而對鄒靈的世界完全沒有任何影響。街上早沒了行人，只有幾家店鋪的店主遠遠的看著鄒靈，沒人發現鄒靈眼中的淚水，畢竟和著雨水，連鄒靈自己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方允塵，你當我鄒靈是什么人...這么多年，你不了解我嗎？”
“如果他不介意，那么你呢？呵呵，真是可笑！”
“為了我們的未來在努力，方允塵，我懷疑你在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弄清楚對象是誰？”
“當初說喜歡我，你的喜歡也有保質期嗎？是不是，我該慶幸自己的保質期比較長……”
鄒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句句的低吼，撕心裂肺的掙扎。這是她唯一的宣泄。
【第五章】如果你不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小丑臉上畫的彩妝。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下過雨的空氣也干凈了很多，好像是個不錯的開始。可是，床上的人眉毛卻緊皺著，好似在掙扎和抗拒著什么。她睜開眼，雙眼腫脹干澀，鼻子阻塞，喉嚨干啞，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給老師打了個電話請假后便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如蚊語般的低喃著：“為什么？我只想要一份簡簡單單的愛情而已，是奢侈嗎？為什么……”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初：那時他們在同一個學校，她比他大一級，又住校，所以空閑時間比他多，除了一起出去的時候，她經常都在宿舍里，要么幫他抄作業，要么自己做禮物送他，他生病，她給他買藥，關心他，照顧他，小心地叮囑他該注意的事兒，永遠把他放在第一位。而他呢？做過什么？似乎每次生病，她都是一個人吧？
在愛情里，或許不該計較這些，鄒靈自以為愛方允塵，因此從不計較這些，可是再強大的內心也會有脆弱的一天，這些事很平凡，可若是一直堅持下去，卻得不到回應，那么是不是很可笑，像一個小丑一樣，滑稽的博別人開心，自己卻躲在暗處抹淚。
回憶還在一遍遍回放著，開心的，難過的，痛苦的，也是直到這一刻，鄒靈才發現，似乎在這場愛情里，一直都是自己一頭熱的投入，討他歡心，而他一直理所當然的接受，他在他朋友面前罵她，不留情面的罵她，不顧及她羞愧難當，為的只是他自己的面子，那該死的大男子主義，大概因為陳昊的事，鄒靈變得敏感，像在彌補什么，所以鄒靈努力的對方允塵好，可是為什么，付出了那么多感情，還是逃不過被拋棄的結局呢？
【第六章】你平靜無波，我心潮暗涌。
鄒靈一如既往地去上課，可是怎么也聽不進去，她甚至任性的不吃飯，不睡覺，每天呆呆的看著某個地方，發呆，癡笑，鄒靈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云汐，凌莎莎問她怎么了，她搖搖頭，問她有沒有吃飯，她點點頭，有一次還笑著說要減肥，云汐和幾個朋友感到疑惑，看著她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學校里有安排，就放了幾天假，鄒靈就坐車來到方允塵的城市，天知道一向暈車的鄒靈有多痛苦，他們見了面，氣氛很低沉，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打破這尷尬的沉默，最后還是鄒靈先開了口，她知道，他不會說。
“你…你，想好了嗎？”盡管情緒經過了幾天的沉淀，真正見到他時，仍然無法接通做到心平氣和，內心平靜無波。
他低著頭，沒有出聲。
“你如果離不開她，我們分手吧。”鄒靈盡量壓制讓自己的聲音，使它聽起來平靜。
“不要。”
“那你和她一刀兩斷。”
方允塵又沉默了。
“呵呵。”鄒靈冷笑，“你離不開她，又放不下我，是不是？呵呵，做人不應該太貪心…”感覺淚又要掉下來了，她起身要走。方允塵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吃飯了嗎？”
鄒靈用力抽出手“不必勉強自己關心我，我會很不自在，再說，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和他在一起后，他的關心都沒了，是不是男生都這樣，得到后就不再珍惜。方允塵，你就是吃定了我離不開你，是嗎？“男生嘛，玩玩而已。”記憶里，是誰說過這話，這是方允塵的好兄弟對鄒靈說得。
“呵，也是，你是誰啊，等著關心你的人能排好幾隊呢。”方允塵突然陰陽怪氣的說著帶著諷刺味道的話。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犯錯，為什么要弄得像是她背叛一樣，到底是誰錯了。
“沒什么。”
“那你呢？舍不得她又放不下我，是嗎？那到底要怎樣？”
不出意外的，方允塵選擇了沉默。鄒靈無心再和他多說，最后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第七章】腦海中盤旋的話，是對我們的故事的最好預言。
鄒靈一如既往地去上課，可是怎么也聽不進去，她甚至任性的不吃飯，不睡覺，每天呆呆的看著某個地方，發呆，癡笑，鄒靈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云汐，凌莎莎問她怎么了，她搖搖頭，問她有沒有吃飯，她點點頭，有一次還笑著說要減肥，云汐和幾個朋友感到疑惑，看著她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學校里有安排，就放了幾天假，鄒靈就坐車來到方允塵的城市，天知道一向暈車的鄒靈有多痛苦，他們見了面，氣氛很低沉，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打破這尷尬的沉默，最后還是鄒靈先開了口，她知道，他不會說。
“你…你，想好了嗎？”盡管情緒經過了幾天的沉淀，真正見到他時，仍然無法接通做到心平氣和，內心平靜無波。
他低著頭，沒有出聲。
“你如果離不開她，我們分手吧。”鄒靈盡量壓制讓自己的聲音，使它聽起來平靜。
“不要。”
“那你和她一刀兩斷。”
方允塵又沉默了。
“呵呵。”鄒靈冷笑，“你離不開她，又放不下我，是不是？呵呵，做人不應該太貪心…”感覺淚又要掉下來了，她起身要走。方允塵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吃飯了嗎？”
鄒靈用力抽出手“不必勉強自己關心我，我會很不自在，再說，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和他在一起后，他的關心都沒了，是不是男生都這樣，得到后就不再珍惜。方允塵，你就是吃定了我離不開你，是嗎？“男生嘛，玩玩而已。”記憶里，是誰說過這話，這是方允塵的好兄弟對鄒靈說得。
“呵，也是，你是誰啊，等著關心你的人能排好幾隊呢。”方允塵突然陰陽怪氣的說著帶著諷刺味道的話。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犯錯，為什么要弄得像是她背叛一樣，到底是誰錯了。
“沒什么。”
“那你呢？舍不得她又放不下我，是嗎？那到底要怎樣？”
不出意外的，方允塵選擇了沉默。鄒靈無心再和他多說，最后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第八章】 我不相信，你現在心中她最美。
第二天，鄒靈見到了那個女孩——候明月。她很漂亮，圓圓的臉，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白皙的皮膚，齊耳短發，鄒靈承認，她很有氣質，舉止神態也很自然。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很屌的女孩子，打扮很潮流，不過眉目之間惡狠狠的，看鄒靈的眼神也是赤裸裸的嘲笑，鄒靈假裝沒看到她。
“你就是鄒靈。”侯明月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眼眸里充滿了打量。
“是。”鄒靈喝了后奶茶，也打量了她。盡管不明白，侯明月為什么突然出現，鄒靈眨巴眨巴眼睛，沒沉住氣。“我想不通，你應該不乏追求者，怎么會喜歡別人的男朋友？”
侯明月先是臉色變了變，立刻又恢復常態：“這個你應該問他，是他追的我，窮追不舍哦，而且從半年前就開始了，他說你們已經分手了。”
侯明月的朋友，接話：“月月，別和她廢話，她和你根本沒法比，看她那土樣兒。方允塵以前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鄒靈心里悶得十分難受，剛想開口，侯明月又接著說:“不過我可以給你機會，畢竟你們在一起那么多年，也不容易，我們公平競爭。不過，我死都不會放開他。”說完就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挽著她朋友離開了。鄒靈心里堵得慌，用力捂住心口，仿佛下一秒就會窒息。
鄒靈，你不是自取其辱嗎？怎么那么犯賤？既然不愛了，那就瀟灑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吧，干嘛還要這樣對待自己，他是胡蘭成那樣的，可是你做不得張愛玲，不必將自己的愛情放得那么低，低到塵埃里，讓人肆意踐踏。
鄒靈回到陳星宇家，他家就他一個人住，在外求學，租房已經是他們的常事，出租房被陳星宇打造得很舒適，簡約大方卻不失溫暖，鄒靈將自己蜷縮在沙發里，耳畔回蕩著憂傷的旋律：“第一次擁吻以前。我們找不到語言，但聽見彼此靈魂多渴望永遠。貼心后嘴角的甜，摩擦后眼角的咸，一起，懂愛和真愛的差別……
我不相信，你心中現在她最美，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把我們的愛踩碎，我不相信，你口中會講出后悔，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不心疼我拒絕被看到的淚……”
心里的矛盾，鄒靈知道放手是最好的選擇，卻無法做到，有時候想的和做的真的無法達到一致，明白和現實也是如此。鄒靈就在這樣的心境里痛苦的掙扎著，糾結著，痛苦著。
【第九章】你就像個矛盾的孩子，傷了別人的同時自己也體無完膚。
方允塵和陳星宇會撞到一起，并且針鋒相對，這是鄒靈始料未及的事，方允塵一臉的怒氣，對著陳星宇的臉就一拳打下去，方允塵曾經是學校有名的小混混，打架這種事不在話下，陳星宇沒一會兒就被 打趴下了，嘴角流著血，看著方允塵手中的刀，他說：“是你女朋友自己找我的。”
鄒靈聽到這話，愣了愣，隨即一想，也對，這本來就是自己和方允塵的之間的事，何必牽連別人，她站在怒氣沖沖的方允塵面前，護著陳星宇。雙眼倔強的看著他，“方允塵，放他走，不然就先殺了我。”
鄒靈的話顯然刺激到方允塵，“你喜歡上他了。”又是肯定語氣，和侯明月的一模一樣，果然默契，可這種感覺讓鄒靈很不舒服。方允塵沉聲問，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鄒靈看見了，可是那又怎樣？
看著方允塵逼近的刀，“你發什么瘋？這關他什么事？人家不過看著老同學的份上，收留我一晚而已。”鄒靈瞪著方允塵大聲吼道。
“你為了他吼我？還說不是喜歡他？”方允塵暴躁的掐住鄒靈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自己不也是朝三暮四？還好意思說我變了心，女人都是水性楊花了還裝著冰清玉潔……”
“啪”鄒靈重重的摑了他一巴掌，心生疼生疼的，像被一把生了銹的鈍刀割著血肉一般難受。
方允塵更是怒火中燒，加大了掐住鄒靈脖子的力量，似乎想把掐死或者逼迫她求饒，可鄒靈卻沒能如他所愿，她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色漸漸泛白，她努力的忽視難受的窒息，等待死亡的來臨。發現不對勁的方允塵急忙松開手，鄒靈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同時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方允塵看著呆呆的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后，逃命似的跑了。
【第十章】陰霾不再，便是晴空萬里。
車站里的人定然覺得奇怪，大熱天的。為什么這個小姑娘要把長發說著脖子兩邊披散下來，雖然挺好看的，但是這也太熱了吧。其實很簡單，因為有些東西需要掩飾，比如丑陋的掐痕、淤青。
鄒靈想最后一次回頭看看這個讓人傷透心的城市，卻意外的看到了方允塵，看他喘氣的樣子應該跑得很急，他說：“靈兒，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發現在我心里的位置沒有人可以取代。”帶著哀求的口吻，他的臉上密密麻麻汗珠在凝聚，順著眉心流下。
鄒靈微笑著搖頭。
雅楠說：“太過自我的人只會不斷地傷害在乎的人。”
秋諾說：“變質的食物吃了會拉肚子。”
怎么辦？方允塵，我已經找不到繼續愛你的理由了呀。
天空藍得不可思議，朵朵白云像香甜的棉花糖，風吹得很輕，很緩，很柔…
地球缺了誰都不會停止轉動，我的生命少了你，雖會迷茫一陣子，但不會迷茫一輩子，黑暗過去也會迎來黎明，寒冷的冬日過去，也會迎來春天的溫暖和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