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這周剛出了一個網絡段子,說的是貧民窟女孩和下水道女孩。于是,人人自嘲,得了“沒錢癥”,會“注孤生”,糾結于怎樣才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移動互聯網的大時代轟隆而過,短短幾年,衣食住行逐漸濃縮于掌中屏幕,正經歷的現在,會迅速成為被切斷的過去。在新時代里混沌的人淹沒在無處不在的“茍且”里。是知乎里程序猿的炫富,是微信群里領導隨時通知的會,是父母每天發的養生帖,是寶寶每天深夜打擾的睡眠。我們總是過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總覺得哪里不對。? ? ? ? 很多人認為,平民的茍且并不高貴。平凡、耐得住寂寞的生活方式并不值得尊重。“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在茍且的蹉跎中,唯有“詩和遠方”才值得寄望。可是如果連眼前的事都做不好,那么即使跑到遠方,還是一樣茍且。過分蔑視現在,將現實問題污名化,其實是不承擔責任的逃脫。? ? ? ?“茍且”有種臨時感,似乎只是通向詩意遠方的過渡階段。然后,這種臨時性的狀態遠沒有想象中過得快,有些人茍且了幾十年,有些人茍且了一輩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復工作,可以讓幼稚而熱血的青年們變成世故圓滑的“社會人”。大學象牙塔里討論著詩歌與哲學,初入職時的房子、車子、妻子和兒子,人到中年時候的派系斗爭、厚黑手段、蠅營狗茍的秘籍。? ? ? ? 作為85后的我們,已經與年少時的詩意作別,流浪遠方的念頭也已經打消。所有詩意的期盼都給了孩子,希望寶寶能做模特、當畫家,所有遠方的設想也都給了孩子,自己實現不了的哈佛、耶魯、牛津、劍橋夢,希望孩子能實現。